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的手机跳出了一道消息。
是来自盛凌霄的视频通话请求。
沈荞手一抖，不知道为什么会抖了一下，随即像屁股烫到一样站起来，给徐宁溪腾了一大半位子。
也让徐宁溪那个看似很有野心的贴贴滑胎，被证实了是“假料”。
祁升看到后，表情略有缓和，回过神来才发觉刚才一直咬着牙，导致脸庞都有些发僵。
钟澜眨了眨眼睛，也是恢复原样，仿佛刚才那个表情很严肃的家伙不是他。
在沈荞起身，要找个无人的角落和盛凌霄通话，结果一转头就两人就站在门口时，他又是剧烈地抖了一下。
搞毛啊？
和狗子通话被撞见，为什么他还怕被别人看到？
难道这舅是心虚？
漏！
一定是这两个人站在门口吓到他了。
“喂，你俩来了，咋不说一声？”
钟澜摊摊手：“刚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笑眯眯眼，“早上好啊，荞荞。”
“早上好。”沈荞回了一句。
又看向祁升，点点头，当做打了招呼。
然后也不介意在场有没有其他人了，又在房间里找了个座椅坐下，接通电话。
和自己兄弟打电话，他才妹油心里有鬼！
“喂荞荞！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说。”
多么简洁冷酷的单字回复。
氮素淹没在了盛凌霄聒噪的大嗓门里。
“喂喂荞荞，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我这边好像有点网络信号不好。”
“荞荞，你在听吗？”
“……”
终于是有些忍无可忍地回复道：“我听得见！我耳朵没聋！”
说完，沈荞反应过来，一双平日里贯会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偷感很重地环顾四周。
很好，大家都盯着他看。
沈荞有些焦虑地站起身，表情却还维持着零下三度的冷酷。
假忙似的抓着手机，走到外面没人的走廊，“砰”的一声关起门。
视频画面中，盛凌霄被镜头畸变成了鞋拔子脸，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镜头。
实际上是一动也不敢动的傻狗样。
“说吧，什么事。”
画面中，盛凌霄才动了起来，咧嘴一笑。
“荞荞，你说的那个人造血浆，我在超市没找到的。”
是的，道具采办的活是交到了盛凌霄的手里。
“不是叫你到网上买吗？”
“我在网上买了，快递还没到。”表情还有些委屈巴巴。
沈荞点点头，是有些没考虑到物流快慢的问题。
“傻狗，超市怎么会卖这种东西。”又想到另一样东西，“那说要买的卫生巾快递都到了吧？你检查一下，没到的话，你到超市买一下。”
“嗯，我买了。”说完，镜头还给到了他正推着的购物车。
好家伙，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各个牌子的卫生巾。
镜头晃动的同时，一道聒噪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小伙子，你是给女朋友买卫生巾吗？”
“可真贴心啊，你要不要看下这个 ，今天是杜思磊官方品牌日，在搞活动呢，要不要来点？”
貌似是一位导购正在向盛凌霄推销什么东西。
盛凌霄还在专注于和沈荞视频通话，敷衍但依旧很礼貌的回复道：“不用了，我有了。”
“有了就更应该买啊，用一个少一个，今天多买点囤囤，就和卫生巾一个道理啊！”
大妈仍然是不断地在推销，谁让盛凌霄一看就很潜在客户。
高大帅气多金，从给女朋友买这么多卫生巾，就能看出。
那买点他们杜思磊怎么了？
沈荞听不太分明，画面更是一团乱抖。
只见手机剧烈的晃动之后，屏幕一黑，好像是没拿稳掉了。
须臾间又被捡起，镜头里是花花绿绿的包装。
这次沈荞还看清了。
什么杜思磊？
镜头外面，盛凌霄也是一愣，原本他还没注意大妈在推销什么。
结果定睛一看，瞳孔地震，神情陷入呆滞。
如果抽象点，还能看到一团白气从大脑内升空。
那是cpU烧坏了的情形。
“杜……杜思磊？”
“对啊，我都说了，你和你女朋友肯定用得上啊！”
“像我给你推荐这个杜思磊大礼包，一共20包，一盒7只，可以用上大半年呢！”
盛凌霄：“……”
迟钝如木头的脑袋，开始飞快的运转。
20乘以7，一共140只，如果每天一个的话，不到五个月就用完了，如果每次用三个的话，那甚至只能用一个多月。
“盛凌霄！”
沈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瞎想。
镜头翻转过来，是盛凌霄俊得有些憨的脸。
奇怪，怎么一转眼，脸就红的跟个柿子似的。
“荞……荞荞。”
大妈的声音依旧吵得喋喋不休。
“你在和女朋友聊天啊，那就不打扰你了小伙子哈哈哈。”奇怪的笑声像是几只鹅在叫。
为什么大妈笑得如此怪异。
沈荞没去想，他只关注一个点：“没有人造血浆的话，我们就买点红墨水吧。”
效果可能还是差点，沈荞也有些头痛。
他们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真的制作出逼真的血液。
对了，可以问问钟澜。
沈荞心里有了答案，也不着急了：“没事，这个人造血浆你不用管了，把其他的都准备好。”
“嗯。”
通话终止，屏幕回到了聊天页面。
只剩下盛凌霄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在柜台前面结账。
“您好先生，您有注册杜思磊的会员吗？”
“现在入会的话，新人还能领取250-50的新人红包，您这次刚好能用上。”
“……”
迷迷瞪瞪地被人拿走手机注册会员，结完账。
盛凌霄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根本用不上那些杜思磊啊。
“……”
吐了口气。
还好没让荞荞知道？
不，荞荞这么聪明，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里，刚恢复白净的俊脸，又是红成了番茄。
和盛凌霄打完电话，再回到房间，神清气爽。
这次一进门，目标很明确。
“嘿！钟澜，早上好！”
笑得很是灿烂，还勾肩搭背。
钟澜天生微笑唇，给人的感觉常是如沐春风。
结果当沈荞揽着他肩膀，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了。
“可是我们刚才不是打过招呼了吗?”
沈荞：“……”
额……有吗？
可见记性太差真的当不了海王！
曾经有某人每天坚持不懈的给他发早安、晚安，但每次看到时，总是淹没在一堆消息中。
以至于沈荞总是没法及时回复，导致经常看到就是第二天……第三天了？
沈荞心虚的移开视线，结果对上了一旁略有幽怨的视线。
徐宁溪托着腮，一直密切的关注着这边。
这个时候，沈荞又记性好了。
他想起曾经徐宁溪给他发过一个一起旅行的邀请。
结果直到他在朋友圈里刷到徐宁溪的旅行照片，才发现消息已经是一周前的了。
“对了，我们直播要用到的人工血浆，网上的快递来不及了。你有没有办法能搞些过来。”
说到正事，钟澜也正色道：“好，那我找下我师兄问问。”
“oK。”钟澜果然靠谱。
祁升听着他俩的对话，忍不住插上一句。
“你们看到早上的消息了吗？”视线落在沈荞的脸上，关注着他的表情。
沈荞有些暴躁：“你说舒爽那个，无fuck可说。”
初初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是真的气愤，要知道，他们这纯粹是无妄之灾。
接了个莫名其妙的代言，还要遭受莫名其妙的全网黑。
为了挽救他们危机的职业生涯，决定用一场直播来赌能不能扭转局面。
结果临到关头，他们的合作伙伴、品牌方反水了。
这是何等的恶心。
甚至他们为他们品牌精心策划的反黑直播也要成为笑话。
祁升也叹了口气：“我也是接到电话，说舒爽现在内部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一锅粥？那就趁热喝了吧。”
沈荞：“……”
他斜睨了钟澜一眼，这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很难想象刚才是他开的口。
md，这种时候能不能补药说冷笑话。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哈哈哈先不说这个了。”笑完又正色道，“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所以，我们现在一致同意，直播继续进行？”
听到这话，沈荞反应过来，他俩过来，也是带着大家的决定。
“对。”目光看向徐宁溪，“小溪，你呢，你的决定是？”
徐宁溪也是重重的点点头，目光对上沈荞时，眼睛亮晶晶的。
“我肯定是和你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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