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期间,简裙基本天天都待在家。
因为文理分科的原因,这个寒假没有作业。
简裙想着既然选了文科,那就好好学,不能再浑浑噩噩了。
所以她没有闲着,每天都会学习。
除了看书学习外,她的假期过得并不轻松。
不仅要做饭,做家务,还得免费帮亲戚带小孩。
接到周天打来的电话那天,简裙正心力交瘁的给两个小孩当“道具”。
她的指甲被两个小孩涂上了各种颜色的指甲油,头发上夹了五颜六色的小夹子,还扎了十几根儿辫子。
整个人就像刚从精神病院被放出来的疯子。
模样吓人。
简裙侧了侧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喂,天天。”
周天一听她的声音笑得不行,“咋啦困姐,疲惫成这样?没睡醒?”
简裙还没说话,就听到那俩小孩嚷嚷着又要给她化妆了。
周天:“你不会是在带小孩吧?”
简裙苦逼道:“是啊。”
“你好惨啊。”
“我快哭了。”
俩人聊了一会儿带小孩的话题后,周天又说:“我听刘硕朋说他们队统一出去冬训了?说是就过年放几天假,其他时间都得训练。”
简裙:“嗯,我也听说了,他们好像放假第二天就出去了。”
周天:“但是序哥好像和刘硕朋他们不在一起,他是跟着省队出去集训的吧?”
简裙:“嗯,就是,他和我说了。”
周天一听这话笑得不行:“他是不是干啥都和你报备。”
简裙:“没有吧。”
简裙又想起昨天才和他打完电话。
他们集训期间只有晚上才让看一会儿手机,他基本一有空就会给她打电话。
而且每天干什么也都会和她说一下。
难道他…真的在报备?
应该也不算吧,可能他就是太闲了,想找个人聊天而已。
周天:“没有吧?我看有。”
简裙笑了一下缓解尴尬。
周天:“不过有一说一,他们是真的辛苦,放假了都不能好好在家歇着,还得出去训练。”
简裙:“是啊,咱们平时学习一下都觉得累,他们又要学习,又还得训练。身心疲乏啊。”
周天:“哈哈哈哈哈,确实是身心疲乏。”
周天:“对了,困姐,文理科你选的文吧?”
简裙:“嗯。”
周天:“咱们几个人都选的文科,希望到时候能分到一个班。”
俩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简裙刚挂了电话,发现自己脸上被画的不成人样。
她把两个小孩安顿好,去洗了把脸,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
出了洗漱间,她把茶几上散乱的积木、绘本乱七八糟整理好,坐下准备歇一会儿开始做晚饭。
她刚坐下,门开了。
门口换鞋的父母看到她坐在那里,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开口骂道:“懒死你算了,杵在那里不知道做晚饭啊你。”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懒。”
简裙:“……”她很累,累到不愿意去和他们争辩。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厨房。
——
这一年的除夕很早,放假没多长时间就迎来了除夕。
按照惯例,每年除夕,简裙他们一大家子人都会回她奶奶家过年。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既然是一大家子聚会,那么大人们之间就免不了一顿吹嘘。
而吹嘘的谈资便是自家小孩。
自从下午四点多回老家开始,简裙就一直被比较拉踩。
在学习方面,她现在明显不如简彤,在性格方面那就更比不上了。
简彤开朗活泼,能说会道,在长辈面前也丝毫不怯懦,总是轻轻松松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而简裙性格内向敏感,非常不善于处理与长辈的关系,每次见了人只会假笑,说不出什么花言巧语。
所以她总是被冠以没礼貌,没教养,没出息的名声。
简裙虽然心中不痛快,讨厌被比来比去,但还是默默在心里忍着。
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大人们坐了一桌,孩子们坐了一桌。
刚开始大家自己吃自己的,互不相干。
大人们吃饭喝酒,孩子们则是喝着饮料,吃着饭,气氛非常和谐。
酒过三巡后,也不知道是谁提出让这几个孩子给大人们敬酒。
作为小辈里头的佼佼者,简彤自然是第一个响应号召的。
她不光敬了酒,而且还说了文采斐然的祝酒词。
长辈们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
简裙躲在角落里不想参与,她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也很讨厌被强迫。
想着干脆出门躲躲好了。
她正这样想着,忽然被cue到。
“简裙过来敬一下酒,看看你的文采咋样,毕竟是北疆一中的学生。”
简裙抬头一看,发现说这话的是她二姑夫。
简裙连忙摆手推脱,“不了不了,我文采不好。”
“文采不好也得敬啊,你看看人彤彤多大气。你一个做姐姐的,还不如个妹妹。”
简裙:“……”
可能是觉得简裙不敬酒会拂了他的面子,所以还没等简裙说话,她爸就怒目而视,“过来敬啊,你死在那儿了?”
这时候她妈也开口,“长辈让你敬你就敬,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简裙本来一下午被拉踩就不开心,这会儿又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谩骂,更烦躁。
也就直接把自己的不满说了出口,“彤彤是彤彤,她性格开朗,可能比较喜欢这种,但我不喜欢,你们凭什么要求我和她一样。”
说完后她直接站起身,拿了羽绒服就往门外走。
身后一群大人们开始议论,她爸可能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直接开骂,“丢人败兴的玩意儿,废物。”
她妈好像给别人解释似的说:“就这么个东西,性格跟块木头似的,动不动就抽风,大家见谅啊。”
——
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简裙刚出了门就被呼呼的冬风吹得瑟瑟发抖。
街道上灯火通明,鞭炮声此起彼伏。
她一个人蹲在小区外面的空地上,就像一条无依无靠的流浪狗。
所有人都很开心,所有人都对新的一年满怀憧憬,只有她狼狈颓废。
在一声又一声鞭炮声中,她的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正哭的厉害,忽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然后稍微平稳了一下情绪才接起电话,“喂。”
“在干嘛呢,困困。”樊序燃的声音拖腔带调的,顺着听筒传到了简裙的耳朵里。
她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地说:“我正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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