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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移宗易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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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遗麟言语之间,竟是暗指徐氏,连同“外戚”,牝鸡司晨,这番指责倒令观礼者哗然,自来越是耸动的猜测,越是总是更易让人听信三分,联想天师的现状,已令人众人议论纷纷。

徐氏听罢,环着张莫离的手臂微微收紧。她并未立刻回应周遗麟,而是先低头看了看儿子那双过于沉寂的黑眸,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楚与怜惜,但抬起头时,嘴角甚至浮现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周先生好一番道理。按先生所言,我若此时不点头让了尘大师观视,便是坐实了你的揣测,对么?”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只是,于公而言,诸位今日不请自来,在我儿吉礼上发难,质询天师之母,逼迫天师受外人检视,是置天师府威仪于不顾。于私,我首先是莫离的母亲,其次才是天师府的主母。一个母亲,是否有权决定由谁来接近、诊看她年幼的孩子?你们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逼迫一对孤儿寡母吗?”

说至此处,她目中已有几分泪光,这既有以退为进,博取同情的考量,又有几分真情实意的感伤其子。这孩子生有异象,家中无不对其寄予厚望,可谁知在其他孩子牙牙学语的时候,他却始终静默不言。府中非议四起,她承受的压力与心酸,实不足与外人道,若了尘大师真有手段,让他诊视一番本也无妨,可了尘偏是张崇骏引荐来的,谁知是否藏了算计,会不会暗施展手段?

她强抑心绪,目光转向了尘,语气疏淡而坚定:“了尘大师好意,妾身代小儿谢过。然龙虎山亦不乏妙手。大师佛门高僧,悬壶济世自有更广天地,实不必介入我张家族内之事。今日既是梳发吉礼,大师远来辛苦,便请以宾客之身入座观礼,如何?”

随即又看向张崇骏,严肃道:“崇骏,你今日所为,已非简单的兄弟关切。听信几句流言,便要天师自证,来‘以正视听’,张家几时有过这般道理?”

周遗麟手中摇动的折扇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未料到这位深居简出的天师遗孀竟有如此急智与胆魄,他正欲再寻突破口。

但张崇骏已按捺不住,脸色一沉,进前一步语气生硬道:“婶婶,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今日诸多前辈高人在场,正可做个见证。若弟弟无恙,自是张家之福。若真如传言所说……那为了张家传承,为了龙虎山千年基业,有些事,就不能再含糊下去!”

张崇骏也不待徐氏回应,反手从身后侍从手中,抓过他奉为贺礼的那画卷:“婶婶既不愿了尘大师诊治,侄儿不敢强求,那侄儿今日带来的这份贺礼,正好请弟弟一观,也算全了我们兄弟之谊,让诸位亲朋都放心!这总不过分吧!”说罢,手腕一抖,“哗啦”一声,画轴凌空展开!一幅墨色淋漓的寒梅图呈现于众人眼前。

画中梅树主干细弱歪斜,墨色枯淡,几近凋零;然而从主干旁侧,却骤然伸出数条粗壮虬劲的旁枝,筋骨狰狞,墨色浓重如铁,枝头梅花簇拥怒放,生机霸道,更衬出主干的孱弱,形成一种“旁枝压主”之势。画意嶙峋,隐喻昭然若揭。

“此画乃侄儿重金所求,贺弟弟梳发之喜!”张崇骏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电射向被母亲护着的张莫离,语气带着一种的逼迫,“素闻弟弟天资聪颖,只是内敛不言,但当此吉时,不知弟弟可否赏面一开尊口,说一说这画中是何物?”

“张崇骏!你竟敢以如此悖逆之画,亵渎天师,羞辱主家!”徐祭酒看到那幅画,顿时气血上涌,怒火中烧,无论天师能否出声,结果都是难堪,索性心一横,猛地向前扑去,枯瘦的手掌直抓向那幅悬空的画轴,道:“老夫这便撕了它!”

张崇骏却闪过一丝狠厉,大喝道:“大胆,我与我弟说话,你竟一再阻拦,当真以为天师府姓“徐”吗?

说话间,背后双剑已悍然出鞘。

这张崇骏看似莽动,实则看得明白,他们说外戚把持天师,徐氏便说他们欺凌孤儿寡母,双方各执一词,那到最后,怕终要比谁的声音大。

而这张图,本就是为徐祭酒准备,用以激怒这个暴脾气的老道,再栽他个以下犯上,做实了外姓干涉天师府家事的罪名。虽因徐氏的出面,让局面搞得有极不好看,传出去损及名声,但无妨,先从这老道下手,惩戒这碍事老道,杀鸡儆猴,断了徐氏其他外援,便也值得。

当对方说你是欺凌孤儿寡母之际,最好的方式,是真的将她们变成孤儿寡母!

“今日我便替我弟弟管教你!”

张崇骏年纪虽轻,剑上却有不凡造诣,无怪乎分家支脉愿以他为首,共推“移宗易脉”,右手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携着破风尖啸,直斩向徐祭酒!

徐祭酒万没想到他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暴起伤人,仓促间只得将手中拂尘急急向上格挡。但他年老气衰,却如何抵得住张崇骏这蓄势已久的全力一击?

“铛——!”

金铁交鸣的刺耳巨响中,徐祭酒浑身剧震,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拂尘狂涌而来,龙虎山的剑法,素以刚猛雄沉见长,张崇骏果得真传,震得徐祭酒双臂酸麻,虎口迸裂,双腿更是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竟被硬生生压得跪倒在地!

“第一剑是教你规矩!”张崇骏得势不饶人,左手剑紧随而上,再斩徐祭酒右肩关节处,“第二剑,断你一臂,以儆效尤!”

“住手!”徐氏失声惊呼,却哪有人会理会?

可在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忽然挣脱了母亲的怀抱。

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仿佛只是光影一晃,那穿着宽大道袍的孩童,已张开双臂,横身挡在了徐祭酒身前。

正是张莫离。

他依然安静,黑沉的眼眸望着那凛冽剑光,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恰好站在了那里。

张崇骏更是大惊,断去徐祭酒一臂,最多被说跋扈,可若众目睽睽之下,将天师斩杀,那便再也洗不干净了。

他急欲收剑,可剑势已足,岂是他想撤回就能撤回?眼见剑已临头,剑风甚至在小天师额顶已割出一道红痕。

这一瞬,徐氏惊骇欲绝,几乎昏厥。

周遗麟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折扇轻摇,恍若未见。

黄莺、岳崩云等人也皆变色,未料事态如此发展,却皆阻挡不及。

眼看下一瞬便要血光迸现——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却听闻一声,“唉……”

一声轻叹,却清晰得如同在每个人耳畔低语。

随即,前庭之中似暴起一阵罡风,所经之处,桌案翻卷,碗盏崩碎,功力不足者已立足不稳。

这风来得倏忽,去得突然,俄而风静,唯见张莫离身前立了一人。

是那一直冷眼旁观的剑客。

他看着张莫离,背对着那道凌厉剑锋。右手随意向后一探——只用两根手指,便稳稳钳住了离小天师额头不足三寸的剑刃。

“叮——”

清越的颤音在前庭漾开。那柄挟着风雷之势的长剑,竟如被钉入金石,纹丝不动。

张崇骏瞳孔骤缩,只觉得一股凌锐的劲道自剑身逆涌而来,瞬间冲散了他凝聚的真气。他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连退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持剑的右臂仍微微发颤。

剑客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他目光向下,落在张莫离沉静的小脸上。

“这下你满意了。”

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却似是对眼前张莫离说的。

剑客也拿不住是错觉还是偶然,但却觉得,这孩子方才冲出之际,好似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说话间,他将右手收回,屈起食指,以指背轻轻拂过孩子额上那道浅浅的血痕,又顺势而下,责备般在小天师鼻尖上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

然后,将指背那点殷红血滴轻轻一弹。

便见血珠飞弹而起,划出一道直线,精准地落在那幅寒梅图主干顶端一处枯淡的墨痕上。

那点血珠迅速渗入宣纸,在墨色枝头晕开一点惊心动魄的鲜红——恰似一朵含苞欲绽的新蕊,突兀又自然地出现在本该凋零的枯枝顶端。

如画龙点睛,整幅画的意境,在这一刻彻底翻转。

那朵新蕊虽只一点,将放未放,却吸聚了整幅画所有的“势”与“神”,枯淡歪斜的主干因这一点红,仿佛被注入了灵魂,虽依旧瘦弱,却再非死气沉沉,反而显出一种凌霜傲雪、于绝境中孕育新生的坚韧。

而先前那些浓墨重彩、张牙舞爪的旁枝,反尽数成了陪衬,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主干顶端那一点新红,将那朵孤零零的红蕊托成了整幅画唯一的焦点。

“好!”

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好,随后喝彩声竟是不绝,连对方的黄莺也忍不住眸放异彩,频频点头。

这剑客先前无人注意,可甫一出手,便技惊全座。

那周遗麟看到此人,面色微微一变,见张崇骏仍气血翻涌,说不出话来。便先嘱托身旁手下一句,而后代张崇骏发声道:“不知阁下又是哪处宫观的?为何与这徐老道一道,插手天师府家事?”

言语之间,隐隐将剑客与徐祭酒攀扯,质疑他的来意,全然不提方才差点一剑劈死当代天师之事。

“为何插手?我都随了礼钱,你却来生事,害我吃不上席,这理由够吗?”剑客心里这么想,但却不好真这么说,只冷笑一声,道:“以下犯上,欺凌幼小,甚至当众斩杀当代天师,若这也算是天师府家事,那在下插手,倒也应该!”

“非也非也,崇骏少主尽力拿捏,收放自如,怎会真伤了自家弟弟。分明是这徐老道携主自护,其心可诛!”那周遗麟毫无愧色的睁眼说瞎话,随即又带着几分威胁道:“阁下既要替这徐老道出头,总要留个名号!”

那徐祭酒一口气未提上来,险些又被气得吐血,正欲开口反驳,那剑客已已一拂袖,将他递到身后天师府弟子旁。

弟子们哪能再让他置气,七手八脚搀他下去,张莫离也被惊魂未定的徐氏紧紧搂在怀中,再不敢撒手。

而那剑客拂袖之际同时转身,直面周遗麟等人,对他道:“你们先前闲谈时提及了我,怎现在认不出吗?”

周遗麟面色变了几变,恰此时,先前被他派遣的手下回来了,手中抓着一纸礼簿,显然剑客刚现身之际,他便让手下去迎宾处确认剑客身份,他展开礼簿一看,又咬耳对张崇骏轻说。

声音虽轻,但左近几人都是高手,倒也听得分明,几人皆是一惊,那黄莺更是睁大美眸,反复打量。

而另一方,徐氏也以同样的方式确认了剑客身份,却是眉头紧锁,惊疑不定。

那周遗麟哈哈一笑,拱手道:“到阁下这般人物,竟亲临天师府,想来不止为参加天师梳发礼,不知还有何要事?”

他好像变脸一般神态全改,方才的些许威胁尽化作恭维,言语之间,对这剑客极为推崇,令围观之人更是不解,猜测纷纷。

剑客只淡然一笑,道:“在下确有要事,是要来天师府上应聘西席先生一职。”

这话一出,倒令周遗麟等人不知如何回话,以剑客之身份功绩,曾听闻剑皇亲邀他加入刑天盟任居高职,他也拒而不受,怎会来天师府应聘小小西席?

而剑客无视对方的狐疑不定,自顾自道:“诸位既知我身份,可否行个方便,今日就此散去。”

剑客说话间,还看看日头推测时间,现在将他们劝退,还能赶上吃席。

周遗麟似拿不准主意,看了看张崇骏,张崇骏方将翻腾的气血压下,坚定的摇了摇头,于他而言,若这次轻易退去,不但前功尽弃,更将沦为笑柄,哪还再有争夺主家之位的机会?

周遗麟会意,又朗笑一声,道:“阁下的方便,周某自然该给,不过岳宗师、鸣金道长、黄大家、了尘大师皆是远道而来,阁下不显露几分本领便想让他们回去,岂不是折了他们的面子?”

岳崩云依旧双手环臂,冷哼一声,对周遗麟扯他们大旗有几分不满,而黄莺更是咯咯笑道:“姑娘只是来献曲一首,你说这么多,姑娘我可不是太懂。”

这几人为张崇骏撑腰,也皆有各自心思,但张崇骏方才差点斩杀幼童,委实将局面弄得太难看,传出去对这几位也不好听。

但总算既许诺助拳,便忠于其事,虽有不满,却也没再多说。

那剑客眸光一凛,道:“不知周庄主又待如何?”

周遗麟朗声道:“江湖事,江湖决,阁下既要强行管事,那便按江湖规矩来,是文斗还是武斗,阁下挑一个吧。”

剑客一笑,问道:“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

周遗麟手向身后几位一引,道:“所谓文斗,便是我方出五人,便由岳宗师、鸣金道人、黄大家、了尘大师、崇骏少主,选其生平绝学与阁下各比一场,或刀剑、或拳脚、或真气……阁下也以同类绝学应对,若阁下能五场皆胜,我等自是心服口服。”

周遗麟说得似是大度,但这条件却是苛刻不公至极,以至于心向天师府之人已是骂声不已,而剑客却波澜不惊,只淡声道:“只他们五人,周庄主呢?不与我比一场?”

周遗麟折扇连摇,道:“哈,周某这微末手段,如何敢在阁下面前献丑?”

剑客唇角一勾,道:“未必然,周庄主若与在下比这巧言令色的唇齿功夫,在下怕是已先输上一场了。”

周遗麟依旧笑着,好似听不出嘲讽,道:“这怎会,既是江湖决,自然仅限比江湖本事,总不能比喝酒吃饭,女工刺绣。”

剑客却不随他笑,又道:“那武斗呢?”

周遗麟道:“武斗便更是简单,五场变作一场,我方依旧是这五人齐上,阁下自己一人也好,再找四个帮手也罢,明刀明枪的打上一场,胜负自然分明。”

周遗麟说得大度,可便是吃准了在场心向天师府之人,除剑客外,没有其他值得称道的高手,如何再找四个帮手?这武斗分明就是要以五人合攻剑客一人。

周遗麟说完,颇为自得,扇子摇得更轻快,道:“江湖规矩便是这样,不知文斗武斗,阁下选哪一个?”

那剑客又叹一口气,心里想着他本不想被卷入这些风波,但既然忍不住出手了,那总不能只管一半吧?还是将对方一次慑服,更为省事省心。

便见他心有决断,再抬头,眸中锐芒四溢,神采慑人,朗声道:“天师之尊,非比一般,在下既要当天师西席,自当贯通文武,才够资格,便文斗武斗一起吧!”

他目光如剑,扫视张崇骏等人,“诸位尽管齐上,尽管绝学尽展,不能在诸位引以为傲的绝学上击败诸位,便算是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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