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这道声音沉闷如鼓点，不断炸响。
程圣好奇望向黑烟升腾处，神情异动。
这可是小神通，其威力恐怖无比。
他就不信，陆鸣居然连这一招都能接下。
“这道声音，似乎是，心跳？”
观众席，来自狂龙武馆的粗犷男子听着这道闷响，愈发觉得与心跳相似。
不论是其律动，还是声响。
可这也太过惊人。
仅仅心跳声，就能够弥漫全场，这是什么上古凶兽？
所有人目光紧盯擂台，黑烟逐渐消散。
一道高达两米，赤裸上身的身影从中走出。
随着身形增长，陆鸣浑身的肌肉也得到壮大，手臂处青筋虬结。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程圣，浑身毫发无损。
一双燃烧战意的眼眸，更是紧紧盯着程圣不放。
程圣所施展的小神通，的确出乎了陆鸣的意料。
但他开启龙元般若功，进入一档状态，即便是那剧烈的高温也不能耐他丝毫。
“又是一门圆满级的炼体武学！”
“虽然不是一品武学，但也够夸张了！”
林衡有些瞠目结舌，话都有些不大利索。
各类武学中，以炼体武学最难修炼，提升也最为巨大。
而在陆鸣身上，这已经是他所展示出了第四门圆满级武学。
就算从娘胎开始修炼，也不可能练成这么多啊！
当然，陆鸣和程圣的各施手段，也是令场面再度沸腾。
原本程圣施展的小神通，就已经让众人震惊无比。
哪能想到，就算是如此情况，陆鸣也依旧破局而出。
场面愈发扑朔迷离，观众们的情绪也一浪高过一浪。
“真好，真好。”
“这样，才有意思嘛。”
最强招数被瓦解，程圣非但没有慌乱，反而狂笑出声。
陆鸣不解地盯着自己的对手，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这副作态。
随即只见程圣渐渐收敛笑声，一股莫名威势释放。
他浑身开始充斥一股霸道意味。
“真没想到。”
“小小南方，也能有人让我使出全力。”
程圣厉喝间，一股极具压迫的气势顿时显露。
这股气势并不针对陆鸣，而是针对整片天地。
无比的压力充斥，这股气势无比霸道，想要将陆鸣压倒，似是想要叫他臣服。
“这是……”
观众席前排，林衡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
他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复杂。
身旁马千龙更是已经呆滞，仿佛活在梦里。
狂龙武馆和云流武馆的两班人马，也都纷纷从观众席上惊得起身。
哪怕是在程圣施展小神通时，他们都没有这副模样。
足以说明他们此时的震惊。
“这是……武道真意！”
儒雅男子感应许久，才从喉咙中挤出这么一声。
再怎么难以置信，武者的感官不会骗人。
程圣身上所弥漫的，的确是武道真意的气息。
可他明明是七品武者，身上如何会具有五品启灵境才会拥有的武道真意？
观众席中，无数人的心里闪过问号。
咔嚓喀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从陆鸣的体内发出。
被程圣霸道的武道真意压迫，他只觉得周围的重力仿佛都变得更加强大。
他的脊背不断受到重压，但却依旧顽强挺立，与程圣的霸道真意作着对抗。
看到陆鸣这副模样，程圣微微一笑。
压制两年的秘密终于在此刻展示而出，程圣迫不及待需要一个听众，眼前的陆鸣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两年来，我修为之所以原地踏步，就是为了凝聚这份武道真意。”
程圣说着，眼底也不由浮现一缕疯狂。
这是程家武圣为他选择的无敌路。
前有古人，后无来者，已经消失在漫长岁月里，就连程家武圣亦不知道能否走通。
但程圣咬着牙关，一步步走到现在。
他压着声音，似是压抑着某份喜悦。
霸道真意在他身周弥漫，离擂台稍近一些，都能感觉到那股压迫，能令人喘不过气。
就更不要说正处在程圣面前的陆鸣。
他所承受的压力，乃是最为巨大的。
“爷爷说，上古武者，炼神圆满之后还有一境，无上金身。”
“练就金身者，天道眷顾，万法不侵，属无上根基，凡能成就超品武圣，必是世间无敌！”
听到世间无敌四字，陆鸣的心神不由一震。
教科书上也曾有过无上金身境的说明，但只是传说，并且没有程圣提到的这般详细。
难道程圣之所以在炼神圆满凝聚武道真意，与此有关。
陆鸣一边以肉身之力，对抗着程圣的霸道真意，一边又听着程圣的讲述。
“只是传到现在，世间已再无人能练就无上金身。”
“他们甚至认为，无上金身只是一个传说，根本没有存在过。”
“但他们错了！”
“无上金身并非传说，真正存在于世间。”
“只是这世间的武道错了！”
程圣言语越发激动，陆鸣却是微微皱眉。
世间的武道错了？
程圣这话，该是什么意思？
程圣特意压低声音，再通过武道真意隔绝，话语只有陆鸣才能听见。
他已预料到陆鸣的结局，因而没有丝毫保留。
毕竟，死人知道的再多，也无伤大雅。
这些话在他心中也需要宣泄，在此刻他也再无法忍耐。
“武道真意，本该在七品炼神境就凝练。”
“借武道真意，冲破身体极限，达到人体二次破限，方能成就无上金身。”
“世间功法有误，不知是受到什么影响。”
“否则，我人族人才辈出，怎么会自上古时代以后，便没有出现过无上金身。”
程圣说到的秘辛让陆鸣无比震惊。
原来人族不再出现无上金身，居然还有这种原因。
但为何世间功法都会如此？
陆鸣来不及多想，因为程圣已经闭口不言。
他紧盯陆鸣，双目带着戏谑，又有着一缕满足。
这个秘密在他心里积压两年，此时终于能够倾泻而出，他心里一块石头也是落下。
但此番秘辛，乃是程家多年得来的机密，自然不能让陆鸣这般知晓。
所以。
“听了这么多，你应该可以死得瞑目吧！”
程圣畅怀大笑，皇极拳再度施展而出。
霸道真意施加之后，这门即将超脱一品武学的拳法更显威力。
程圣的拳头挟裹着满天霸道威压，轰向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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