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生日礼物？
杨天然觉得这不是他该肖想的，毕竟他从来没告诉前辈他的生日不是吗？
应该只是凑巧。
【可惜了，没收到。】
板板的事给他刺激太大，出了空间折叠就直赴殡仪馆，前辈当时什么神情根本没留意。
眼巴巴看了会，摇头叹气。
根据洪的意愿报了名后，困意袭上心头，情绪大起大落太伤神，一旦放松下来后杨天然只觉得浑身无力。
没再勉强自己，爬上床后用薄毯紧紧将自己裹住，然后闭上眼睛。
洪等杨天然意识沉沉睡去后，才到电脑边，打开网课准备沉浸式学习。
但扫到杨天然眉宇间连睡着都没法散去的哀愁时，无奈叹息，几乎不做衡量，它放弃难得的学习机会，重新盘回他的大脑，轻缓地释放精神力安抚。
梦中。
杨天然站在黑色空间中，举目望去，根本没有尽头，周遭也是漆黑一片，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洪绝对忽悠我，明明空间这么大！”
话音刚落，空间中响起一阵低语。
那声音似男似女，语气很温柔，但似乎相隔的很遥远，完全听不清祂在说什么。
哪怕只是这样模糊不清，他也莫名感到一种心安，紧绷的神经以及板板给他带来的刺激，全被祂模糊的低语安抚。
他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杨天然边吃午饭边听洪报备这一天一夜收到了什么信息。
【b市异能者学院已经发了电子录取通知书，纸版大约这两天就到。】
【管理局发来的信息，是询问你捕捉的灵异生命体要怎么处置。】
【还有一条信息没有备注，自说是xx研究中心的，想向你购买灵异生命体。】
【一条律师通知，说让你带齐手续以及遗书去继承老板的财产。】
【毕明灼也有信息，说给你寄了东西。】
【剩下的都是好友申请。】
杨天然听洪一连说那么多，有点记不住，干脆打开手机自己看。
首先点开毕前辈的聊天页面。
毕明灼：【图片】
——自己做的，觉得很适合你。
——寄过去了，下午会到。
盒子还是那个盒子，只不过背景换了，看样子是毕前辈的办公桌。
发送时间，一个小时前。
杨天然忍住跟前辈聊天的欲望，先去把另外几条信息处理了。
恰巧这时管理局的电话打进来，随手接通喂了一声：“你好，这里杨天然。”
“哦！你好杨先生！”听筒那头语气即激动又敬畏：“您捕捉的近千个灵异生命体还在医院堆着呢，您不来，也没人敢处置这个东西，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商议一下可以吗？”
杨天然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您”，好在是在打电话，不然飞红的脸颊肯定招人笑话。
“非得我去？”
“那当然！管理局有不成文规定，谁捕捉的资源，处置权就是谁的，李不凡先生以及一些医护人员都说处置权归您。”
说着，听筒那头的语气变得难为情起来。
“本来我们是可以代为处理的，可我们看不到灵异生命体，不敢轻易解开藤蔓，只能麻烦您来一趟了。”
原来如此，他都忘了他们看不见，还摸不到这回事了！这样一想，把上千个灵异生命体堆在医院还挺危险的！
“好，我很快过去。”
听筒那边闻言立马连连道谢，挂了电话后，打开说要购买灵异生命体的信息界面。
这时洪也查了管理局交易平台，见此道：【灵异生命体比能量石还难得，一个起步价两百万，买的基本是研究所。但也有一些炼器师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愿意出五个中级能量石换一个。】
“噗！！！”
杨天然一口米饭喷的满桌都是，极为震惊地咳的喘不上气，抖着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医院的方向，眼睛瞪得圆圆的！
洪心领神会道：【是的，咱们发财了。】
“咳咳咳！”杨天然抹了巴嘴，忙不迭给金主爸爸回个信息：你要多少个？
那边回复很快。
——先来100个。
杨天然两手捏着手机，哒哒哒回消息：
——可以，稍等给你链接。
私下出售肯定是不可以的，毕竟灵异生命体的数据被管理局记录过，就算处置人是他，那东西的去向也得有个交代。
逃税是不可取的，容易带银手镯。
哦不，现在更流行狗项圈了。
洪见了火速去交易平台开通了商铺，十几分钟就办好了一切电子手续。
分享完链接，几分钟后掌上银行便收到一条到账通知。扣除10%的税收后，后面的零依旧让人心情舒畅，心潮澎湃，心……
反正就是高兴！
匆匆把饭扒完，跟律师事务所预约了时间，便打个滴滴赶去医院。
路上，他给前辈回了信息。
顺便说了报名的事，最后问需不需要灵异生命体。
他见过毕明灼在实验室忙碌的样子，知道他应该在某个研究院兼职，实验体什么的，只会嫌少不会嫌多。
毕明灼：助理刚购了100个，暂时不用。
毕明灼：\/微笑。
杨天然：“……”
杨天然打开平台再三确定收获地址，然后再三比对联系他的手机号码，确定不是毕明灼，才有点恍惚的呢喃。
巧合吧，应该是巧合。
天天向上：交易平台买的吗？
毕明灼：不，私下购的。
毕明灼：\/嘘。
杨天然心里的石头一落，吓死人了，要真是毕前辈他都不好意思收这个钱。
不过心意还是要给的。
凶巴巴要了收获地址后，放出豪言说送前辈100个，一分钱不要！
毕明灼：\/捂嘴笑，好的。
到站后，杨天然回了条“去进货了，有空再聊”，收到个“拜拜”的表情包后便走进大门。
正四下张望，就听见属于李不凡那欠欠的说话声：“你动作挺快啊，我都还在治疗，你就先一步跑了，赶着投胎吗？”
“赶着吊唁。”杨天然实话实说。
“抱歉。”李不凡神色懊恼，语气收敛了些：“走吧，我带你去看货。”
看货，是圈内术语。
意思也很好理解，就是看他捕捉到的资源，活的，死的，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不管哪个世界的，都叫货。
杨天然跟着李不凡来到一个特意空出来的房间，开启防护装置后，门自动打开。
里面空间很大，但一半都被荆棘皮编织的网兜给占领了。
在李不凡看来，这里除了网兜就是网兜，鼓鼓囊囊的，有些甚至还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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