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歧低声说：“我们做不到回到游戏降临前，唯有消灭游戏。”
银苏来了精神：“你们找到办法了？”
调查局人那么多，人多力量大，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江歧很快给出否定的答案。
“没有。”
消灭游戏……谈何容易。
他们连游戏是神的造物，还是高等文明的作品都没搞清楚。
江歧继续说：“那个实验叫‘剥离实验’，安全区终究只是一个避难所，只有杜绝游戏入侵，才能真正的结束这场战争。”
剥离实验，顾名思义，剥离人和游戏的连接。
玩家和游戏的关联最明显的就是‘个人面板’，他们试图将玩家和个人面板分离开，或者想办法屏蔽游戏个人面板。
短时间内让玩家无法使用技能、道具的办法早就掌握了。
然而彻底屏蔽掉个人面板，却是毫无进展。
除非……死亡。
唯有死亡才能脱离游戏的控制。
银苏‘啊’一声，“所以你真的用人在做实验？”
向来冷冰冰的江队长，听见银苏这话，突兀地笑了下，那笑一点也不温和，甚至有些残酷。
不过那个笑很短暂，随后她听见江歧冷淡又无奈的声音响起：“苏小姐，游戏只和人绑定啊。”
只和人绑定的游戏面板，不用人来做实验对象，拿动物吗？
不过……
他们的实验对象都是自愿的。
这些年大家进行各种任务，有被污染的，也有因为游戏造成的各种创伤，精神崩溃的不在少数。
不少人都签署了‘捐赠’协议，只要自己精神崩溃，或者是出意外人没死，意识却不清醒了，无法挽救时，便同意参与剥离实验，为这个实验出力。
剥离实验成立至今，所有实验体，皆是来自这些愿意奉献自己的同事。
“我只是问问，又不会谴责你，我又没什么道德。”银苏笑一下，略过这个话题：“接下来我会告诉你，关于怪物世界十八域是如何在死亡雾海的包围下存活下来的。”
江歧一愣，随后严肃认真地听银苏说。
……
……
“所以那个圣遗迹是什么？”
“不知道，等我去了六合域，或许会有答案。不过，我真的搞到了答案，江队长就得想想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可以从我这里换到答案了。”
江歧大约是摸清楚了银苏的风格，而从银苏的描述里，也明白怪物世界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
冒险带回来的消息，无条件赠与他们，是苏小姐心怀大义。
但有条件交换，也实属正常。
所以江歧答应得爽快：“好。”
“怪物世界的异族组织已成气候，如果可以，你们调查局内部死亡名单可以给我一份，若是运气好能遇上，也许有用。”
编织者和破晓这两个异族组织里，肯定有死在游戏又在怪物世界复活过来的调查局的人。
他们在怪物世界待了那么久，或许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但这两个组织自己都不熟，那点老乡情谊，不足以让他们抖出自己的老底。
特别是编织者，这个想要推翻神，自己登上神位的组织，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还有上次他们救走的那个叫‘米修斯’的小孩……在西方神话里，米修斯盗取火种给人类，那么那个米修斯是已经盗取了火种，还是编织者准备利用他盗取火种。
而火种……
她手里现在就有一颗。
不管如何，若是能遇上调查局的人，至少比普通老乡又多一层关系，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俗话说，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管它有用没用，先弄到手再说。
江歧没有拒绝：“内部死亡名单在元青推给你的那个App上面可以查，实时更新的，不过有些不是死在游戏里，我们没有单独做死在游戏里的名单，因为对大家来说，所有人都是因游戏而死。”
他们这些人去不了怪物世界，那边的人也回不来了，目前只有苏小姐可以两界来回。
而怪物世界那边有关于游戏更多的线索。
苏小姐遇上原本调查局的人，取得信任后，会让她在那边行动更方便，两边互通有无，有更大的机会找到消除游戏的办法。
就算不能……
真要是遇上，也可以让大佬给他们的家人或朋友带几句话回来。
活着比什么都好。
……
……
聊完怪物世界的事，银苏准备走的时候，才想起来问调查局内讧的事一般。
江歧简单给银苏讲了一下大致情况。
明面上是有神论和无神论的派系之争。
调查局上面是无神论一派。
有神论那边一直想要插手调查局，掌控调查局，所以这次趁局长死亡，派代理局长掌权，还想直接将他撸下来。
但局长之死看似简单，实则疑点重重，整件事都是有人策划的。
江歧说这件事可能有噩梦降临在后面推动，只是确凿的证据，他们却没有掌握。
噩梦降临很可能已经渗透进高层，所以这次对调查局的行动，连03局都参与了。
03局有没有问题江歧暂时不确定，目前看他们只是听令行事。
昨晚本来已经打起来，然而收到上面的消息后，他们便干净利索的走人。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至少给他们划了个范围。
能调遣动03局的人，就那么几个。
调查局这边他们已经彻查一遍，却没在调查局里抓到一个噩梦降临的成员。
查出有问题的人，都是其他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和噩梦降临八竿子打不着。
继续往上查……
那是03局的任务了。
然而目前能调遣动03局的人里混进了噩梦降临的人，那这就是个死循环。
他们现在只能暗中查，刚经历这么一场变故，得低调行事。
这个结果让众人都有点傻眼和挫败。
噩梦降临的人简直像幽灵。
调查局只能趁这次机会，将以前那些走后门塞进来的各路神仙都清理一遍。
即便是走后门，调查局也不养闲人，清理走一批人，让调查局处于人手不足的境地。
可有噩梦降临虎视眈眈，他们必须要收紧内部人员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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