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爱我吗？”
陆芊芊听过太多遍这个问题，可这次却截然不同。
以前是残羹冷炙，人人皆可唾之弃之。现在却像是一场贪求的饕餮盛宴，让她欲罢不能。
她咬着下唇，鬼使神差般细语低吟。
“...爱。”
听到这个回答，宋聿眉心动了动，显然不满足。
他弯腰解开陆芊芊的链条，将她一把抱坐在试验台上，进一步引诱。
“宝宝，说，你爱什么？”
撩人入骨的嗓音近在耳畔。
男人俊朗的脸庞在眼前放大，浓密纤长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陆芊芊定定看着他，吞了吞干涸的喉咙。
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难受还是怎样。
“宋聿。”
“我，我爱宋聿。”
听到这话，宋聿嘴角噙着笑，心神愉悦得要命。
“宝宝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
忽然，药瘾开始发作。
陆芊芊面部肌肉抽搐，焦虑地扭动身体。
“嗯...嗯嗯，对。”
“给我，快给我！”
她伸手去够男人手上的注射器，指尖都在发颤。
宋聿并不意外，他眼眸微眯，蓄意将注射器拿到女孩够不着的高度。
随即挑起她的下巴，惋惜地摇头。
“宝宝，回答的不认真。”
“要罚。”
陆芊芊心脏蜷缩，浑身如同虫蚁啃噬般难以忍受。
她闷得透不过气，如沙漠里即将枯死的花，无比渴求泉水的滋润。
“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宋聿温朗一笑，墨色翻涌的眸中映出女孩的姣好面容。
“真乖。”
他撩开她的衣袖，用消毒棉球在流畅肩颈处细心擦拭。
“宝宝不怕，这次会很舒服的。”
第二支注射器的液体顺着静脉再度进入陆芊芊体内。
这一幕诡异、至极。
他没有张牙舞爪，也没有恶语相向，更没有威逼利诱。
可陆芊芊在乖顺地等待。
他面容俊朗，举止优雅，笑起来依旧温柔得不像话。
却成为了天底下最丧心病狂的恶魔。
-
也许是第二支剂量稍多，陆芊芊面色潮红，发出娇软的吟叫。
致幻的真正目的正式开始。
一念地狱，一念仙境。
是丝带缠得不够紧？是银杏叶落得不够多？还是海水坠落得不够深？
不，都不是。
宋聿说的对，这次完全不同于上次。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割裂感太奇怪。
万花筒般的世界，心醉神迷的离奇幻觉。
像是浇灭心中燃烧的火焰，也像是被毒蛇诱导摘下伊甸园中的禁果，拂拭去心灵的哀伤和孤独，演绎盛大的情爱悲歌。
死。
堕落吧，让她死。
死在这里。
她舒服到整个人都在颤栗，紧紧搂住男人劲瘦的腰肢，将脑袋埋在宋聿怀里。
“宋聿，我爱你。”
底下传来女孩闷闷的声音。
宋聿垂眸，宠溺地轻揉她的秀发。
自己都没有问她，可她却主动说了出来。
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本来就是相爱的。
-
致幻药的功效时长未到尽头，陆芊芊眼神迷离，伸手抚摸男人的喉咙，
此时，两人的星欲和爱欲都达到高...朝。
宋聿闭上眼睛，享受她的主动，病态扭曲的爱得到欢悦。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忽地笑了。
...实验室。
的确是个做爱的好地方。
但在这场盛大的游戏中。
宋聿之所以能够成为最顶端的狩猎者。
是因为他的耐力异于常人。
宋聿甘愿赴死，可他无法忽视陆芊芊的身体。
本来已经到达意识顶峰，如果还深陷于性爱之中，欲仙欲死。
只怕过度兴奋，心脏承受不住，毫无抢救机会。
“乖，现在不行。”
他捉住陆芊芊不安分的手，覆在炽热蓬勃的心脏处。
不舍地呓语。
“要是真的把你.死在实验室，
就再也听不到，宝宝对我说我爱你了。”
-
也许上天都不会理解。
宋聿对她的爱，太太太太太太过莫名其妙。
舍不得她疼，舍不得她死。
又不愿放手，也不愿让步。
只是十六年前的一次对视，只是不经意的一次交谈，怎么能爱到这个程度？
可在宋聿眼中，陆芊芊只需站在那里。
她的呼吸，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对他而言，便是浑身解数的勾引。
因为疯子的爱。
从不需要理由。
-
宋聿垂眸注视着面前的女孩，呼吸瞬间乱套。
他喉结滚动，微微俯下身子，与她视线齐平。
“宝宝，帮我把眼镜摘了。”
既然不能做、爱，就亲亲吧。
陆芊芊像被牵引着，心尖一颤，酥酥麻麻。
“...好。”她伸手摘下男人的金丝眼镜。
两人额头互抵，鼻尖相对。
地上凌乱的试管、书籍、半成药物还未来得及清理。
可他们却毫不在意，专注于接吻。
*......*
时空交织混乱，世界劈裂开来。
左边的现实世界，宋聿桎梏陆芊芊的后脑，丢弃手中的空心针管，不断加深这个吻。
右边的舞台剧场，莎乐美展示重纱之舞，刽子手高举大刀，约翰的头颅落地。
疯批美人抱着血淋淋的头颅倾诉一大段独白：“我说过的！你一定会爱上我，我说过的！”
偏执病娇神经质般反复呢喃：“宝宝，你爱我吗？宝宝，你爱不爱我？”
虚幻和现实的世界杂糅，飘渺不定。
荒诞的戏剧在此得到验证。
-
宋聿带着这份糜烂的爱，与陆芊芊共渡夜。
这一刻，他不堪的灵魂。
终于、得到救赎。
——
作者说：明晚九点更（留点存稿，以后就能找个固定时间发文，感谢宝贝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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