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天守阁。
午后的阳光透过纸窗,洒在榻榻米上。
“哎呀,真姐姐,阿影来消息了呢。”
天守阁的主位之上,一位与影有着相同相貌,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女子正端坐于此。
相比于影那如雷霆般的凛冽英气,她的眉眼间多了一份如春水般的柔和与包容。
正是雷电真。
她此时正暂代影的职责,一只手执笔,行云流水地批改着桌案上堆积的公文,而另一只手,则极其熟练且温柔地,怀里那团粉色的毛茸茸物体顺着毛。
那是一只刚才还正在打盹的粉色小狐狸。
听到消息提示,原本盘缩成一团的小狐狸动了动耳朵,两只毛茸茸的小短手不知道从哪里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面精致的小镜子。
那镜子背面还印着雷电将军专属的雷之三重巴纹样,显然是某种特制的联络法器。
粉色小狐狸眯着狭长的狐狸眼,快速扫过镜面上闪过的、影传回来的几行字。
看完后,她撇了撇嘴,随手收起镜子,打了个哈欠,再次舒舒服服地缩回了真的怀里,找了个更软乎的位置蹭了蹭。
“看来,阿影那边是很顺利呀。”
见到神子这副看完消息就继续躺平的悠哉模样,真便微笑着放下了心。显然,前去蒙德查看那片七彩迷雾的影,并没有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
“她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真一边批阅奏章,一边轻声问道。
“哼,阿影那个家伙,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她了解到的关于迷雾的情报,最后却又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
粉色小狐狸口吐人言,语气里满是看透一切的戏谑:
“……说什么‘既然出来了,还有些要事需要顺便处理’,所以大概要过一周左右才能回来。”
说到这里,小狐狸不屑地晃了晃蓬松的大尾巴。
“虽然她是那样一本正经地写着,但她那点小心思,简直不要太好懂!什么要事?我看……准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和那位小家伙见面了,两人这就找借口跑去哪里甜甜蜜蜜、过二人世界去了吧。”
听到这话,真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她终于放下了手中一直未停的朱笔,转而伸出两只手,轻轻地、宠溺地捋起了怀里这只毒舌小狐狸身上柔软的皮毛。
“这也是人之常情吧。”真望着窗外的浮云,眼神温柔,“这说明阿影她……终于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更能明白何为‘感情’,也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粉色小狐狸在真的抚摸下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呼噜声,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哼,也就你会这么纵容她。”
“呵呵……”真轻轻点了点狐狸湿润的鼻尖,调侃道,“要是让她再次恢复成以前那个只会追求永恒、冷冰冰像个木头一样的雷电将军啊……恐怕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神子你吧?”
听到真这句一针见血的调侃,怀里的粉色小狐狸哼唧了两声,不说话了。
因为真所说的,确实没有任何错误。
相比起那个把自己关在一心净土里几百年的自闭神明,她当然更喜欢现在这个会因为爱情而脸红、会因为吃醋而闹别扭的鲜活的影。
“不过呢……”
真一边继续轻柔地给神子顺毛,一边话锋一转,那双温柔的紫色眼眸中,闪过了属于长姐的狡黠。
“虽然有一份属于人的生气是好事,但也不能让她觉得……只要有我们两个在家里顶着,稻妻就可以随便离开她,想翘班就翘班了。”
听到这话,原本还懒洋洋的粉色小狐狸,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哦?”
神子从真怀里抬起头,那一双狐狸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里发出一阵唯恐天下不乱的窃笑。
“真姐姐……这是有什么想法吗?”
她可是知道的,虽然平时看起来是她在捉弄影,但在某些“驭人”或者说“整蛊”的手段和智慧上,她这只活了五百年的狐狸,比起眼前这位看似温柔无害、实则心思深沉的真姐姐,还是要输上一筹呢。
面对神子的期待,真并没有说什么可怕的话,只是露出了一抹标志性的、如春风般和煦的温柔浅笑。
但这笑容落在神子眼里,却莫名地多了一丝让人脊背发凉的深意。
真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指了指桌案旁那已经堆叠得如同小山一般、甚至摇摇欲坠的公文堆,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坏事’哦。我只是非常负责任地,按照公务的‘轻重缓急’以及‘决策难度’,对这些奏章重新进行了一下……排序。”
她拿起一份刚刚批改好的、无关痛痒的日常报告放到一旁,语气轻柔:
“那些紧急的、容易处理的日常琐事,我都已经替她解决了,保证稻妻的运转不会出问题。”
“但是……”
真的目光扫过那座“小山”,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至于那些涉及三奉行利益纠葛的、需要长时间扯皮的财政拨款、还有勘定奉行那烂摊子一样的税务改革方案……我觉得还是需要雷电将军亲自定夺才显郑重。”
“所以,我把它们都‘妥善’地留了下来。”
真端起茶杯,满满地抿了一口。
“等到影回来了,她所要面对的,不过是她身为尘世执政,原本就‘应该’面对的职责罢了……虽然,可能量稍微大了一点点。”
看着那堆积如山、每一本都写满了“麻烦”二字的公文,怀里的粉色小狐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哪里是“一点点”?那分明是足以把刚度完蜜月回来的影,直接埋进去的“绝望文书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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