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刹海的冰面上有不少人在滑冰，钓鱼人比夏天少了很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抗住冬日里呼啸的北风。
“三大爷，咱们在哪里凿冰啊？”许大茂已经冻的直搓手，想活动暖和一下身子。
“大茂哥这个冰窟喽可不能随便凿，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人来滑冰。乱凿洞会有人掉进去的，钓鱼的有个专门的区域，很近了马上就到。”
“大茂哥要不你先回去吧，太冷了你不习惯，晚上请你吃鱼。”没多久赵浩就看到许大茂的脸已经冻成了红苹果。
“行吧，这里太冷了，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受的住的，我先回去了。”
“快回去烤烤火，人别给冻坏了。”
看着许大茂狼狈离去，三大爷和赵浩相视一笑，钓鱼佬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通过作弊钓了六条鱼出来，赵浩也冻的有些受不了了，就和三大爷一起收起鱼货回家。
院里不少人聚集在前院聊天，他们都知道有个自愿下乡的知识青年回来了，都来看稀罕。
只是没想到这个姑娘后悔下乡了，想回来又回不来。他们还不知道再过两年知识青年下乡就要强制执行了。
鱼已经冻成冰块了，拿到房间里旁鱼解冻。“大茂哥，晚上你来我家一起吃还是我给你一条鱼，你回家自己做？”赵浩拿着一条冻鱼戳了戳正在前院晒太阳的许大茂。
“你给我一条吧，我晚上去我爸妈那里，春节没在家，也该回去看看父母了。”
“大茂哥这一条你拿好了。”赵浩把冻鱼塞到许大茂怀里，快速的跑开回家。
赵娟眼睛通红，像是刚哭过。
“这是怎么了，还掉金豆豆了。”
“还不是李艳闹得，李艳为了能回城，魔怔了。她居然想要小娟把工作让给她，小娟没答应，李艳又哭又闹了好久，还和小娟断交了。”
“没答应是对的，答应了也没用，你们的工作没法转让给别人，转让工作要经过厂里的人事科。”
“像李艳这样的，不听父母的劝说，不听朋友的建议，性格偏执，断交了也挺好的。别难过了，晚上给你做酸菜鱼吃。”
第二天上班，赵浩找到周秘书，问了下刘大山调到钳工车间的事情，周秘表示不知情。
周秘书：“走吧一起去人事科问问，人事调动你这个部门主任不知道，我这个厂长秘书也不知道，人事科这是要干啥？”
来到人事科问了一下，刘大山调岗是刘副科长办的。
赵浩和周秘书找到刘科长。“刘科长我想问一下，刘大山被调出食堂，我这个食堂主任怎么不知道？”
“赵主任，这个是杨厂长的批条，我以为杨厂长我已经通知你了。”
“刘主任，主管领导的签字你有吗？没有你就是违规操作，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丢到杨厂长身上。”
“周秘书我要向李厂长举报刘科长违规操作，不经主管领导同意就把人给调走了，事后也没一个通知，还要我自己过来问。”
“别别，周秘书，赵主任这次是老刘我错了。”
周秘书：“说一下吧，到底怎么回事？杨厂长真要从食堂调一个人到钳工车间，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不用写批条的。”
刘科长：“是易中海，易中海拿着厂长的批条来找我办的。我要过食堂主任的批条，易中海说，厂长的批条都有了，食堂那边还敢不放人？回头去补一个就行了。易中海还说要收刘大山当徒弟，他是八级钳工，我也不好一点面子也不给，就给签字盖章了。”
“刘主任我们食堂少了一个人怎么办？我们自己再新招一个吗？”
“赵主任没有工位了，暂时没法招人。”
“我们食堂的编制在这里怎么就没工位了？钳工车间的人还要占着食堂的编制？刘科长你的问题不小啊。”
“易中海说钳工车间的黄师傅再过三个月就要退休了，无儿无女的，他的工位会卖掉，到时候把那个工位补给食堂就好了。”
“易中海这么厉害啊？还能安排工位调动了？一个部门有多少工位是易中海说了算的？这三个月时间，刘大山切菜的活刘科长你去干，要不然食堂就不做一车间的饭菜了。他们把食堂做饭工人给抢走了，那饭菜他们一车间就自己做吧。”
“赵主任何必这样为难我呢。你们的事我不想掺和。”
“刘科长你在讲笑话？你把我的人给弄走了，再告诉我这事你不掺和了，讲笑话呢。要么把人给我弄回来，手续办好，要么我把事情闹大，看看最后谁吃亏。”拉着周秘书离开人事科。
“你今天做的对，这件事不能轻易放过，你不闹一下，三个月后顶岗的那个人还会进钳工车间，这就起在欺负食堂没脾气。正常调人，调走一个，肯定会再补进来一个。只出不进算怎么一回事？”
“我觉得也是，平时和大家说话都太客气了。阿猫阿狗都想在我身上刷点存在感了。这件事劳烦周秘书你和李厂长知会一声，我去食堂安排一下。”
“去吧。”
来到三食堂，让三个徒弟去通知几个食堂班长过来。
刘岚一看有事，就想过来八卦，看到赵浩脸色难看，就过去和秦淮茹窃窃私语去了。
“小浩出什么事了？”傻柱完全不知道察言观色。
“一车间的人欺负咱们食堂的，得让他们车间主任给个说法。”
“一车间？一大爷就在一车间。”
“一大爷不是车间主任，说了不算。”
“哦。”傻柱兴趣不大。”
一会儿五个食堂班长就过来了。“柱子过来开个小会。”
“二食堂的，刘大山今天来上班了吗？”
“没有，主任。”
“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个事，一车间把人从食堂给调走了，没有给食堂补人。刘大山占着食堂的工人指标去一车间干活，这是我这个食堂主任不能接受的。少一个人，活没少就要分摊到其他人身上，今天一车间明天三车间，那咱们食堂还怎么开展工作？这股不正之风必须给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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