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茜说道，“据法医检查，妇女的内脏、肠子什么的，都被捅烂了。凶手相当变态、恶心。”
王尘看到照片，忍不住转过身，对着垃圾桶呕吐。
韩茜急忙递上一杯水，“不好意思，高估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
王尘苦笑，还好没有吐出来，不然真丢脸。
“那有没有在妇女的身上，发现刻字什么的。”
韩茜摇着头，“没有发现任何文字，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四起案子，发生在四天之内，除了第一个老大爷，第三个小混混身上刻着字。”
“第二个乞丐、还有第四个妇女身上都没有字。凶手杀人的手法也各不相同，有的割脖子，有的砸脑袋，还有的捅肚子。”
“最开始，我们都在讨论，这是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要不要并联一起查。所有人一起查一个案子，速度肯定要快一些。”
“但是，有多人觉得这是两起凶杀案，不应该一起查。”
韩茜说道，“王大师，听完四起案子的经过，你有什么样的看法？”
“我……想呕！”
王尘努力的控制胃液不要翻滚，不去想那些照片什么的，说道，“让我想想，四起案子好像很复杂，很难侦破啊。”
“是的，我们分别查了四名死者的背影。他们现实中都不认识，没有交集。”
韩茜叹口气，“如果是同一个凶手，杀他们的动机是什么？这一点很重要。第一起案子，凶手杀了老大爷，拿走了钱，看起来是为了钱。”
“可是第二起、第三起案子，又是乞丐，又是混混，他们哪来什么钱？”
“第四位妇女丢了一些钱财，但不多。凶手为何要对他们动手？”
王尘一筹莫展，“该不会是随机杀人？凶手为了报复社会？所以四个案子找不出什么关联。”
韩茜点着头，“我们也这样想过。不过，我觉得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同一个所为。他们之间有关联，只是我暂时没有看出来。”
“所以你过来问我，看我能不能找出其中的联系？”
“是的！”
这位女刑警真看得起人。
王尘看这些照片都差点吐了，心砰砰砰一直乱跳。
已经没办法考虑这个案子。
不过，打心底佩服这位女警官，竟然不怕这些尸体什么的。
“听完整个案子，你有看出什么吗？”
王尘摇着头，又翻了翻这些照片，按照案子的顺序，将照片排列好了。
第一位死者是个老大爷，肚子上刻了一个‘匸’字。
第三位死者是个混混，肚子上刻了一个‘月’字。
其他两位死者身上没有刻字。
凶手这是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有的要在死者身上刻字。
又为什么有的死者又不刻字。
说不出的怪异。
‘匸’和‘月’组合在一起，好像不是一个完整的字。
王尘眉头紧皱。
韩茜没有吱声，给足时间、空间，让他好好琢磨。
过去大概半个小时。
王尘还是一头雾水，想到头皮发麻，想不出来。
叮铃铃！
韩茜的手机响了，刑侦队长方涛打来，让回去分析案情。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把四起案子通报到了网上。那篇帖子转发、留言已经上万。上面的领导很生气、愤怒，要求我们赶紧破案。”
方涛说道，“所以，韩茜赶紧回来，我们必须在三天内，将凶手缉捕归案。”
“好的，队长！”
韩茜以异样的目光看着王尘，道了一句拜托，随之离开。
王尘有些无力的坐在座椅上。
孙雪敏走了出来，瞧见王大哥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白的，感到问题可能很大。
“王大哥，韩警官前来，该不会让你协助他们破案，抓凶手吧？”
王尘答应韩茜不能对其他人说，当然不能说。
毕竟这事还关乎她的职业生涯，关乎他的生意。
王尘笑了笑，没有回答，坐在座椅上静静的想着，琢磨着。
“王大哥要不要再来一块西瓜，吃饱了，才能好好想。”
“可以！”
草堂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隔壁药房的老李头李德全跑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条草鱼。
“老李，你这是出去钓鱼？还钓得这么好？鱼看起来很大。”
王尘说道。
“不是我钓的，是我打麻将赢的。”
李德全笑着，把鱼递给王尘，“赢了好几条草鱼，吃不完，就给你拿来两条。”
“谢谢！”
“客气！”
孙雪敏看到草鱼，直呼好大。
“我没有听懂，你在麻将桌上赢的草鱼？”
王尘眉头微皱，“怎么？你们是在河边打的麻将？谁赢了，就能得到鱼？”
“王大师真幽默！昨天和老张打麻将，他输了一百多，没钱给。今天他去钓鱼，钓了一些，拿了过来抵账。”
李德全嘿嘿笑着，“我看鱼很新鲜，就答应抵账。”
“原来如此，你们还真有意思！”
“打来玩嘛，趁着新鲜，赶紧弄了煮着吃。我还要回去看店，先走了。”
李德全离开。
王尘提着鱼到了后厨，开始剔除鳞片什么的。
“王大哥，我来吧。”
“小姑娘会弄鱼吗？”
“没杀过，但是我可以学。”
孙雪敏勾了勾耳发。
喜欢学习的姑娘总是充满魅力。
不过，这种活，王尘还是没有让别人姑娘搭手。
杀鱼、破鱼，掏出内脏，本来这些事，王尘感觉稀松平常。
突然想到韩茜今天说的四起凶杀案，特别是最后被杀的那个妇女，被凶手用棍子侵犯。
再看着眼前鲜血淋淋的鱼，王尘的胃液开始翻滚，又差点吐了。
还好没吐出来。
隐约之间，王尘想到什么，但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眼前好像笼罩着一层雾，摸不着，看不透。
“等一等，凶手难道是想……”
……
韩茜开车匆匆忙忙回了刑侦大队。
队长方涛黑着脸，不悦道，“办案的关键时刻，你出去做什么？”
“家里有点小事，对不起，队长。”
韩茜认真的道着歉。
方涛知道当下破案最重要，不是责备下属的时候。
生气的斥骂了他们，就没有心思破案。
“行吧，赶紧去做事。”
“好的，队长！”
刑侦队的队员全部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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