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瑜最后还是转过身来走了进去，有点忐忑的将文件放在宋清阳面前，“宋总请签批。”
宋清阳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才开始慢慢的翻阅起那份文件。
他似乎看得很慢很仔细，又似乎并没有再认真的看。
不同于平时会一边翻阅，一边题问各种问题，今天的宋清阳异常的安静。
他不说话，沐瑜也只好保持沉默。
整个办公室安静的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宋清阳反手合上了文件。
沐瑜连忙问：“是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毕竟，今天早上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宋清阳摇了摇头，一手扶额，语气淡淡的说，“先放在这里吧，我一会有空看了，再通知你拿回去。”
沐瑜答应了一声，站起来正要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头来问，“宋总，你没事吧？”
他今天完全没有以前精神奕奕的工作狂样子，脸上和眼中的憔悴清晰可见。
“没什么，不用担心。”宋清阳回答道。
沐瑜当然不会相信这个“没什么”，但是她也不好多问，只好转身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今天整个秘书处如同乌云压顶，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偶尔被点名叫进去的人都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
直到下午，宋清阳突然一反常态在下班时间之前离开办公室，而且看上去行色匆匆的样子。
宋清阳出去后不久，王青也离开了，这个时候办公室里才恢复了一点说话的声音。
“天啊，今天仿佛不是上了个班，而是上了个坟，简直是人间炼狱啊！”胆子大的已经开始吐槽了起来。
“你别乱说话，不过今天宋总看上去确实是很奇怪，像他这样的工作狂，经常是不到凌晨不会离开办公室的，今天是为什么……”
“你们还不知道啊？”有人压低了声音说，“听说昨天晚上，宋总的父亲，就是上一任老总，突然进了医院，现在还在ICU抢救当中……”
“哇这么严重，这件事可大可小，说不定传出去，还会影响天盛的股价……”
“所以宋总才一直保持沉默嘛，高管们都没有发声，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消息，你们别说出去。”
说话的人离得不远，沐瑜清晰的听到了他们说的每句话，握住笔的手不禁顿了一下。
老板和上司不在，大家今天都比较准时下班。
沐瑜下楼的时候，看见陆楚珩的车已经停在旁边了。
她动作自然的上了副驾驶，却听见陆楚珩在问，“怎么，人都出来了，大脑还在加班吗？”
沐瑜摇摇头说，“我今天听说，宋总的父亲好像出了点事……”
陆楚珩启动了车子，似乎对此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嗯，宋先生老了，心脏不太好。”
沐瑜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一副一早就知道的样子？”
“宋家是天盛最大的股东，宋先生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而商场上，最不乏的就是能迅速获得情报的人。”陆楚珩淡淡的说，“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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