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芷连忙摇头：“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无奈地笑了下，指了指天花板，“位面大楼的顶层，也就是咱们店长居所的顶部，有类似出风口的地方，被我凿穿了，能直接接触到虚空。
“我经常从那里飞出去游历虚空，但这件事……说出去不太好，公司可能不允许……”
大家夸张地张大了嘴。
没想到仙风道骨、温柔优雅的云仙尊，是个会打洞溜出去玩的e人！
“公司不会不允许的吧？大楼被破坏，早该拉响警报了。”
云清芷想了想，“有可能，我还把那里改造成了观星台，不仅可以蕴养我的位面碎片，我自己也喜欢坐在那里闭关打坐。”
顾星烟朝云清芷竖起大拇指。
牛啊，强者都能自己打造绝佳的修炼环境。
对他们这些拥有时空体质的店长们来说，时空裂隙没准真是块宝地。
维姬立刻做了决定：“我回去就把种子移栽到那里！早这么做，还更加安全，除了店长没人能进去！”
脉冲看向霍比，“霍比，你也可以尝试将世界树种子放到时空裂隙里。”
霍比愣住了，俊美的脸上满是疑惑，他喃喃自语，“直接让世界树苗暴露在时空裂隙之中？不会被时空乱流绞死吧？”
亚历山大哈哈大笑，拍了拍霍比的肩膀。“试试呗！就算得不到矿脉，没准又是一种没有竞品的全新产品！”
霍比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迷茫的神情一扫而空，“对啊！说不定能培育出前所未有的世界树！”
霍比斗志昂扬的样子感染了众人，会议室的气氛轻松活跃起来。
“接下来我们讨论第三点……”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走，研讨会在深夜中结束。
每个人都收获满满，根据自身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
调整内容各不相同，但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提高山川河流系列产品的性价比，打赢在神明产业园里的第一场胜仗！
顾星烟回去之后，兴奋得毫无睡意。
她先是在自己居住的顶层公寓里到处瞎转。
“出风口……”
“出风口？”
顾星烟看了眼卫生间顶上与灯板完美融为一体的排气扇，迟疑地退了出去。
又瞅了瞅位于客厅的西式壁炉，砖头封死了，她摇摇头。
最后来到几乎没使用过的厨房抽油烟机面前。
再怎么集团出品，那也就是个抽油烟机，顾星烟没用任何暴力，把螺丝一粒粒松开，就将它拆了下来。
上面果然有一个二十厘米直径的出风口，往外看去，黑漆漆一片。
偶尔有些乱七八糟、看不真切的东西快速飞走，自身燃起火光，像是一颗颗流星。
顾星烟忽然有些无语。
难道店长家的废烟废气垃圾乃至……都是这么扔出去的吗？
看来公司的环保意识一般般哦……
不再深想这些细节，顾星烟尝试把洞口弄大到云清芷说的那样，能让一个成年人通过的大小。
然而，她失败了。
店长系统满屏的红色警报，Ai小助手大途焦急地询问她的安全，自己还跑到公寓门口拍门，亲自确认。
顾星烟只好放弃扩大洞口，先把大途哄回去，然后取出自己的六个位面。
一个是材质焕然一新的兽头雕塑，不过没想到雕塑也有“尴尬期”，原本的狼头正隐隐向着龙头转变，现在成了个四不像。
虚拟游戏位面的载体是一块特别不起眼的积木。
炽焰荒原位面则是一株火莲，拿在手里还挺烫手的。
三界位面最绝，居然是类似dNA那样的螺旋体。
其中两个附属位面位于两侧，呈条状；主位面被夹在中间，呈片状；三个位面互相平行，然后一起扭曲，螺旋向上。
真是万千位面，无奇不有。
顾星烟十分不放心地盯了它们好久，除了云清芷提供的保护措施，自己又额外加了许多层保险，防止它们飘远走丢了。
她真怕哪天出风口这边，有个云清芷那样的流浪旅人路过，然后把她价值几十亿的六个位面给顺走了，那简直就是人生悲剧。
但富贵险中求嘛。
看着位面们一进入时空裂隙，立刻发出耀眼的各色光芒，顾星烟就知道这一步走对了。
而第二步，顾星烟用光脑通知龙钰来找自己。
发消息出去之前，她才想起来现在是凌晨三四点，便赶紧删掉，打算等明天上班时间再找下属。
她回头看了眼被自己拆得不太像样的厨房，打消了在这里打坐、吸收时空能量的想法。
刷牙洗漱换睡衣，麻溜回床上，开始争分夺秒地修炼。
也不知道自己要修炼到什么时候，才能像云清芷那样，徒手把公寓房顶凿开。
第二天一早，顾星烟估摸了下龙钰的起床时间，给她发了消息，以便下属有充足的时间安排好工作，然后再来找她。
万象城已经初步进入正轨，那边的上午没多少客人，顾星烟不一定要亲自过去盯着。
两人直接约在大楼第二十层——新出现的避难层位面。
“老板早安。”
西方黑龙龙钰在东方人含量极高的大楼里生活多年，身上穿的早就不是顾星烟召唤她时的那身魔铠，而是华夏古代将领风格的战甲——那是她用工资给自己定制的护身法宝。
而龙钰本身是黑龙，人形状态下有着一头黑色短卷发，跟战甲十分相配，英气逼人。
她不像其他主管那样穿着现代职场装上班，因为她工作的地方，经常要用拳头征服一个个不听话的恐龙客人，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全副武装的状态。
来见顾星烟之前，她可能刚刚揍过恐龙，身上蒸腾着热气，满脸都是刚打爽了的红润气色。
顾星烟朝她招手，“龙钰，我们进去单独聊聊。”
龙钰观察老板的脸色，直觉应该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便跟在顾星烟背后，走进未经任何人工改造过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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