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会说话？！”
周神山惊诧的走到秦浩跟前，这只丧尸居然没有失去语言能力！它是怎么做到的？
“老师，我觉得更要解剖它！会说话的丧尸，解剖它意义重大！”
“看看再说吧。”
“好的，老师，先把它交给我吧？”
秦浩一脸狼狈：“我觉得还是交给老师比较好……”
背后一锤抡了过来。
他，昏死过去。
……
——
等他醒来。
发现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四肢被牢牢的固定住，嘴里还塞着毛巾。
隔壁手术台上。
刀疤的天灵盖被掀开，周神山正拿着镊子在翻搅它的脑髓……
秦浩握紧拳头，尝试挣脱绑在手腕上的粗布。
“别费劲了，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周神山夹出刀疤的脑核，放在铁制器皿里。
这是什么地方？
秦浩看向周神山，白大褂上写着几个字——西应市精神病院！
他放弃逃跑的念头，神经病患者什么时候挣脱过绑在身上的粗布？
嘎～。
手术室门被打开，唐则安穿着白大褂走进来。
“老师。”
唐则安点了点头，目光瞥向秦浩。
“它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
他走到刀疤尸体前仔细看了看。
“你这技巧还不太熟练，你看，本来左脑可以完整取下来，全给你搅烂了……”
周神山被说的脸上发烫：“学生学艺不精，我下次注意点。”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浩
下次？下次不就我吗？秦浩满眼恐慌直摇头。
唐则安走到秦浩旁：“你看，这是头颅线，你应该这样画。”
一支笔压着他头皮滑过。
“你可以沿着这，切开外头皮，剐下外头皮后，头盖骨的耦合线就能看到了。
要想取掉整块头盖骨，而不伤到脑髓，就得耐心的沿着耦合线凿。”
秦浩听完快哭了出来。
周神山拿出凿子，对着秦浩脑袋比划着：“如果要不伤着它脑髓的情况下，取出脑核呢？”
“那就要从后脑勺上打个孔，先把脑干切出来，脑垂体就是脑核，不过难度有点大……”
“老师，我明白了。”
周神山把手术推车推到秦浩侧边，小推车上摆满了各类手术器材。
秦浩“唔…”的猛摇头，可嘴里塞着毛巾，连遗言也说不了。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爸！妈！儿子不能为你们报仇了！佟菲……
“我又不打麻药，你闭眼干嘛？”
秦浩：……
周神山拿着手术刀摁在他头皮上……
秦浩两行泪珠飙了出来，怕，怕死。
“老师，它哭了。”
“哭，就证明它是有情感意识的。”
……
“有情感意识，也就意味着会伪装？”
“嗯。不要相信丧尸。”
……
突然！
一个外号叫‘数学家’的精神病患者闯了进来：“曹院长，我已经证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错的了！”
唐则安：……
周神山：……
秦浩：……
“你看，这是我的手稿！”‘数学家’拿着一摞纸递了上来。
他的手！恰好碰到周神山的手术刀！
鲜血，滴了下来。
滴在了秦浩的伤口上！
唐则安惊恐的吞了吞口水，立马安慰道：“好！好！好！你先到这边来。”
他小心的搭着‘数学家’的肩膀，想带离手术台。
周神山匆忙收起手术刀。
这个动作，被‘数学家’捕捉到了！
他看了看手术刀，再看了看滴血的手，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想杀我？”
周神山紧张的摇着头。
“你想杀我？！”数学家一脸憎恨逼上来：“你为什么想杀我！！！！啊！！！你为什么！！！”
‘数学家’情绪变得失控！暴躁起来连秦浩都有点怕……
“啊！！！”
‘数学家’进入病发状态！追着周神山就打。
一个推搡，他受伤的手碰到秦浩的伤口。
1秒。
2秒。
‘数学家’突然倒地不起！挺着腰抽搐起来！
唐则安见状拽着周神山就跑！
下一秒！
‘数学家’出现在了手术室门口……
“呃…呃呃……”
“老师！！！”
周神山被吓尿裤子了，唐则安拖着他退到手术室角落。
二十平米的手术室成了师徒俩的鬼门关。
师徒俩拿着手术器材，瑟瑟发抖的摆出防御姿势。
时间正在流逝……
‘数学家’呃呃呃…一直守在门口，一副想攻击又不敢攻击的样子。
周神山脑海中出现一个念头：它还认识我们？
可不可以喊它：让让……
“数学家，麻烦…你，让让？”
“呃！！！”
周神山被吓的拍了拍胸膛。
……
秦浩“唔…”的甩动着脑袋，示意师徒俩把嘴里的毛巾扯出来。
唐则安对着徒弟点了点头。
周神山抖着手走向前来，抽出了他嘴里的毛巾。
“你个傻逼！”秦浩大口吸着气：“要不是老子的气息压制住它，你俩早变成丧尸了！”
师徒俩对视了下，这下才明白‘数学家’为什么不咬他们。
“给我松绑！”
唐则安颤颤巍巍走向秦浩。
“老师！不要！不要给它松绑！”
秦浩怒斥道：“二五仔！闭嘴吧你！”
“老师！别相信它，它会咬我们的！”
唐则安犹豫了。
“我咬你们干嘛？咬你们又不能进化！我还嫌你们没洗澡呢！”
周神山拖着唐则安的手：“老师！我们先把它杀了！”
“你他妈试试看！我保证！我一死，这疯子绝对会扑向你！”
……
‘数学家’嘴角流出了涎液，两个大活人就在眼前，可有股气息逼迫着它，使它不敢往前！
唐则安还在犹豫，他怕秦浩欺骗他，万一松绑后来个翻脸不认人……
秦浩见状，神情并貌诵道：“作为一名医疗工作者，我正式宣誓：把我的一生奉献给人类，我将首先考虑病人的健康和幸福；我将尊重病人的自主权和尊严；我要保持对人类生命的最大尊重。”
“你师徒俩！还记得！这段话吗？！”
唐则安羞愧的低下头：“这是希波克拉底誓言，每个医生都要熟记于心。”
“你记得就好！我是人类，只是感染了丧尸病毒……”
秦浩深情的游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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