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要避开系统才能和自己说这些。
她也在系统的监视下？
她说的这些话……不能被系统们发现。
江漫问：“那汇报的时间是多久？它们多久之后会重新连上我们？”
江漫得知道，哪个时间段是安全的。
方念桐说：“很快，换算一下大约十分钟吧。”
想到了什么后又补充道：“换算一下每个月左右一次。”
换算……对方为什么要用换算这个词语……
系统是有自己计算时间的方式吗？
江漫抬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离方念桐来找自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了。
江漫抓紧时间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大约是江漫说的急，语气显得没有那样和善。
方念桐抓着江漫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放心，我没有恶意，我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我告诉你这些自然是为了你能够知道真相。”
“那……真相是什么？”
江漫无暇思考对方的来意究竟是否善意，至少她得在有限的时间内问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方念桐：“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界并不像005告诉你的那样，这只是一开始我们设定好的情节，为了……让你配合。”
“这我已经猜到了。但是为什么？你们这样神通广大，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来配合的？你们有什么目的自己完成不就行了？”江漫不太理解，对方似乎还有一大堆话和自己说，却无法表达。
江漫猜测：“你是不是……不能说？”
方念桐点了点头：“你很聪明，我喜欢和你说话。即便现在系统们断开回去汇报工作了，但是我们最开始是设置了一些关键词的，这些关键词一旦触发，断开的系统会立马重新连接。”
“所以这些关键词……有关世界的真相……所以你不能现在告诉我。”江漫听出来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方念桐：“对，但你别急，你总会知道的。”
江漫：“005呢？005和你不是一条船上的？”
即便方念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江漫也无法判断对方告诉自己的目的。
但她与005相处了小半年，要是005对自己充满恶意……又为什么要一次次帮助自己？
而她与方念桐并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对方又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
她创造了系统，又让系统骗自己这是个小说世界让自己配合……现在又告诉自己一切都是骗局，她这样矛盾，自己该相信对方吗？
方念桐的回答打消了她这个顾虑。
“你可以信任005，你也可以信任我，005是我参与的最后一个项目……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方念桐说。
她让自己相信005……
那这样就只有两个可能了。
第一，对方和005确实是善意的，自己可以信任他们。
第二，对方和005都在骗自己，自己一个也不能信任。
至少她要选择一个信任的困境存在的可能性极低。
否则，自己若是信任了005，对方很容易就露馅了。
江漫留了心眼，但无论如何，了解到更多的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这个信息是真是假，知道的信息越多，离真相就能更近，即便是假信息。
虚假的信息多了，矛盾点也会增多，反向的真实信息能推断出的可能性也越大。
当然，如果对方的谎言都能从一而终符合逻辑，那就只能算她倒霉，死不足惜。
江漫点点头，昧着良心撒谎：“行，我相信你。”
方念桐似乎看出了江漫的想法，笑了笑说：“你现在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以后你也会相信我的。”
“时间不多了，信不信任的现在不重要。”江漫提醒。
方念桐：“确实，但我现在能和你说的并不是很多。还有两分钟左右它们就回来了，或许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酌情告诉你，005即便因为关键词触发连接回来了……也能帮你遮掩，我的不行。不过如果005被强制连接回来，我们可能也会被引起注意。”
所以还是得小心说话。
可她又不清楚哪些是方念桐所谓的关键词。
而且方念桐的系统……和他们不是一边的？
可它的创造者之一不也是方念桐吗？
方念桐……成为所谓的穿越者之一的原因又是什么？
江漫趁着时间先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那个问题：“005给我设置的任务……我不完成，是真的，会被抹杀么？”
方念桐回答：“会。任务不是005给你设置的，而是主神空间，主神空间说的简单点就是一个主系统而已。不过005有一定的操作空间。”
“所以这些任务我还是得完成……”
“没错，不过如果涉及到我的任务，你可以放心完成，我不会阻碍你。”方念桐说。
难怪之前自己百般挑刺，又上门宣誓主权挑衅，对方也都似乎不怎么在意……
原来她一直都是知情者。
甚至是创造出这一切的人员之一。
江漫继续问：“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其他几个是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方念桐：“我？我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结束这一切。至于其他几个攻略者，他们大概和你一样，只不过按照系统办事而已，大概率不知道太多……但是，应该知道的比你多。”
“为什么？”
“因为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知道的多少原本就有差异。”方念桐解答着江漫的疑惑。
“那我接下去应该做什么？”
虽然她不一定会按照对方的想法行事，但至少她得知道对方想让自己做什么，才能判断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是否和她所说的那样和善。
方念桐：“接下去你不用做什么，顺其自然，下个月到时间了我会再来找你。”
江漫：“如果你告诉我的这些被你的系统发现了……你会怎么样？”
方念桐状似轻松地笑笑：“那离我的死亡也不远了吧。”
江漫心中一紧：“那你告诉我这些……你不害怕么？”
方念桐摇摇头，想起了什么：“对了，005和我一样，你应该知道，主神空间能连上它的，如果这些由它告诉你，那它离被销毁也不远了，所以……”
“所以我无法让它告诉我真相，我知道了。”江漫说。
方念桐看了眼时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次再聊。”
江漫点点头。
果然要不了多久，江漫在脑内呼唤005的时候，005出现了。
【怎么了，宿主？】
“没事，你怎么突然消失了？”
【#￥%……&，系统故障，刚刚在维护中。】
“哦，那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多故障几回，她也能多打听到一些消息。
【好的，谢谢宿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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