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衍毫无反应,看样子醉得不轻,都不省人事了。
到家门口了,总不能把人扔车上。
姜知阮下车绕到他那边,打开车门,先把他的大长腿搬到外面。
又抬起厉君衍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双手穿到他的腋下,把人往外拖。
姜知阮担心他碰到头,给他往下按了按,厉君衍很配合地埋在了她胸.前。
“嗯……”厉君衍脑袋来回.拱,薄唇也擦着浑.圆而过。
姜知阮神情一窒,一种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
她呼了口气,跟拔萝卜似的把厉君衍的脑袋拔出来。
好歹把人从车里弄出来,厉君衍醉成一摊烂泥立不住,整个人都挂在姜知阮身上。
一路跳着“抱抱舞”,晃晃荡荡进了大厅。
平时姜知阮是不用电梯的,二楼走上去当锻炼身体了。
今天弄个醉汉,她是再没力气扛着他爬楼。
进了电梯,姜知阮习惯性按了2,随即反应过来,厉君衍是住三楼,又按了3。
搬进来的时候,厉君衍说过不让她上三楼。
眼下这种情况,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正想着,电梯在二楼停住开门。
姜知阮欲伸手按关闭键,厉君衍箍住她的腰就出了电梯。
“诶,这是二楼,你的房间在三楼。”姜知阮想把他拖回去,奈何力量过于悬殊,只好由厉君衍带着往前走。
刚才出门着急,姜知阮卧室的门没有关。
厉君衍闭着眼,轻车熟路地就进去了。
“诶,这是我房间。”
跟醉汉理论,就是对牛弹琴。
厉君衍哪听她的,不管不顾就往床上趴,姜知阮躲闪不及被他压在身.下。
一时呼吸有些困难,喘不过气来。
快压.死她了!
姜知阮费劲把他推开,坐在床边一脸生无可恋。
要不是厉君衍身上有酒气,她严重怀疑这丫是故意的。
缓了缓,她给厉君衍脱了鞋,腿抬到床上,又用湿毛巾擦了把脸,算是告一段落。
折腾这半天,她都出汗了。
姜知阮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被眼前一幕惊呆:可能是嫌热,厉君衍的衣服不知道啥时候自己脱的,只剩下内.裤。
也没盖被子,就那么大咧咧地……
这个尺度还是第一次见,竟有些脸红,心跳漏了一拍。
明明是很色.气的场面,姜知阮却想到了那句“玉山倾倒”,就很形象。
她抑制住想爬“山”的冲动,依“山”而卧。
半睡半醒间,“山”动了动,手臂攀上了她的细腰。
哎,昨天是病人,今天是醉汉。
她能怎么办呢,由他去吧!
*
容一羡到漫山香墅时,沈意欢屋里还亮着灯,正在奋笔疾书噼里啪啦敲键盘。
听到敲门声,沈意欢还以为是护工姐姐,看到容一羡有些吃惊:“你怎么回来了?”
话出口,发现不妥,这是容一羡家。
人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还用跟她报备?
好在容一羡关注点不在这。
“沈意欢,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容一羡故弄玄虚。
“有话就说……”后半句,沈意欢又咽了回去,好歹住人家家里,得客气点。
她正文思如泉涌,被容一羡打断了。
“就是你那个闺蜜初初,原来她就是我哥们儿陆承远的林秘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容一羡表情很夸张。
沈意欢:初初口中的陆总就是陆承远?这世界可真小。
“沈意欢,你输了!吃辣条吧。”容一羡唇角勾起得意的笑。
听他这么说,沈意欢才想起来,她跟容一羡还打过赌。
“你忍心让一个病号吃辣条?先记在账上吧。”
现在的关键是辣条吗?她得打听打听陆承远人品如何。
不行的话,赶紧让林锦初及时止损。当然她也不一定听,但问还是要问的。
“陆承远这人怎么样?”
“对兄弟是没得说,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容一羡还记得,小时候他被熊孩子欺负,陆承远一人单挑小团体,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那对感情呢?是始乱终弃的渣男不?”
“这个就不清楚了,他以前又没谈过女朋友,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啊。”容一羡知道沈意欢这是担心林锦初受伤害,纵然是好兄弟,他也不能替陆承远打包票,说话留几分。
“那他以后会不会找个千金小姐联姻?”
“按常理是这样的,但最重要的还是陆承远的态度。如果他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应该会跟家里反抗。不过他妈很强势,不好对付。”容一羡实事求是讲。
门第悬殊,还有个恶婆婆!
林锦初这妥妥拿的虐恋剧本啊!沈意欢不免替她头疼,前路坎坷披荆斩棘。
在电脑前码了一晚上的字,这会有点内急。
沈意欢艰难地起身,想去拿放在旁边的单拐。
容一羡急忙说:“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沈意欢:“我要上厕所,你能帮我上吗?”
容一羡笑了下,“这个确实不能代劳,不过能把你送到马桶上。”
话落,容一羡一手从她后背穿过腋下,一手捞起她的腿弯,打横抱起她。
沈意欢瞬间身子悬空,下意识勾住容一羡的脖子,嘴里喊着:“诶,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又不是没脚。”
容一羡抱得更紧:“现在我就是你的脚,尽管用别客气。”
沈意欢:“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是趁机占我便宜!”
容一羡:“沈意欢,你这就狭隘了。我这人不愿意欠人情,你是为我骨折的,我得对你负责,可没想占你便宜。”
沈意欢:什么叫为他骨折!是因为他骨折好吧!差一个字意思完全不同。
这么想着,容一羡已经进了洗手间,把她放在马桶上。
“我上厕所,你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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