但太子的想法遭受朝臣一致反对。
就连明嘉公主也不赞同。
忠义伯的嫡子去北境是要在战场上锻炼自己,是为将来有实力去执掌镇南军。
这是做为武将之子该去努力的方向。
太子做为一国之储君,他的方向不在战场上。
而是在朝堂。
大雍还不需要他去携君威鼓士气,所有镇北军将士现在都充满斗志。
誓死都要把野心不熄的鞑子杀退,继续发扬镇北军当年横扫千军的威势。
太子现在去北境,用处不大。
没能得到臣子支持的太子很是失望。
但他没有因此就在朝堂上随心发怒,而是暂时按下心中之念。
只是见到自己母后时,不免发了几句牢骚。
“父皇当年十四岁就入镇北军为国效力,儿臣现在只比当时的父皇小一岁,如何就去不得。”
太子有些郁闷,“父皇当时是单枪匹马去闯荡,儿臣还有个力大无比的舅舅相伴,且还有禁军侍卫护着,安全得很。”
听说皇祖父当年以储君身份也去过北境杀鞑子,他身为诸君却只能守在京都,连去战场见识的机会都没有。
皇后听出太子心里有了怨,眉头拧了起来。
她很是不悦的道:“ 你父皇能成为威震天下的一国之君,有你姑姑的一半功劳。你姑姑不同意你去,你就不要去,你怎比得你姑姑识利弊。”
“况且你父皇当年不是一个人去北境,他是带着近侍墨书同往,且你外祖父也派了人暗中保护一路,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被母后训上,太子只能低头认错,“是儿臣冲动了。
看到儿子不再一脸抱怨之色,皇后才缓了神色。
父子俩的成长环境不同,能力也不同。
天子擅于领兵征战,太子侧重的却是治国理政。
即使太子尊奉自己的父皇为榜样,他也不能遁迹而行。
这些年太子上朝听政参政有多认真努力,皇后都看在眼里。
她也知道太子喜欢离开皇城到外面去见世面。
为此卫驸马只要离京公干,都会把太子带上,好让他跟着瞧瞧外头的世间百态。
唯有边境,太子还尚未踏足。
但皇姐说过,时机未到。
既然时机未到,那就安心坐朝。
不能因为自己大舅舅能去,自己不能去就不高兴,身份不一样哪能行事都一致。
皇后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太子只把时机未到记住了。
时机未到不能去北境,那到了时机他就可以去了。
这么一想,太子终于定下了神。
只是早晚两场练功时段,他更刻苦了。
夜晚看兵书也看得更晚了。
对于太子想要去北境督战历练的心思,慕玄月并非不支持。
只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孩子长大了,不能一味圈养。
太子如是,自己的儿子也如是。
终归是要给他们闯荡历练的机会。
“乌古处心积虑筹备十年,此次来犯,咬不到肉他们不会轻易撤退。”
慕玄月在家中书房看着舆图,与丈夫就战事展开讨论。
卫离尘站在亲自制作的沙盘前,凝神沉思。
他也心知这次乌古来犯不易打发。
镇北军虽然增兵迅速,但父亲已老,没有经历过大战的侄子,还差些火候。
这正是他甚为担心之处。
看着沙盘上乌古如今的地盘,估算着他们真正的实力,这对战事至关重要。
“外刺和古惕跟乌古一样都是游牧为主,人口分散,乌古皇庭能压制的部落人员应该不超百万。”
“这百万人里就算青壮力只占比五分之一,也有二十万的军力补给。若是他们把西戎也联合到位,那他们会具备比以前更强的攻击力。”
夫妻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道:“西戎是关键。”
西戎这个不太有信用反复无常的邻国,这些年想左右逢源,既不跟乌古彻底搅合一起,也不与他们大雍翻脸。
端的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
“增加善州和凉州的通商口,许诺西北军不会看着乌古动他们,暂时稳住一两年。撑过两年,乌古再大的野心也得给我们收回去。”
两年后,等孩子们大些,该扛的都能扛起来了。
磨刀的石头虽然重了些,但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用着。
大雍国书送到西戎,许了他们甜头。
让他们对乌古的拉拢再次搁置,袖手旁观看着乌古和大雍开战。
对于夹在两个强国中间的西戎来说,谁给的利益到位就摇摆向谁。
大雍物产太过丰富,增加通商口,能立马让他们西戎的日子好过很多。
若是偏向乌古,不但要等,还要付出人力物力去拼。
且日后都得受乌古皇庭辖制。
现在虽然也高不过大雍,但至少大雍没有骑到他们头上来发号施令。
西戎收到大雍国书后, 看大雍许下的通商物资和物价,原本有分歧的党派,意见却很快统一到一处。
有什么比立马拿到好处更让人信服。
牛羊马能换取的物资比以前多,连羊毛都能换取大雍的茶叶和姜糖。
羊毛在他们西戎多得没人要,现在垃圾都能当宝卖。
西戎王看着别人打架自家得利的局面,暗自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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