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花夏：“二十！”
弹幕：“二十了，二十了！助理不会要挨打了吧？”
游戏界面的人物停顿片刻后，快速三两下解决了战斗。
然后，花夏扭头看向准备往门口走的韩京墨，翻了个白眼：“别走了。”
后者不动了。
“过来！”
后者走近。
花夏直接将摄像头掰了掰，对准两人：“看，看吧！”
韩京墨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进入镜头，直接让屏幕震惊地清空了一瞬，一瞬后又爆满。
更让弹幕尖叫的不是助理变成了韩京墨，而是韩京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讨好地朝花夏笑了笑，叫了声：“羊羊......”
“......”
“！！！”
“我仿佛一只猹，误入瓜田桃花源，一时不知从何吃起。”
花夏不为所动，韩京墨打什么主意还不明显吗，就差把我们官宣吧几个字写在脸上。
对着游戏里的队友说了句：“不打了，你们安心去吃瓜吧”后关了游戏麦。
一秒钟，其余三人集体下线。
花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韩京墨挪过来，两人坐在一起。
这么一看，才发现两人穿的是同款睡衣。
弹幕乱七八糟问各种的都有，花夏熟悉地开始q流程。
她将手握拳假装是话筒：“采访一下，韩先生，进进出出想干嘛呀？”
韩京墨看向花夏问：“说真话还是假话？”
“说说看。”
“假话进来送牛奶。”
“牛奶三十分钟冷了十次，果盘氧化了八次？”
“真话，进来看看想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同款睡衣，结果他们太笨都没发现。”
弹幕：“......”
花夏接着递话筒：“嗯，韩先生和穆小姐什么关系？”
“这由穆小姐决定。”
弹幕众人：“不，这不是我认识的韩京墨。”
“圈中男神被夺舍了？”
“想到了一个词，忠犬！”
韩京墨说完这句话，看向花夏，花夏无奈，对着镜头说：“在一起的关系。”
一瞬间，各种热搜词条涌了上去，墨染官方第一时间出来祝福，网速之快，看来之前是不敢说罢了。
韩京墨：“我的甲方@穆羊。”
墨染转发：“我司老板@穆羊。”
这一官宣，众人没想到，本来以为是老板娘其实是老板本羊，难怪不做打工人！
这下，说什么两人只是金主关系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一年半后，韩氏集团所有损失影响早就没有了，反而因为两人的官宣蒸蒸日上。
主神的傀儡也成功刑满释放，还在狱中获得了出色狱友的称呼。
主神本就神隐，所以他的粉丝见他没有消息没有任何奇怪。
傀儡出来后，是韩京墨去接的，开车回去的中途，韩京墨总觉得古怪，这处处看不惯他的人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不怎么说话，说话办事都给人一种公事公办的感觉。
他留了个神，将诸申送回他的住所后，让人日夜在他住的地方周围留意着。
每隔一段时间传消息回来。
然而，派去查消息的人回来都一副见鬼的模样，说这人每天六点出门晨练，之后的时间几乎都呆在房子里，并不出门。
这简直不像是正常人的生活方式。
而且也没见采买什么物资，就一直呆着房间里，别墅的各扇窗户都拉了厚重的窗帘，长期不见光。
最让韩京墨奇怪的是，花夏对这人的出狱没什么反应，不仅不去接，连电话都不打。
仿佛，两人瞬间回到之前那种不认识的关系。
半月有余，这天他下班回家，发现客厅坐了个人，正是诸申。
诸申对面坐着花夏，后者正在给她削苹果皮。
韩京墨进门，主神回头嘴角扯着笑望过去，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简单寒暄几句，韩京墨去了厨房，界生扫了他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嘴上说着：“任务完成了吧？你留在这个世界不无聊吗，夏夏？”
花夏拿着手机给她新做的美甲找角度拍照：“有点吧，没什么游戏好玩了。”
界生将手里削得像狗啃的苹果放到花夏面前：“夏夏，没有一个世界你待超过十年的。”
她都有一个新鲜感，一旦觉得无聊了，马上就会消了马甲走人。
在这个位面的时间虽然还不到十年上限，但花夏已经觉得有点无聊了，她却依然没走，且没有走的架势，所以，界生才回来的。
250听出主神大人话里的意思，想起之前的位面，原来如此。
现在看来，他绑定宿主的那个位面宿主的猝死压根就是因为她无聊了，所以在消户。
但是，主神可能不知道，秦修的位面，宿主就一直等秦修离开后才走的，想来，这个世界也会如此。
花夏嫌弃地将苹果推远，看着自己的指甲：“时间太漫长了，总会有无聊的时候。”
“但是，我现在懒得走。”
是懒吗？界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漠地看了眼厨房里的人。
在这儿厚着脸蹭了饭，界生找机会让他和韩京墨独处后嘴角带着讽刺地笑意问：“韩导对我这么感兴趣，找人跟着我这么久。”
韩京墨被戳穿也无甚心虚，只是目光探究：“诸先生，不知每天拉满窗帘在干什么？”
界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跟吧，无妨。”
等人走了，韩京墨回想他从监狱里接回来的诸申，和方才说话带刺的诸申仿佛全然不是一个人。
他派人跟着的诸申，传回来的消息里描述的人仿佛是经过程序设计的，没有灵魂的机器。
对，就是机器。
韩京墨压下眼底的暗色，若无其事地从两人谈话的地方离开，
——
花夏催促着游戏公司开发新的游戏模式，偶尔还带着粉丝们开房间打团队竞赛，偶尔无聊了会进进组拍拍戏。
剧本是她选的，里面有些内容是韩京墨改的。
进组拍戏，韩京墨翘班陪着。
粉丝们回忆起韩导翘掉自己节目，去看花夏现场录制的事情。
原来如此，原来有很多事早就有了苗头，只是他们太天真。
这期间，韩京墨应诸申要求，派去跟着他的人并没有撤回。
这人在自己家的时候，就像是个被程序运转的机器，出现在他家来找花夏的时候，却又回到了有血有肉有情绪的正常人状态。
中途是不是转换一下，这明显的让韩京墨心下隐隐不安。
太明显了，就像之前动他电脑时一般，如此刻意。
这人，就是要让他发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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