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章 赤脚医生
“。。这样啊，你可能是怀孕了。”经过宗离华的简单询问，初步判断漂亮女士的症状是怀孕。没有询问晨织，宗离华直接接过了女士手中的药瓶示意道：“这个药先停一停，多注意休息。不要受寒不要干体力活。没事没事，所有反应都是正常的现象。再见啊。”
挥了挥手，宗离华告别了怀孕患者，关上了门。将晨织诊所外的牌子换上了暂停后，反锁上了门下了一道隔音禁制。
面对这等废物，宗离华自然没有好脸色看。气势十足地瘫坐在椅子上，对着站立不安的晨织一抬头，示意道：“说说吧，这个是什么药？”
“呃。。筑基丹粉末。”晨织嘿嘿一笑，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皮，带着惶恐带着尴尬。
“怀孕你都检查不出！？”指关节用力敲了敲台面发出气势十足的架势，在晨织的狡辩‘她没说’之下，宗离华厉声质问道：“技术不好你还不长嘴？你不会问？”
试图和阿真寻求一些心理上的宽慰和责任上的划分，晨织冲阿真问道：“阿真，她说了吗？”
阿真：“说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到？”在晨织的惊慌之下，阿真解释，在女患者解释自己和男朋友分手的下一刻，在认出大明星晨织身份的前一刻说了。那个时候晨织正在分神。
“怀孕吃筑基丹粉末会发生什么，你知不知道？”没有太多时间留给晨织和阿真交流，宗离华接着厉声质问道。
“呃。。胎停？”在晨织的认知中，筑基丹粉末那可是包治百病的好东西，什么病都可以治。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补了，只有怀孕这种极少数的情况之下才有不能服用的状况。摆了摆手，晨织替自己辩解道：“其实我就放了三颗筑基丹粉末，不至于。五百毫升热水呢。大补，孕妇有益。”
“你三天吃了五个投诉啊！！”用力地用整个手关节敲击着台面，宗离华的脸色不会太好看。
“呃。。这么严重吗？也没有患者当面和我抱怨啊。。”挠着脸蛋，晨织思索自己的医术不至于这么惨吧。
“还好大家看你是公众人物，事情没有闹大。只是在我这里抱怨。”稍微端正了一些坐姿，宗离华指着晨织的鼻子严肃地再次教育道。
“我问你，昨天那个跌打损伤的患者，你怎么处理的？”
“呃。。给他做了点消毒止血，吃筑基丹粉末啊。光这两天我亏了好多钱。”医术上的问题是不用质疑了，但至少良心上能博一点同情。
“仅仅只是止血消毒？你有没有考虑过跌打损伤带来的其他疾病？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吃不准你推给其他医生？”
“呃。。那个，隔壁老王医生他家里有事提前下班了，还有一位医师老师她，她。。。”一天推了太多患者，推的晨织都不好意思，本以为一个普通的跌打损伤自己能够拿捏，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是那位患者投诉的吗？”
“他没有。”瞪着眼睛，宗离华不知道晨织打着什么小算盘。解释道：“他自己去老王那边看的，还夸你良心好，给他吃筑基丹粉末。”
“呃，呵呵。你看嘛。还是有人知道我良心好的。我本来打算做一个礼拜辞职的。”替自己的无能辩解道，晨织嘿嘿一笑诡辩了起来：“误诊嘛，很正常。你要知道，在咱们凡间最顶级最贵最好的医院，那都有足足三成的误诊率，何况是我这种杂毛了。对不对，我还倒贴钱治病呢。”
“看见那个垃圾桶没有？”指着房间角落的黄色垃圾桶，宗离华语气看似稍稍缓和了一些询问道。
“呃。。怎么了吗？”不知道指医疗废物垃圾桶的宗离华何意，晨织询问道。
“medical waste。医疗垃圾，你啊！”
“。。。”理智之下，晨织能够猜到宗离华想要说什么，可感性告诉自己，再怎么样说话也不至于这么过分。
“喂喂。。要不要这样。”一时间被骂的哑口无言，晨织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嘴巴里想吐点什么词语来，你真当是我爷爷啊？之类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歹也算是个救命恩人，暂时不能脸皮撕破。
“这样，我问你。”拿起桌子上的笔，宗离华在手上花了大约五厘米左右的一条线比划道：“假如我手臂被划伤，这么大一个伤口，久治不愈，一个月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在做过基本消毒之后，在不做手术的情况之下，你会选择用什么药来做第一步的处理？”
在晨织震耳欲聋的沉默之下，宗离华从空间袋之内拿出了三味药材摆在桌上，一二三整齐摆放开来。感性告诉自己，希望晨织能够答对，但是理性告诉自己，这个废物答不上来。
不说别的，辨别药材晨织还是有一套的。“工丁草，豆肉黄，鸟驳姜。。用这个：鸟驳姜。”
将三味药材缓缓读出来的瞬间，宗离华还真有一瞬间以为晨织能够答对。
理智胜利了，眼前的三味药都能用。宗离华希望的答案是，晨织能够在答对的同时，具体讲解三味药材对于不同患者不同情况下的具体功效，针对患者反应做出及时调整。而眼前这个废物，只知道胡乱猜一个答案。
“呵呵。。”一种意料之中的失望，宗离华没有过多表现出异常。那忍不住的噗嗤而笑并没有让晨织察觉到什么不对，指着晨织选择的鸟驳姜药材，宗离华顺着问了下去：“说说。”
“呃。。主要是修复伤口，起到一个快速凝结的作用。具体要看修为。因人而异看人下药。”晨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宗离华眼下已经降到了0分。收起了一分轻视，加上了一点认真，宗离华认真解释了起来。
“它的作用是扩大伤口，让身体的免疫系统率先对这里的伤口做出反应，从而调动起更多身体机能起到一个快速修复的作用。自然，药效会比较激烈，对于老年人一般不采用这种方式。如果用了没效果，再采取其他方式治疗。其他两种药物药效相对温和不少，什么功效，你肯定也不知道吧？”
“呃。。呵呵。”面对容貌年轻的宗离华专业老医师的派头，从先前的不服狡辩，晨织开始愧疚了起来。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挠了挠头皮，晨织一言不发。多说多错，不如不说不错。
“你有没有读过书啊？这么基本的知识你不知道？是老师没有好好教还是自己没有好好听？”
既然医疗废物的事情已经坐实，那么接下来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学医了。收起所有的不正经，宗离华放缓了咄咄逼人的态度认真地问道：“你的初衷是什么？”
“初中？呃，问这个干吗？哦。。了解一下经历是吧？说了你也不知道。”毕竟自认为是自己的祖宗，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的情况也正常不过。即便阿真试图阻止，那脱口而出的回答也不是阿真能阻止的了的。“那都是凡间的事了，弄口闸的一个地方，你知道吧？不怎么有名，很普通的地方，怎么了吗？”
“呃呵呵呵。”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被晨织彻底逗笑半分钟内严肃不起来。等宗离华回过了神，再一次板下了不想板着的脸。“你认不认识字啊？我问你学医的初衷是什么啊？你医术不精，说话你都听不懂啊？”
“。。。”不敢顶嘴的晨织抿嘴两秒后，恭敬老实地回答道：“我的初衷是为了医自己，我经常受伤，你也看到我仇家很多。”
“我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我希望你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带着真诚地语气，宗离华认真的告诫道。气稍微顺了一些，宗离华接着追问。既然晨织的初衷是为了救治自己，那么。
“假如你自己生这个病，你会怎么治疗？”指了指手臂上划线的伤口，宗离华询问道。
“吃点筑基丹啊。”
“筑基丹治不了呢？”
“存点钱，买金丹啊。”理所当然的答案，晨织治疗自己那自然不遗余力。筑基丹金丹在晨织心中就是完美的药材，几乎不带副作用甚至都不存在耐药性和依赖性，简直完美。不上这种药上什么药。
“。。。给你找其他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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