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冥在外面听着她们的言语，脸红发烫。
柳禾鸪和华鹧琳的衣服洗了，她们换了另一套，除了柳禾鸪的短裤变成了长裤，其他都差不多的，柳禾鸪还纳闷，这两套不一样呢，不过正好不穿袜子了。
洗的话就是用华鹧琳的能力了，两个人出去用冉冥给的钱买她了一套新的衣服，把她的衣服洗完，同样装进门里了。
三个人最后都上床睡觉了。
隔天早上，她们吃完饭，继续上路，很早就出发了。
“真是舒服！”
华鹧琳伸了个懒腰，柳禾鸪则是一直在想她的那头坐骑。
“算了，之后找户语庭问问吧。”
暂且克制自己想下去了。
这次是冉冥左手牵着柳禾鸪，右手牵着华鹧琳向前走，华鹧琳不得不把她的武器和盾牌收回到柳禾鸪的门里。
“剩下的路你还了解吗？”
“剩下的路，我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些忘记了。”
这一路上花花草草点缀的，最起码不是光秃秃的平原，还不错。
当做旅游地点，真的合适，就是神明和魔鬼打破了这片土地。
还有人类。
冉冥撒开手。
“两位，前面的路途更加艰险了。”
冉冥说出这句话，她的资本，是因为她止步于此很多次。
柳禾鸪摸摸脸，再看向前面。
“进入冬天了？这些是雪花吗？”
“不是你的错觉，我们已经步入冰冷的死亡空间，我们的旅途，刚有启程。”
柳禾鸪和华鹧琳震惊，没想到现在才刚要开始，那之前的那些是什么？
“之前的那个真是神明？”
柳禾鸪想再次确认。
“没错，你们杀了神明，但不代表后面的怪物比神明弱。”
“会有魔鬼的阻拦，前面的怪物，多数是魔鬼的部下。”
冉冥提前预警，几个人不复从前轻松的神态了。
柳禾鸪和华鹧琳认为自己杀了个伪神，虚弱的神，她们确实有所怀疑，那个神太弱了。
“破旧王庭。”
“从前的五大王庭之一，它们同样被历史遗忘，被神明和魔鬼摧毁，就连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他们是辉煌过的王庭，如今，却如此残破。”
“就连国王皇帝都不知道了吗？”
“其中两座王庭的皇帝，剩下的两座是被称为国王，还有一座是被称为君王。”
“哎，已经逐渐被大雪覆盖了，彻底不成样子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大雪吞噬，彻底灭绝的文明了。”
冉冥叹气，她没有能力去帮助这些文明，却有机会看着这些文明逐渐消亡，这是悲哀吗？
“那里有个东西。”
柳禾鸪眼尖，看到了，破败的王庭之中，趴着一个东西。
很巨大，是个巨人。
几个人慢慢向前走。
那个巨人缓慢抬头起身。
“迷失路途的旅人，为何而来？”
柳禾鸪其实从一开始就想吐槽了，这个世界的话，太中二了，这样说出来，她感觉很尴尬。
“为什么都用这些字眼说话？”
“体会文明兴衰消亡，见证世界颠覆倾倒，再去多读书，你就能用这些简单的字概括很多。”
柳禾鸪点头，没想到，小丑竟是自己，她不敢再那样想了。
“为古老之树。”
“颂迎或是毁灭？”
“毁灭。”
都是冉冥在与这个巨人交流，柳禾鸪和华鹧琳有点惊讶，这就告诉它自己目的了？
未免太草率了。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而过，巨人彻底站起来，比她们三个人叠起来还要高点。
柳禾鸪第一眼看过去，很丑，一只较为正常的眼睛眼，另一只眼睛遍布血红色，就连它的一半的脸都是红色的线条，身体更是红色线条布身，穿着一袭白衣斗篷遮挡几分。
更震惊的是，它背后是两双残破的翅膀，已经不能用来飞行了。
可脸居然是个人脸。
“你是人？”
柳禾鸪出声提问。
“我是人。”
随后他召唤出了自己的剑。
全身越发深红，就连剑都变成血红色了，扇出一道红色剑气。
冉冥早已经躲到一边。
柳禾鸪和华鹧琳分别左右躲开。
“我是失落王庭最后的执剑人，最后的皇帝。”
她们听到了他的话，阴沉衰老的语气，就跟他的王庭一样古老。
“白衣碧血。”
真是帅气。
柳禾鸪和华鹧琳分别拿好武器。
柳禾鸪和华鹧琳不敢跟他硬拼，这是华鹧琳硬抗了这个皇帝一剑换来的经验。
华鹧琳被扇飞出去。
皇帝动作迅速，狂乱挥砍，柳禾鸪手被震得发麻，她都怀疑是不是武器拿反了，怎么反而是她的武器落入下风。
随后，柳禾鸪看到皇帝扇动翅膀，能勉强做到翻滚动作，在翻滚落地下，皇帝同样以极速甩出几剑，柳禾鸪嵌进地下，灰头土脸跳出来。
没有喘息机会的进攻迎面而来。
柳禾鸪同样被击飞出去。
“你们的武技仍需磨练，凭现在的你们，无法击败真正的神明。”
“不要掉入神明的陷阱和骗局，真正的神明，不会被人杀死，我就是证明。”
皇帝把两个人击飞出去，没有跑过去补刀，而是如从前，趴在地上，等待两个人再次走上竞技场，登上王庭。
华鹧琳去拉柳禾鸪起来。
两个人调整休息。
双方很默契，没有用出能力。
“也许那个不是神明，虚假的神明，真实的骗局。”
华鹧琳反思。
“是，那个虚假的神明还说过，运用神明的其他形式的力量，这不知道是不是真假了。”
两个人身体没有大碍冉冥过去看她们。
“要不要休息？绕过去吗？”
冉冥想的办法是绕路，她好像记错了，这个是神明的手下败将，不是魔鬼的部下。
他好像还是作为人的。
“不用，你不缺时间吧，我们要打败他。”
冉冥点头，准备一直在旁边看着了，陪着她们。
柳禾鸪继续冥想，华鹧琳上前去挑战了。
“为何还要登上王庭？我为你的先人所蒙羞。”
“不用高高在上，你现在只是个失败者。”
华鹧琳字字诛心，她不懂，她没当过王，没当过皇帝，他们即使是失败了，像狗一样的处境。
可他们的尊严，依旧是稳固的扎根在他们的内心，他们的内心不允许承认他们的失败，他们的破败的处境，他们清楚，但不允许别人去点破，
“没有礼貌的家伙，你该当死罪！”
彻底激怒这个皇帝，他爆发出来的气息扑面而来，更加强大。
柳禾鸪坐不住了，这个华鹧琳说了什么，怎么话这么狠，给这老东西气够呛呢。
“我在教你认清现实，我在逼你承认！”
华鹧琳这两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皇帝再添十几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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