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婕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一幕，她感觉自己的三观都有些被颠覆了。
这么远的距离，竟然击杀了对方，简直不可思议啊，她之前还试探过掌柜，想要知道江湖上是不是存在这种远距离击杀目标的功夫，掌柜明明否认了啊！
“您是怎么做到的？”
东婕不可思议的看着掌柜问道。
掌柜笑了笑“都是你的功劳啊！”
说着，他看了看东婕耐心的解释道“我曾经去过一次塞外，在塞外我曾见到过这样一幕：
在塞外生存着一种山羊，这种山羊通体清香，没有一点腥臭。传说，它的角是世上最珍贵的药，不论是什么病只要加入了这种山羊的角，就能够药到病除。
它的皮，是世界上最轻柔的毛皮，穿在身上如同无物，但它却能够抵御高原的寒冷。哪怕毛皮下，什么都不穿，穿着这样的毛皮走在冰雪上，都不会感觉到冰雪的寒。
它的肉，有羊肉的香味，却又有着鱼儿的细腻，哪怕最拙劣的厨子，都能把它的肉做成这个世界最美的美味。”
掌柜说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起轻蔑和嘲讽。
东婕看着掌柜的表情，顿时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掌柜反问一句“你信么？”
东婕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掌柜接着说道“可是，塞外那些愚蠢的家伙相信了。为了猎杀这种山羊，塞外组织了大量射术精湛的猎人和骁勇擅长追踪的士兵成立了专门的猎杀组织。
当初我就是跟着那群人，一起去了那种山羊的栖息地。
山羊很警觉，在我们出现在它们的领地前，山羊就发现了我们。我们只是靠近了它们的领地，它们就开始逃跑。
狩猎组织为了猎杀山羊，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用了足足半年的时间部署，等待出手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抓捕的机会。
于是，我跟着狩猎组织，一路追踪着山羊而去。
终于，在第十天的傍晚，我们在一处悬崖前发现了那些山羊。悬崖很宽，那些山羊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没办法跳过去，而附近，也没有高地给它们借势。
它的前面是悬崖，背后是追兵。已经是山穷水尽之路。
然而，当我们出现在山羊种群外面时，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只只山羊，以自杀的姿态，舍身跳入悬崖，而它们的身后，大量的山羊在前面山羊跳出的同时，一起向着悬崖对面跳去。然后，它们在空中，借助前面跳崖的山羊身体，再次跳跃，跳到了悬崖对面。
山羊牺牲了一半的族群，最终换来了整个种族的延续。”
掌柜说完，东婕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掌柜。
掌柜摸出一枚铜钱，在东婕的面前晃了晃。“我曾经一直以为，只要我将暗器发力，打击，练习到极致。我就能成为世界最强的暗器大师。可是，当我看到那个山羊族群后，我才恍然大悟，单体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群体的奉献带来的力量更大。山羊可以借力跳过悬崖，暗器其实也可以，当一枚枚暗器，愿意牺牲自己时，那迸发的力量，将是无比恐怖的。
动物是这样，暗器是这样，我们人也是这样的。
于是，当我苦心研究这种牺牲的力量时，我终于参悟了。我的道，暗器的道，族群的道，其实不过是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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