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胜安看完戏，百无聊赖。
随即和凤圆分析起来，“蒋旭这一对儿是相爱相杀的剧本啊。”
“明明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凤圆撇撇嘴，“他们之间早晚能走到一起去，没有悬念，电视里都那么演。”
“行啊，凤圆厉害啊，你觉得蒋旭会开始折磨赵棠？”何胜安抓了一把小酥肉，直接塞进嘴里。
“虐恋情深的苦情戏，更有意思。”凤圆吃了几粒炒豆子，嘎嘣一声，开始嚼了起来。
“你最近这些日子，没少看人家的事情吧？”何胜安瞧着凤圆已经是老手了，故有此一问。
“嗯，没少听墙角，明王妃肚子里那个有可能生不出来。”
这件事情，凤圆谁也没有说，除了何胜安。
“为什么？”何胜安除了好奇，没有别的情绪，她并不想插手不相干的人的命运。
“灵气不足，一尸两命的结局，你不用想着帮忙，明王妃还有别的问题存在。”
凤圆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他们家族如今只剩明王妃一个，她被人暗算，这一胎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明王妃也算是蒋家的老祖宗了，何胜安却对她喜欢不起来，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没有解救的办法？”
“没有！根基已经坏了，怎样都是徒然无功。”
何胜安想了很多办法，结果全被凤圆一一否决。
“谁下的手呢？你有没有查出来？”
“好几年了，应该是身边亲近之人动的手，那个东西从嘴入口才有效。”
凤圆早就观察很久，可惜没有找到幕后之人。
何胜安好奇心起，“莫非是明王？要不我去查探他们记忆？”
“不清楚！我劝你最好不要再修炼那门功法，你再去查探别人记忆，会疯掉！”
凤圆不是再吓唬她，何胜安的神魂不稳，它早有察觉。
这次知道是她功法的问题，自然要限制她使用。
“副作用这么大？”何胜安瑟缩，不再提这件事情。
“蒋家人除了蒋昊，你谁也不要相信。”
“自然！我也只跟他熟悉。”
凤圆人性化地点点头，又叮嘱，“还有两三个月就要打仗了，到时候你就回去吧，素天现在还需要你！”
“还需要我？我把事情都跟他们说了，他们两个应该不会那么蠢吧？”
何胜安现在真的有些急，她骤然失踪这么久，家里人该担心了。
尤其是蒋星阑，她消失那天还看到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好了，别想这些，瞧瞧蒋显那边，没准有什么收获。”凤圆适时转移注意力。
何胜安想到方华就有些头疼，这人像打不死的小强，屡次在她跟前蹦跶。
“凤圆，琰魔是你主人，你跟地狱火打过交道吧？”
“嗯，怎么突然提起那家伙？”凤圆对这个话题有些闪躲。
“地狱火有一半在方华身上，我想将她解决掉，每次都没有成功。”何胜安没有察觉到凤圆的异常，自顾自说着。
“那可能是时机没到吧，时机到了，自然会成功。”凤圆惊出一身冷汗，方华还要做磨刀石，不能那么快消失。
凤圆很聪明，每个重要的地方都能监视到。
蒋显房里也不例外。
在他们这些人搬来当天，这些东西就为他们准备好了。
方华脸上右脸颊红肿，身上的衣衫也被扯了几道口子。
“玉沁，让丫鬟给你擦药吧。”蒋显递给她一个瓶子，里面就是消肿的药膏。
方华捂着右脸颊，接过药膏，一脸倔强地拒绝道：
“不要，我自己能擦。
今天本来就丢人，还要被她们嘲笑一番！”
丫鬟已经被她打发出去，今天被赵棠按在地上一顿磋磨，已经惹人生疑。
玉沁的性格本来就有些傲娇，肯定不愿意糗样儿被她视为下等人的丫鬟们看到。
方华将人都打发出去，自己对着镜子抹伤药。
赵棠下手狠，专门朝脸上打还有某些私密地方打，方华有苦难言。
她的脸上有指甲划得血痕，并不深，不会留疤，就是看上去有些吓人。
方华想起玉心的教导，干脆小声哭起来。
蒋显果然走了过来，不是在远处桌子旁边看着。
“很疼？”
方华顶着玉沁的脸，特别有欺骗性，眼睛里蓄的泪水刚好滑落。
伤口混杂着泪水，刚刚涂的药冲刷下来，在那张白玉似的脸上尤为显眼。
蒋显一时没忍住笑出声，“你不是会点功夫吗？怎么被世子妃压着打？你们武将世家不是都能上马杀敌吗？”
“谁这么厉害？还上马杀敌！”方华将玉沁的性子摸透，蒋显并没有怀疑什么。
这次是他们说话时间最长的一次。
“沈怜！”蒋显提起这个名字，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
“那确实可惜了。”方华收敛了笑容，“还是她有福气，有一个将她爱入骨的人惦记着。不知道我没了以后，会不会——”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别再说她了。我也想通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蒋显的手轻抚伤口，“你......还惦记三弟吗？”
“已经嫁给你了，过去就放下了。我的脾气想必你也听说过，我若不想嫁，我父母也拿我没法子。”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入了何胜安与凤圆的耳里。
后来蒋显在给她身上擦药的时候，两人莫名其妙就擦到床上去。
何胜安与凤圆便不再看他们。
“凤圆，你有没有觉得蒋显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两个人演技都不错。”
何胜安也觉得有地方违和。
蒋显对沈怜的感情不是假的。
她不相信两个月就能淡化。
“方华肯定是用了手段，否则蒋显怎么会是这样子！”
何胜安说出猜测，仿佛要说服自己。
“凤圆，这两个人要盯紧了，总感觉他们要搞出什么事情。”
“知道了，蒋显不过是想要为沈怜报仇，他意在玉家。”
凤圆观察了一个月，每个人的性子都摸透了。
“明王妃出事了！”何胜安接到素天的传音，叮嘱凤圆，“你守在素天身边，我在别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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