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道尊将顾家这个背景娓娓道来。
每说一句，陈曦脸上的沉重都会深一分。
因为顾家的底蕴，远远地超出了陈曦的想象。
“顾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这个宇宙诞生的时候。不过我猜测他们并非诞生在最初，而是在某个时间点诞生，成为历史上最强后，逆着时间长河逆流而上，影响到了最初的时空。”
“成为最强，再逆着时间长河而上……”
陈曦喃喃，脸色铁青。
如果秩序道尊所言非虚，那就代表了在仙域古往今来的历史上，顾家就是最强大的。
其余无论任何一个势力或者个人，都强不过顾家。
否则，他们绝对不会任由顾家逆流而上。
“至于顾凌霄……你没提到他我还没想到。你一提到，我便想起了什么。秩序天剑，或许在他手上也说不定。”
“在他手上……”
陈曦忽然想到了在顾凌霄曾经束缚夏蝶和高望的那股秩序之力。
他猛地点了点头：“在他手上！”
秩序道尊微微一惊：“你这么确定，看来是知道点什么了。如果我没猜错，他影响了某些人的命运，导致有人提前知道秩序天剑的位置。”
“然后就导致前辈您的秩序天剑，最终流落到了他的手上？”
“大概是这样的，毕竟我根本没法守住秩序天剑。”
“我知道了……”
陈曦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在仙域，有大量的遗迹。
但是对道境强者能有帮助的，着实不多。
秩序道尊这边，是他自以为对他帮助最大的地方了。
可结果，最后的帮助还是寥寥无几。
“晚辈先行告辞了，晚辈还要前往下一个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助到自己的。”
秩序道尊没再说什么。
不止是陈曦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的心情也十分沉重。
虽然早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翻盘的希望，但是陈曦的到来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头上。
“罢了罢了，还是继续沉睡吧。一缕残魂偶尔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挺好，挺好……”
陈曦向上不断地飞去，看着外面茫茫的宇宙，竟有些茫然失措。
以他道境的实力，按理说已经可以纵横仙域。
面对强敌隐姓埋名，潜心修炼也未尝不可。
但是他不甘心啊。
他到现在都能想起那一声声的“皇”，和那一头头消失的怨灵。
那一幕二选一的画面，仍在眼前。
他痛恨自己实力不够，才被强迫着做出了二选一的选择。
若是实力足够，当场就杀过去了。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快速变强……”
陈曦一边朝着记忆当中的另一个方向飞去，一边在心中不断地愤怒。
他感觉自己的怒火已经能够冲破云霄了。
但是愤怒又有什么用呢？
弱小者的怨念只会沦为怨灵的养料，弱小者的愤怒也只能徒增笑料。
“嘿嘿，想变强吗？”
“谁？！”
陈曦赫然大惊。
以他的修为，谁能够无声无息地在他耳边发出声音来？
这根本就不合理！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虚无的走廊，一个身穿红色披风的俊朗男子出现在了陈曦的面前。
诡异的是，即便这个俊朗男子就站在陈曦的面前，他竟也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见过这个俊朗的男子。
就在当初的葬魔渊底部。
“自我介绍一下吧，在下天行道。”
说着，天行道将身后的红色披风收起，那条虚无的走廊也迅速消失不见。
而同时，他身上的气息也能被陈曦给感应到了。
“天行道，不认识。不过我们似乎算是敌人吧，当初在葬魔渊的底部。”
陈曦并没有动手。
虽然天行道仅仅只有圣境的修为，但是当初天行道能够和身为道境的他战斗，已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道境强者。
若是普通的圣境强者，根本不可能做到和道境强者过招。
哪怕那个道境再弱，也绝无可能。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想抢你的轮回本源，所以才与你为敌，现如今我抢不到了，就不与你为敌了。我们，可以做朋友。”
天行道笑眯眯地说道。
陈曦要被这逻辑给笑死了。
不抢了就不是敌人了？
之前的恩怨，哪里这么容易散去？
“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
“是吗？可是根据我最近对你的观察，你非常需要我这个朋友。”
“最近对我的观察？”
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本能地从陈曦的身上散发出来。
对他的观察？
他可不想被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你在仙域诸多道境强者中来说太活跃了，活跃到根本不像是一个道境。所以我猜，你非常想要变强，对吧？”
“刚刚偷听了我说的话？”
陈曦双眼微眯，他现在真的非常想要在天行道的脸上来一拳。
不过看天行道自信满满的模样，他也很好奇天行道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嘿嘿，偷听什么的言重了。你一个道境，没能发现我在身边，分明就是你技不如人。技不如人的事情，怎么能扯到偷听上去呢？”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和我的怒火，要是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我斩了你！”
陈曦的手上隐隐出现了一把大刀，背后出现了一道轮回虚影。
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对着天行道出手。
“好吧好吧，杀意那么重干嘛。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天宫。”
“什么玩意儿？天宫？”
“正是，天宫。”
天行道傲然地说道，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变得高大威严起来。
那是一股只有上位者才有的威严。
陈曦在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相关的记忆。
多亏了炼化轮回本源的经历，让他现在的记忆异常丰富，说什么都知道也不为过。
“我天行道，当年乃是仙域的天道，曾经纵横仙域而无敌的存在！天宫，便是为了维护仙域秩序存在，你若是跟随于我，未来定当能成就至强！”
天行道双手负于身后，一股淡淡的金光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他骄傲地看着陈曦，期待从陈曦的脸上看到一些类似于崇拜的表情。
可惜的是，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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