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盛亦步亦趋跟着，“在家抽，怕你有意见！”
肖湘进门，就翻冰箱找吃的，“饿死了！”
齐天盛带着酸涩揶揄，“这么晚回来，我还以为刘明浩请你吃大餐去了。”
“下雨路上不好开。”
“老司机手法也不怎么样嘛！”
肖湘不接话，翻出个苹果去洗。
“你胃能这样吃苹果嘛，又凉又硬的！”
肖湘还是咬了一口。
齐天盛直接夺走，“真不能这样吃！”他苹果放一边，就开始洗手，“给你煮个面？”
肖湘胃里都在喊好了，嘴上却说，“不用，我点外卖。”
“我饿了，也没吃饭！”齐天盛淡淡的。
肖湘抿抿唇，那没法拒绝了。
齐天盛边洗菜边瞥眼肖湘，看到她牛仔短裤位置烫后留下的清晰疤痕，“你外面等吧，别再烫着。”
肖湘没动，“你们回来早，怎么也没吃？”
“为等你，没和她们去。”
“等我干嘛！”肖湘抿抿唇，“林妹妹没不高兴吧？”
齐天盛边切菜边说话，“林媚咋管那么宽呢，还能事事管着我了！你说我等你干嘛？”他放下刀抬头定睛看肖湘。
肖湘被看得不自在，摸起琉璃台上的苹果又咬口。
齐天盛伸手拿走肖湘的苹果，在她咬过的位置咬一大口，就定睛看着她一下下咀嚼吞咽完，才说话，“你昨天的问题，我说当面回答你！”
肖湘忙摆手，“你不用回答我！我都是替林媚问的，本来觉得滨江和莲池洲有距离，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不介意。”
齐天盛听这话，感觉刚咽下的苹果硌得嗓子难受，皱眉盯肖湘几秒上前一步，“今天演技不行啊，说谎话被警察看出来了！”
他伸手想拉肖湘，看她往后退，动作停话却没听，“我心窄，只能装下你一人，你已经进来了，还哪有别人的空间！”
肖湘垂头不看他，“世界上只有不到1%的人，是因为爱情结婚。心里的人，早晚会消失；身边的人却一直陪着你，未曾离开。”
齐天盛眸光深沉看着后躲的人，再向前一大步，就把她逼到墙角了。
肖湘紧蹙眉低低一句，“别离我这么近！”她抬手想推他，却被他擒住了手。
“肖湘只要是你，我什么都能接受，什么都不介意！若不是你，我什么都介意！不到1%是吗，我就要做那不到1%！我就要因为爱情结婚，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想一错再错！”
肖湘抬头正对上齐天盛漆黑深炯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紧张，她连睫毛都在颤，感觉心脏都跳出口腔了，她不自控地干呕起来。
齐天盛忙松开手，肖湘捂嘴跑进卫生间干呕。
齐天盛跟到卫生间门口，迟疑着想进，又不敢进。
肖湘什么也没吐出来，面如土色走出卫生间，“我是有缺陷的人！昨天我以为自己能行，可事实是我真的不行！”她靠着墙缓口气，“再说了，你想要爱情！爱情是双向的，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没你，也不是爱情啊！”
齐天盛听到“我心里没你”身形晃了晃，定睛去看肖湘。
肖湘有意逃避，迈步去厨房，“齐天盛别难为我了，我也不想你为难。既然选择了林媚就别三心二意的辜负她！”
“什么叫我选择了林媚？”齐天盛问完急切证明自己，“我的心从来没做过选择，从始至终都是你，只是你。”他用力捶捶胸口，“哪怕是和曲小璐在一起，都是因为她身上有你的影子！以前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才找个像你的……”
“齐天盛！”肖湘打断他，“别说了！”她有点气，早上才说是林媚男朋友的人，这会儿再说心里有她，不就是渣。她不禁扯出丝冷笑，他不一直渣着，上学时是学渣；当了警察，还因臭脾气犯错是渣警；连前妻都是为气林媚，还附带是别人的替代品，是渣男。
想到这些，肖湘抬头看看齐天盛，他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她爱的呀！
齐警官在肖湘那丝冷笑里，上头的热血冷却下来，智商就此归位，800个心眼儿都能正常运转了。“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昨晚说好的一起走，今天忽然变卦了。”
肖湘冷白他一眼，不说话。
齐警官开始了逻辑推理，“我若没猜错，你今早去找过我吧？你看到了林媚从我家出来，有可能还听到了林媚为搪塞她前夫说我是他现男友！”他再去想恍惚看到肖湘的身影，“然后你误会了，才不和我们一起回来！”
说着话，齐天盛斜扯扯唇角上前一步，“是这样吧？”
肖湘低头往后退，他伸手扶正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小湘湘，你在吃醋啊？不心里没我吗，你吃哪门子醋！”
肖湘偏头躲避男人的手，“别动手动脚的，离我远点！”
齐天盛手垂下，心情倒好起来了，“我跟你解释解释，林媚前夫，那个朱总把他姑姑弄林媚这来了，说老太太大病出院心情抑郁，送来莲池洲疗养一段时间。林媚看她前夫那个劲头儿，担心他想要复婚，才拉着我帮她忙。”
肖湘听到这抿抿唇，“齐警官一向乐于助人，既然帮林媚了就一帮到底，让她前夫这辈子都没机会吧。”她转身走了，“饭你还做不做，不做我点外卖了。”
齐天盛哪有心思做饭，亦步亦趋跟出来，“肖湘，你不就是介意你的心理障碍吗，我不介意！我能等，等你治好……”
“那若是一辈子都治不好呢？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没有未来……”
“你就是我的未来！”齐天盛面色相当郑重，“除非你不要我，你选择别人！你我之间，只有你拥有选择权！”
肖湘到沙发边坐下打开订餐软件，齐天盛挨着她坐过来拿走她手机，“我跟你认认真真说话呢，你就不能给句痛快话？”
肖湘往旁边挪挪，“你痛痛快快做饭去吧！这句够痛快吗？”
齐天盛气得直挠头，黑眼睛转了转也不打直拳，“肖湘，你这是指使谁呢？要是指使男朋友，我就去，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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