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想让秦淮如进轧钢厂当学徒工的目的也很简单，还钱。
贾家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从里到外面基本上就没掏过钱。贾张氏就是个拔不下毛的铁公鸡，一分钱不想花。
最后全是借自己的钱，加起来怕是得有四千了，还有一大堆粮票这些。
以目前贾家这个情况，等自己入土为安了估计都还不上。
秦淮如那点糊灯笼的钱也就够他们家孩子吃的稀粥的，就更别提还钱了。
所以易中海想到这么个法子，等于用一年工资换秦淮如以后的工作，然后把借出去的钱再跟秦淮如要回来。
“易师傅，你这个提议我可以同意。但是希望贾东旭媳妇别闹出跟贾东旭一样的事情，对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声誉有影响。”
杨厂长说完拿起了易中海给的三包中华烟。
“烟不错啊，易师傅，三包，是不是有点……？”
“还有还有，一会我回家取去。”易中海也明白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能靠几包中华烟巴结到杨厂长，以后就舒服了。
再把街道办杨主任一哄，双杨齐下，大院里和厂里都哪都是自己的天下。
……
回到一车间，易中海这才感觉到亲切，跟工人挨个打招呼。
由于25号车间封闭，林夕也被重新调回了一车间。
易中海经过林夕时，放下一大爷和八级钳工的面子给林夕问好，林夕居然没任何反应。
“林夕同志，有人找你。”门外有人喊到。
林夕放下手里活，寻声走到了车间门口。
“怎么了？”
“林夕同志，白翻译找你，有些事情需要你处理一下。”
“行，我跟你去。”
易中海回到一车间内便又成了一车间的老大，看到林夕完全不搭理他，也没经过他同意就擅自离开一车间很是恼火。
可他却又没办法，只好对着刚刚打过招呼的工人无能狂怒。
“都看什么看，干活去！”
……
当林夕跟着来人走到厂部后，等着的并不是白石翻译。
“林夕同志，经过我们的努力，粮票上面的信息已经被显形药水给破译了出来。”
“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红星轧钢厂可生产特种钢材，使用目的尚不明确，请组织立刻破坏红星轧钢厂新型轧钢机。”
林夕瞪大了眼睛，这位居然又是派出所派来的人员。这化妆后，无论是气质还是形象，都跟工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来。
而他讲出来的这段话，足以证明聋老太太就是敌特。
可聋老太太到底是不是“风筝”，却还没法证明，必须要抓住鸽子市里接头的其他敌特才能作证。
“林夕同志，消息带到了，请你继续潜伏，观察敌特的一举一动。”
“也请你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全，当我们需要行动时，我们会联系你的。”
林夕立刻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好，林夕同志，咱们走，去见白翻译。”
“啊？真要见？”林夕还以为这是个借口。
……
红星轧钢厂为了让白石翻译有良好的工作环境，有单独的房间。
“白石，我来了。”
“林夕，这段时间愁死我了。。”
“愁什么？25号车间的机器，我们已经研究差不多了。你这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白石翻译翻了翻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了一些文件。
“这是？采购书？”
林夕虽然看不懂俄文，但是中文标注还是看得懂的。
“嗯，采购书上明确说明了，苏方的机器，他们不会提供任何零部件的备用件。”
林夕听到这话头都大了，维护保养只能降低出问题的概率，等到零件真的有问题必须更换时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白翻译？零件有问题，苏方也不提供。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这不是坏了一个精密齿轮说不定机器就瘫痪了？”
白翻译摇摇头：“是这样，我担心25号车间突然封闭，很可能是机器已经出问题了。”
林夕听到这话也有些嘀咕：“不应该，我们只是试机，都没正式生产过，不可能就这么坏了的。”
林夕是真的头疼，自己是空有力没处使。年代太特殊了，想科技强国都没办法。就比如，真的拿出蘑菇蛋的原理和结构图，得到的不一定是嘉奖。
倒是很可能会被查到十八代祖坟上去，最后弄不好能把这些当成敌特伪造的假材料，目的是拖延时间用的。
……
“可我担心啊，万一有人故意搞破坏呢？”
白翻译的话，结合上聋老太太给敌特传出信息的事件，让林夕更是感觉头疼的慌。
这机器就该直接拉倒军工厂去，放到红星轧钢厂来，太危险了。
但是就是这么不巧，敌特就在眼皮底下，直接来了波灯下黑。
“要不去问问杨厂长？”白翻译急了，毕竟他是说明书的翻译者，也是第一责任人。
25号车间机器出问题，他得第一个担责任。
林夕此时想了想安抚了自己，也安抚了白翻译。
25号车间的机器多半会在轧钢厂放假时给运走，红星轧钢厂说不定只是前期迷惑敌人的烟幕弹。
等运送到国家真正的军工厂时才会有真正的作用。
“白翻译，你也别急。25号车间要是出问题，厂长早就该找咱俩了，你看看，现在啥事没有。”林夕开始给白翻译分析，头头是道。
……
“听完你说得，我心里舒服多了。这段时间觉都睡不好，老怕我翻译的说明书有问题，出岔子。”
“行，心里想开了就行。你这样的精通其他国家语言的人才，可不能因为压力大生了病啊。”
“好好好，方心，我现在舒服多了。”
走出白翻译的办公室，林夕又盘算了起来。
轧钢厂内很多人都知道25号车间机器很重要，敌特想要了解到肯定也不难。
但是传递出去的信息是要破坏这台机器，那肯定不是在轧钢厂内进行破坏。
“不好！”林夕一拍大腿。
聋老太太是敌特，把自己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了。
把轧钢厂内部可能存在的敌人给忘了。
轧钢厂内肯定也有敌特潜伏，才能传递出新机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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