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李知祁从钦诺身后抱着她，两人脸颊贴在一起，钦诺刚从外面进来，侧脸一片冰凉，而李知祁的脸颊炙热滚烫。
“我好想你。”
钦诺很快闻到了一阵酒气。
“李知祁。”
身后的男人明显僵硬了一瞬，“姐姐知道我的名字啊，真好。”
“你喝了多少？”
“不多，两瓶威士忌。”
钦诺：…
“姐姐不心疼我一下吗？我没有喝醉，如果你不来，我还想着去找你的。”
钦诺一怔，原来他就是在这等自己？
她毫不犹豫地从李知祁怀里挣脱出来。
“我不是来找你的。”
李知祁再次将人圈在怀里，“我知道。”
“放手！”
李知祁撒娇般开口，“姐姐…可怜可怜我，我什么也没有了。”
钦诺并不觉得怜惜，脱离这些任务世界，她又有什么呢？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连系统，她从做任务以来都被换了不知道多少个。
她早已习惯只身一人，没有任何人能成为她的牵绊。
“姐姐…可怜我好不好…”
李知祁的声音越说越小，压在她肩头的重量也越来越重，钦诺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在李知祁完全失去意识前，将人丢上了床。
看着那紧闭的眸子，不安中又带着几分脆弱的面孔，钦诺轻叹了一声，“都挺可怜的。”
说完，转身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瞬，李知祁猛然坐起身。
侧眸一看，正好对上靠在门边的那道身影。
钦诺满眼玩味地看着他，“不装了？”
李知祁抿了下唇。
失策了。
钦诺不紧不慢地走近，指尖轻轻拨弄着他的发丝，“离开北城吧，或许回南城，或许去其他更有意思的地方。”
“那你呢？”
“我怎么样，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姐姐到底看上谁了？叶靖？李书锦？那个魔术师？还是说…那个坐轮椅的残废？”
话音刚落，钦诺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李知祁却笑了，“姐姐生气了，说明我猜对了。”
“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是姐姐第一个男人，姐姐对我没有一点偏爱吗？”
“没有。”
“姐姐好狠的心。”
钦诺漠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对啊，越知道，越喜欢呢。”
钦诺：…
她快速整理好了表情，捏住了李知祁的下巴，语气冷硬：“有多喜欢？”
“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唔。”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钦诺掐住他的脖子，眸光冷凝，“我最讨厌男人在我面前装可怜。”
这种小疯子，她早该料到的。
情不知所起，却能一往而深，不管不顾。
这样的感情在她看来，廉价至极。
“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嫁给了叶宏达，喜欢我勾三搭四，喜欢我次次差点要了你的命？”
面对冷嘲，李知祁拿掉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姐姐当初给我辅导功课的时候很漂亮。”
钦诺神色微动。
片刻后，她淡然开口，“离开北城。”
“好。”
意外的，李知祁这次瞬间应下。
钦诺垂眸，抬手拨开男人遮住了大半眉眼的刘海，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精致白净的脸。
“可以给我写信，寄我哥那，我会看的。”
“好。”
不带任何情绪的一个好字，但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眸中闪烁，仿佛看到了一丝光亮。
李知祁其实也很清醒。
他知道，钦诺这句话不过是让他心里舒服点罢了。
钦诺放下手，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她相信李知祁能明白她的意思。
*
“诺诺！你怎么来我这了！”
乔欢刚唱完一场，回到自己的休息间，看到老神在在坐在自己化妆桌前的人后，眸光一亮。
钦诺神秘一笑，冲她招了招手。
“你知道金姨太在哪吗？”
乔欢心里咯噔了一下，胡曼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过，不能将金姨太的位置透露出去。
“我不知道。”
钦诺站起身，凑近了些。
“欢欢，你知道。”
见人动摇，钦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补充道：
“我只是想找她聊聊，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乔欢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能说。”
钦诺轻叹了口气，“好吧，我不为难你，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找咯。”
…
钦诺在天宫内四处乱转着，她之前没少来，里面不少服务员都认识她，熟络地跟她打着招呼。
「摆摆，记得帮我实时监测。」
「嗯。」
除了主角视角，摆子只能看到钦诺附近的情况，漫无目的地找人，还真有些麻烦。
「停一下。」
钦诺顿住了脚步。
「右转，进门。」
钦诺乖乖照做，房间内有暗门，打开后，她看到了躺在榻上的金姨太。
她探了探鼻息，人已经死了。
桌上放着一个茶杯，下面压着一封信，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瓷瓶，里面…
「毒药。」
钦诺轻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一点。
*
金姨太的丧事结束，已经是两天后。
常家。
常晖豪迈地坐在新换的沙发上，目光在眼前的几个男人身上打转。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排男人，依次是：江浔之、周予衡、叶靖、李书锦。
这几人来之前，常晖还跟钦诺坐在客厅，听着唱片，聊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门铃一响，这丫头找了个借口就躲房间去了，还说什么，“你是他们的大舅哥，镇得住场子，妹妹有点困了先去午休了。”
常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指着上午十点，猛吸了一口烟。
这丫头，就会坑哥。
“你们来干嘛？”
常晖看着李书锦，要说这四人里面，他更满意李书锦一点。
谁知坐在最边上的江浔之先开了口，他扬了扬手中的一摞资料，“我这有篇文学作品，想和钦小姐一起探讨一下。”
然后是周予衡：“诺诺上次说要找我学魔术，我来教她了。”
李书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诺诺喊我来帮她试衣服。”
常晖猛然想到那天在叶家，李书锦穿着那条白色小洋裙的样子。
斯，好像不是那么满意了。
最后，他将目光转向叶靖：“那你呢？”
——
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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