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
山上。
来回走了三座山。
又回到了原地。
明净圣女依旧平静，她没有情感起伏。
明净无瑕的面孔，注视陈江，那双眼神，有一抹戏谑。
“江儿，你师娘我不喜欢被人戏耍。”
陈江摊开手说：“师娘，不是弟子不带你去，而是弟子也忘了路。”
“弟子记得明明是葬在此地的，为何不见了呢？”
地上，确实有一个坑，埋葬过师父的尸体。
人头树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明净圣女看着地上的坑，目光盯着，许久，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脸上，恢复了笑容。
“江儿，你确定是葬在此地？”
“确定，弟子亲手埋葬的，不可能记错，师娘，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天要黑了。”
天色，黑下来了。
陈江看着黑压压的天，有点担心。
天黑了，不要出门。
真空宗外面，可是很危险的。
明净圣女手一挥，明亮，照亮了附近。
漆黑，无法靠近。
“现在可以了吗？”
“……”
陈江诧异于师娘的实力，单手一挥，天地变色。
此等手段，厉害。
“江儿，你下去看看。”
坑不大，陈江不愿意下去。
“师娘，弟子不敢。”
“有师娘在，你怕什么？”
陈江摇头：“师娘，不如你下去吧？”
他，打死不下去。
明净圣女双眸盯着陈江，眼神，转动。
【受到迷惑：灵魂+15】
陈江，一动不动。
脸上的笑容，依旧那样。
他叹息一声：“师娘，你别白费力气了，你这招，对弟子不管用。”
他啊，不想说话的，可这位师娘啊，就是不死心。
多少次了，你还用这招。
“你……看出来了？”
“师娘，弟子不是傻子，你这等迷惑能力，比起诗音师娘差远了。”
“诗音师娘都迷惑不了弟子，你这等迷惑能力，算了吧。”
陈江一开口，明净圣女的脸色不好看了。
她盯着陈江，双眸，冷漠。
陈江耸耸肩：“师娘，弟子说的是实话。”
“你的那些手段，对弟子无用，师父葬在这里，你想要找师父，你可以亲自去找，弟子不奉陪了。”
到了这里，陈江不再演戏。
很累的。
还是这样轻松。
明净圣女有点诧异，望着陈江。
身躯一闪，她来到了陈江的面前。
“师娘，你不会是想要阻拦弟子吧？”
大宝剑拔出，陈江指着师娘。
这位师娘，你也要来一发大宝剑吗？
弟子不介意送你一发的。
如果你想要，十几发也不是问题。
“不，江儿，你想多了，师娘啊，不是想拦你，只是有一个问题很好奇罢了。”
明净圣女恢复微笑，她啊，一直保持着微笑。
“你是如何识破我的手段？又是如何摆脱我的迷惑？”
她的迷惑，不同于刘诗音。
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直接从灵魂开始，影响陈江的灵魂，让他的灵魂，听从自己的吩咐。
她这一身装扮，可以很好迷惑他人。
至少，目前为止，还未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失败过，一次都没有。
陈江，连续破了她三次的迷惑，明净圣女十分不解。
“很难吗？”
陈江反问一句。
整懵逼了明净圣女，她眨眨眼，不解看着陈江。
那双眼睛，似乎在说，你在说什么咧。
陈江不屑一笑：“你的魅惑太差了，都觉得我很弱，认为我是你们砧板上的鱼肉，师娘，你错了。”
他能活到今天，全靠他自己。
要是这等迷惑都破不了，陈江这些天的苦难，白受了。
尽管这位师娘很强，陈江可不害怕。
“以你现在的魅惑能力，或许再过一百年，应该可以魅惑到弟子。”
明净圣女：“……”
跟来的刘诗音：“……”
她的脸色，十分精彩。
之前是被江儿怼自己，心情自然不爽。
现在，她很爽。
爽歪歪的。
看着明净圣女吃瘪，刘诗音的心情，前所未有开心。
“想不到，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也有今天。”
“江儿，好样的，怼她，狠狠怼她，这种女人，就是要恶狠狠怼她，不能给她好脸色。”
此刻的她，很想过去给陈江一个拥抱。
方青雪笑了。
“明净圣女，你也有这一天，哈哈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声，回荡在他们身边。
陈江早就知道了她们在身边，明净圣女也是如此。
他们看过去，方青雪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不再隐藏，走出黑暗。
“哈哈哈哈。”看到了明净圣女，方青雪继续哈哈大笑。
止不住的笑容，魔性的声音，让人难受。
陈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师姐这副模样，就知道她们的关系不好。
还有师娘，也从黑暗中走出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
她们，再次站在一起。
明净圣女脸色难看，盯着两女。
“哼，方青雪，你有什么可好笑的。”
师姐方青雪怼回去：“你这个女人，也有今天，活该。”
“让你平时总是装，喜欢装纯洁，呵呵。”
“今天被师弟给怼了，怎样，是不是很生气？”
明净圣女握拳，盯着她。
胸口震荡，怒火，被她压下去了。
“师弟？呵呵，方青雪，你称呼错了吧？江儿可不是你师弟。”
她回头，对着陈江说：“江儿，认清楚这个人了，她，方青雪，可不是你师姐，她也是你师娘之一。”
“她一直在欺骗你，她真实的身份，就是你师父的媳妇，和我一样。”
“这个女人，可不是一个好女人。”
闻言，陈江瞪大眼睛。
分魂师父的记忆中，没有这件事情的记载。
师姐方青雪，是他的师娘？
她也是师父的媳妇之一？
“不是吧？”
陈江的内心动摇了，他的师姐，这位火辣辣的师姐，竟然是师娘？
岂不是说他一直喊错了，她不是师姐，而是师娘。
那么，他之前，岂不是？
想到了大殿内的师姐，俯身奉献的画面，陈江，看了一眼师娘刘诗音。
又看一眼方青雪，两人，都没有反驳。
她们默认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是真的。
师姐，就是师娘。
等同于，他一个人，让两位师娘都对他付出了？
“我一个人成就了两位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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