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走后，莫姝禾站着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视线又落在那个盖起来的画架上，她想也没想，走过去就掀开看。
如她所料，就是以前那幅画，以少女发丝为银河的构图。
把画架盖上之后，她又走到书架前，翻了翻标着秦子檀标识的相册。
满月照，全家福，和妹妹坐在花房里的照片，三个小孩，有一个是小女孩，骑机车的照片，很多很多，还有一张抱着一个红红的火龙果，只穿着尿不湿的婴儿照片。
照片里的小孩，眼睛笑成一道弯弯的月亮，莫姝禾盯着盯着，嘴角也跟着扬起。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她抬头看了一眼，是秦子檀。
确认来人之后，她又继续看那张照片。
秦子檀穿了件宽松的白短袖和一条黑色的休闲裤，慵懒的气质和早上刚醒似的。
他走到莫姝禾旁边，侧抱她，视线先落在她的侧脸，后才看向她正在看的东西。
莫姝禾没理会他的动作，伸出手指摸了摸照片上小孩笑弯的眼睛。
随着她的视线盯了一会儿那张照片，秦子檀才开口问，“那么多帅的照片，怎么盯着这张看？”
她只是摇头，没直接回答。
低着脑袋琢磨了会儿，莫姝禾直接掀起他的衣服，对比着照片里的胸口那块，嘴角溢出笑。
从被掀起的衣服高度判断，秦子檀明白她在看什么后，立马红了脸，“女变态吧，”说完就去拉自己的衣服。
他往下拉了拉，没成功，便松了手。
莫姝禾撇撇嘴，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都能拍成照片，怎么就不能看了。”
“哪个小孩没拍过这样的……”说到这，秦子檀立马停下，有些心虚地瞟一眼莫姝禾。
嘴比脑子快了。
“你喜欢吃火龙果吗？”莫姝禾无视他的担忧，又看向照片，岔开话题。
“还行，”秦子檀想了想又解释，“皮好剥，吃起来也没有怪味。”
莫姝禾垂着脑袋点点头，继续往后翻。
许久后，相册被合上，放回架子上。
“不看了？”
“困了，”莫姝禾脱离他的怀抱，走到床前坐下，伸手摸了摸新换上的床单，柔软温暖。
秦子檀也跟着走过去，坐在莫姝禾对面，“那睡觉吧。”
听他这么说，莫姝禾才抬眼看他，“你不回自己房间吗？”
“回。”
她这么问，就是下逐客令，秦子檀也是要面子的，她拒绝了一次，他偶尔也傲气，不会死皮赖脸。
可回到自己房间，躺了快半个多小时，他都毫无睡意。
又挣扎了一会儿，越睡越清醒，甚至烦躁，秦子檀摸出手机，直接打电话过去。
黑暗的房间里，桌上的手机一阵响，亮光刺眼，刚入睡一会儿的人终是被吵醒了。
“谁？”莫姝禾迷迷糊糊中接了电话，脑袋捂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你睡着了？”如此诧异的问句。
居然睡得着？只有他睡不着？
“那不然？”莫姝禾意识到对面的人是秦子檀之后，语气都不好了。
“起来重睡。”
秦子檀把怀里的枕头一扔，准备下床。
“别以为在你家，我就不敢揍你！”
恶狠狠的一句警告，逗笑拿着手机往门口走的人，他笑着说，“来给你揍了。”
“神经，”骂完，莫姝禾直接挂断电话。
对面的人也不恼，去楼下找来一串钥匙，站在莫姝禾房间门前一阵捣鼓，最后才找到正确的钥匙。
听到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还听了很多遍，已经清醒的莫姝禾硬是没下床去开门。
她知道秦子檀一定能进来，可她就是懒得下去开门，让他自己捣鼓好了。
“等会儿，我来你房间。”
莫姝禾又看了一眼刚才秦子檀发给她的消息，随后才按灭手机屏幕，翻了个身，观察着房间门口。
约莫一分钟之后，门开了，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走廊上的灯光，昏黄的光线也勾勒着他的身形。
门被关上，秦子檀摸黑走向莫姝禾。
“没我在，你睡得着吗？”他躺到莫姝禾身边，钻进她的被子里。
“哼，”莫姝禾一声冷哼，秦子檀的动作一僵，随后开始不管不顾。
“你再哼一声，”他笑着威胁。
“哼哼哼！”莫姝禾仰着脖子哼给他听。
慢慢适应黑暗之后，他们能看清彼此的眼睛了。
秦子檀盯着她笑，语气宠溺，“和我犟嘴的时候，还挺听话嘛，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莫姝禾不接他的话，调整着被抱的姿势，语气严肃地说，“秦子檀，下次你再打电话把我吵醒，我就不让你睡觉。”
闻言，他挑眉邪笑，轻声说，“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什么？
没等莫姝禾反应，身上宽松的睡衣连带里面的衣服都被推到了脖子那，只要再往上一拉，就完全没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莫姝禾边骂边和他较量，试图把衣服往下拉。
感受到她的抗拒，秦子檀停下动作，轻轻叹了口气。
等莫姝禾把衣服重新拉好，他才盯着莫姝禾的眼睛半晌憋出一句，“我没发神经，是真的想。”
他要是想点别的，莫姝禾估计都会考虑一下，可这件事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带着一点点的恐惧。
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恐惧感的来源。
甚至秦子檀越想，她越觉得他复合就是为了这件事，那什么喜不喜欢的话，岂不是太可笑了。
她又觉得自己欠秦子檀很多，该还他，该顺着他的心意，可她的想法也重要，所以她总是在为难，没理由地为难。
见莫姝禾低着头，情绪也不是很好，秦子檀才恢复理智，他闭眼调整自己，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她还病着，别逼她了。
手落下，肌肤接触结束。
“秦子檀，”莫姝禾低着脑袋喊他的名字，声音空洞没感情。
每次这种语气，秦子檀都知道，是她准备妥协，可她的情绪显而易见的低落。
他坐起来，把莫姝禾也抱起来，打断了她想说的话，而是自己提议，“就算现在还不能做，能不能有个做的开场仪式啊。”
这么说，算是给这件事一个台阶，谁也别妥协，谁也别为难。
莫姝禾盯着他，语气迟疑地问，“确定就开场？”
她其实想胡乱做一次决定，说不定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尽管她依然焦虑。
秦子檀点头，眼神期待，莫姝禾勉强信他，把右手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算是默许。
然后秦子檀就开始异常兴奋的脱她的衣服，边脱边亲，莫姝禾也礼尚往来，配合着他，脱掉他的衣服。
确实挺像前戏，只有上半身参与的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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