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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马广德错过机会,吕连群现场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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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马广德说没有一分钱,我也就知道,这个同志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但是我还是保持着耐心,再给马广德一次机会,看能不能通过相对温和的手段解决棉纺厂的问题。

他又汇报了十来分钟,无非是一些加强管理、拓展销售的老生常谈,听起来有些想法,但缺乏具体可行的新措施,更多的还是在强调客观困难。我听着,偶尔点头,没有过多评论。

这时,蒋笑笑敲敲门走了进来:“书记,到午饭时间了。您看是待会儿再去食堂,还是现在过去?”

马广德立刻识趣地站起身:“哎呀,都这个点了。李书记,您先忙,我先回厂里……”

我笑着站起身,绕过办公桌:“马书记,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正好饭点,一起去县委食堂吃个便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马广德脸上立刻浮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连连摆手:“这……这怎么好意思?太打扰书记了,不合适,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不就是吃顿饭嘛。走吧,食堂的饭菜简单,你这国企的老总啊,别嫌弃就行。”

“哎呀,书记您这话说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马广德赶紧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跟在我身后。

县委食堂在办公楼后面的一排平房里,条件确实简陋。

午饭时间,在这里吃饭的干部不多,大多是有值班任务的或者家离得远的干部。

常委们一般要么回家吃,要么在外面有应酬。小食堂里隔出了两个包间,蒋笑笑已经安排好了。一张小圆桌上,摆了四个菜一个汤:青椒炒鸡蛋、凉拌藕片、红烧豆腐、一份扣碗红烧肉,外加一个紫菜蛋花汤。

馒头用铝盆装着,热气腾腾。

饭菜简单,但透着家常味。我和马广德对面坐下,蒋笑笑盛好饭就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马书记,别客气,自己动手。”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还是想着和马广德做做工作,至少在年前,把工资的问题先解决了。

我说道“县委啊,从来没有要和哪个单位、哪个干部过不去的打算。县委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咱们曹河县好起来,让县里的企业活起来,让老百姓的日子富起来……”

马广德略显拘谨,拿着筷子却不好动手。

我给马广德夹了菜。继续道:“你们棉纺厂,是县里的老牌企业,功臣企业啊,县委对你们是关心的,也是支持的。你们不要有任何思想包袱,放开手脚干。我从东洪过来,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挑刺、整人的。只要是为了厂子好,为了工人好,大胆干,出了问题,县委给你们担着。”

马广德双手捧着碗,听得频频点头,脸上感激之色更浓:“谢谢书记信任!谢谢县委关怀!是我们工作没做好,给县里添麻烦了,还让书记您操心……”

我说道:“都是为了工作嘛,这都是正常的,关键是,广德啊,当初我和张市长到临平县的时候,当初的煤炭公司,亏损也很严重,最后啊意识到,是,是这个班子的问题,里面的水很深啊,你听说过这个事情吗?”

马广德摇了摇头:“没有,没听说过。”

我感慨一句道:“哎,这就是我们的纪委,办事啊不够透明,这么鲜活的例子,应该发个通报嘛,也起到警示教育的效果。”

马广德好奇的道:“书记,怎么处理的?”

“张市长,本来的要求啊很简单,就是只要把钱退了,一切啊好商量,但是,很多人都觉得涉及到这么多的领导干部,涉及到这么多人,谁想着会把到嘴里的肉吐出来,结果,秋风扫落叶啊,组织以强有力的手手段介入,最后多人被抓,该追回来的一分没少,而且还有罚款,这就能看到了得不偿失,也能看到组织的魄力啊!”

马广德如同听了故事一样,只是一味点头。

我看着马广德道:“马厂长,什么感悟?”

马广德迟疑片刻,放下筷子,一脸郑重:“书记,我认为,这事有些同志还是放弃了组织给的机会嘛,这个是属于贪得无厌,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说道:“道理大家都明白,关键看觉悟了!”

马广德一脸郑重的道:“书记,您的指示我明白,您放心,我们厂绝对经得起查,我们厂包括我个人,绝对没有任何经济问题。书记,我们可以接受县审计局的审计。”

我吃了口饭,抬头看了看马广德,是啊,能活五十多岁,一个国企骨干厂的书记,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这政治理论自然在我之上。

我说道:“广德同志啊,你能拍着胸脯说硬话,我很放心。这样吧,下一步,为了彻底搞清楚厂里的情况,帮助你们轻装上阵,市审计局会派工作组下来,对棉纺厂进行一次全面的资产负债审计。你们一定要端正认识,积极配合。”

“市审计局?”马广德手里的筷子明显顿了一下,夹起的一块鸡蛋差点掉回盘子里。虽然他很快控制住了,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惊讶。

他强自镇定,放下筷子,看着我:“李书记,不是……县审计局刚审计过不久吗?怎么……还要劳动市局的领导?这……是不是有点……太兴师动众了?”

我笑了笑,也放下筷子,拿起汤勺舀了点汤:“马书记,别紧张。请市局来,不是信不过县局,更不是针对谁。主要考虑是你们厂子规模大,情况相对复杂,市局更专业,权威性也更高。这次审计,目的很明确,就是一次全面的‘体检’和‘把脉’。”

马广德愣了愣,想张口说话,又没说出什么来。

“有三个目的,第一啊,审计结束了,如果证明你们厂账目清楚,管理规范,那就能彻底堵住那些说闲话的人的嘴,还你们班子一个清白嘛,县委也能理直气壮的给你们撑腰;第二啊,通过市局对你们厂的审计,也能检验一下县审计局对其他国企审计工作的质量和水平,县委也能做到心中有数;这第三嘛,”

我看着他,语气平和但带着分量,“也是最关键的,是为了你马广德同志着想。现在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说棉纺厂怎么怎么样。如果连市审计局都审不出问题,那谁还能在你身上挑出毛病?你这是清清白白,经得起任何检验。这对你个人,对你们班子,都是好事。所以,对其他同志可能有想法,但从你马广德的角度,一定要认识到,这次审计是对你们的一次保护,一次正名,更是对曹河县所有国企的一次示范。”

我一番话,说得也是语重心长合情合理 。马广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他拿起筷子,想去夹那块红烧肉,筷子在空中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转向了旁边的豆腐。

整顿饭,剩下的时间,他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话也少了很多。

午饭过后,我坚持把他送到了县委办公楼门口。

一个县委书记,陪着一个国企厂长在县委大院里并肩走了一段,这个举动本身,或许会被一些人解读为某种支持的信号。但其中真正的滋味,恐怕只有马广德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上车之际,我又嘱咐道:“广德同志啊,任务艰巨,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可以随时啊来找我!”

看着他有些踉跄地走向那桑塔纳轿车,我转身往回走。心里想的却是,棉纺厂这个包袱,欠债如山,积弊已深,给了机会不珍惜,你如果不彻底动手术,光是修修补补,只怕会越来越难办。市审计局,就是那把手术刀。只是不知道,这一刀下去,会切出什么样的脓疮来。

马广德没有回棉纺厂,而是直接驱车去了趟省城。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

上午的时间,县里召开重点乡镇和村工作会,我带着邓文东、方云英、吕连群和副县长孙浩宇等领导班子在城关镇看了看,整个曹河县的县城建设,确实是我见过除了光明区之外最好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县城的格局颇为规整。整个县城的道路骨架如同棋盘。东西为“经”,南北为“纬”,横平竖直,宽阔通达。

主干道是四车道的水泥路,两侧留有颇为超前的绿化带,虽然里面的冬青苗长的很是稀疏,但这在东原已经是比较超前的设计。

次干道和支路也规划得齐齐整整,将土地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方块,沿街的门面房多数都开着,不时间有顾客光顾。

“李书记,您看,”孙浩宇副县长指着笔直的主干道,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自豪,“咱们曹河搞建设,第一讲究的就是‘规矩’。这一点啊,确实要感谢苗书记和钟主席,当时规划时,争议很大啊,有人说小县城没必要搞这么宽的马路,浪费地。可是两位领导认为,发展要有前瞻性!现在这路看起来都不过时啊。”

我点点头,目光沿着主干道看过去,颇为壮观。棋盘之上,棋子已经落下不少。县委政府大楼颇为壮观,苏式风格,庄重敦实,楼前广场开阔,旗杆矗立。

与之呼应的,是商业局、企业局、公安局、财政局等几家重要科局的新办公楼,风格近似,沿曹河大道一字排开,如是棋盘上的“中军”所在。

参观完了城关镇的建设之后,又在城关镇召开了全县《关于进一步加快重点乡镇、重点村、重点企业发展的意见》建设工作会,表彰了一批先进镇和先进村以及先进企业。

我听着宣读的先进名单,多数都是陌生的名字,原本是计划表彰一批先进企业的,但是我定了标准,只要是今年还在亏损的企业,原则上就不在表彰,筛选下来,不过是还剩下区区七八家企业。

交流的环节是建委、公安局、机械厂和城关镇西街村发言,机械厂彭树德发言的时候,我看着方云英全程都在看材料,没有看彭树德一眼。而城关镇西街村的村支书苗树根发言的时候,我看着从台下上来一个寸头短发,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

听这人发言,也是满嘴的江湖气,心里暗道:“西街村是县城的中心地带,能在这个地方当村支书的,自然是有些特殊的,但此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舒服。

交流发言的环节之后,孙浩宇主持会议,就邀请了常务副县长方云英讲话。

方云英代表县委政府对获表彰的先进单位和代表表示了祝贺,讲了些期待和鼓励的话,接结束了发言。

孙浩宇把目光看向我,再一次征求了我的意见,我摆了摆手,示意不在发言。

我没有经过全面调研,或者说还没有考虑好下一步该怎么干,所以自然也就没有讲话。

散会之后,已近中午,我一边走,一边给方云英交代:“下午的时候啊,我去趟市里面,云英县长啊,你来看家,争取了年前的时候,组织一个新春团拜会,到时候,把咱们曹河在外的优秀企业家和领导干部,都请回来。”

接着又将吕连群叫到跟前,交代了几句……

时间到了下午,马广德从省城返回之后,他没有回自己的厂长办公室,而是径直去了隔壁党委副书记许红梅的办公室。

许红梅见马广德进来,马上关上门,一脸焦急的道:“你跑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晚上。”

马广德坐在对面,一把拿起许红梅的粉红色的水杯,灌了半杯水,这才擦了擦嘴,神清气爽的道:“我去找定凯去了。”

她又看了看对面的窗户,才低声问:“马书记,现在……怎么说?”

马广德重重地靠在藤椅里,揉了揉额头,把去见苗东方、方云英,尤其是在县委吃饭谈话的过程,简要说了一遍。重点自然是市审计局要来审计的消息。

许红梅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马书记,李书记这意思……是不是真要动真格的?咱们厂,哪里经得起市里审计局审计?我看干脆破产算了,今天啊又有几个退休职工到我办公室坐了一上午,要报医药费。”

马广德苦笑一声,摇摇头:“医药费尽量给,都是救命钱,这笔钱,我是留下了的。但是破产?哪那么容易!一千多号人的大厂,县委、县政府敢轻易让它破产?那得捅多大篓子?苗县长也说了,稳定是第一位的。我看,李书记新官上任,是想拿咱们厂立威,同时摸摸底。审计……哼,定凯也说了,市审计局的局长郑成刚,是市纪委过去的,定凯在当纪委书记的时候,就和他认识。审计就审计吧。只要账面上过得去,他查不出什么实质问题,最后不还得靠咱们来维持局面?”

话虽这么说,但他眉宇间的忧虑却挥之不去。市审计局不比县里,水平高,手段也多,马定凯的面子到底有多大,他心里美的,真要认真查起来……

“那……周平那边?”

“哪有那么快?”马广德摆摆手,“李书记我看啊,也是软的。对这事没表态,公安机关抓一个副科级干部,程序麻烦着呢,得跟分管工业的苗县长打招呼,还得跟组织部报备。咱们得有个准备。你私下跟那几个工人再通个气,让他们咬死了就是周平,下一步,组织上不会亏待他么。”

许红梅点点头:“我明白。还有……仓库里那批‘处理品’,要不要现在动……”

马广德沉吟了一下:“处理还是要处理,但不能全按残次品报了。挑一部分成色好的,还是走正常销售渠道。快过年了,厂里账上总不能一分钱没有,不然这个年大家都过不安生。这事儿……你得跟杨卫革打个招呼,让他别多嘴。他管生产,账目和库存变动,绕不开他。”

提到分管生产的副厂长杨卫革,马广德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这个杨卫革,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总觉得离了他,厂子就转不动。等过了年,开春我就调整分工!文件发下去,直接让他去管工会,养老去吧!周平下来之后,我看可以让办公室崔主任上来当副厂长,分管生产。这也算是咱们在人事改革上迈出的一步,给县委看看,咱们没有故步自封,还是在积极求变的!”

许红梅听着,没有接话。调整杨卫革,牵涉的不仅仅是分工那么简单。杨卫革在厂里技术工人中威望不低,动他,可能会引起一些波动。但现在看来,马广德是铁了心要借“改革”的名义,把不太听话的人挪开了。

马广德道:“你去把财务科王科长再叫过来,就在你的办公室吧,咱们再好好研究研究怎么迎接审计。”

下午的时间,县委政法委书记吕连群调研的第一站,选在了县人民法院。

县法院的院子不大,几排红砖瓦房显得有些年头。最前面两排是审判庭和调解室,中间一排是各业务庭办公室,最后一排是后勤用房和院领导的办公室。院子角落里停着自行车和几辆写着法院字样的警车。

天气干冷,北风打着旋儿吹过院子,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

县法院院长马援朝带着副院长、政治部主任等几个班子成员,早早地站在院子中央等候。

马援朝五十多岁,身材微胖,穿着大衣,但没戴帽子,双手插在袖筒里,不停地跺着脚,看起来不像个威严的院长,倒像个怕冷的乡下干部。

也难怪,曹河县经济是虽然相对发达,但前两年诉讼案子本来就不多,一年到头也就两三百件,其中大半还是离婚、邻里纠纷之类的小案子。

真正涉及经济纠纷、尤其是国企之间的大案要案,几乎没有——有矛盾了,大家习惯找县委县政府协调,谁愿意对簿公堂,伤了和气?

所以法院院长这个位置,前些年确实清闲,权力也有限。不过这两年,随着经济交往增多,特别是国企之间债务纠纷开始冒头,情况稍微有了点变化。

政治部主任老孙年纪轻些,只穿了件单薄的春秋常服,冻得鼻涕都快流出来了,不停地吸着鼻子。马援朝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孙,跟你说多少次了,天冷多穿点!你以为吕书记是来检阅仪仗队的?穿这么少,冻病了怎么办?”

老孙讪笑着:“院长,我这不是想着……吕书记第一次来调研,得正式点嘛。没想到你们都穿大衣……我这就去加件衣服?”说着就要往回跑。

“算了算了,来不及了。”马援朝摆摆手,目光转向法院大门外。

这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缓缓驶进了院子。车停稳,吕连群推门下车。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呢子风衣,头发梳得整齐,打了发蜡,显得油光水亮,脚上的皮鞋也擦得一尘不染。加上他国字脸,身材挺拔,一下车,确实比穿着臃肿大衣、缩手缩脚的马援朝等人有气势得多。

“哎呀,援朝同志!这么冷的天,怎么能在院子里等呢?快进屋,快进屋!”吕连群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快走几步,主动伸出手。

马援朝连忙把手从袖筒里抽出来,双手握住吕连群的手,用力摇了摇:“吕书记,您第一次来我们法院调研指导工作,这是对我们全院干警的重视和鼓舞!我们在院子里迎接,是应该的,应该的!”

寒暄间,马援朝将身后的几位副职一一介绍给吕连群。吕连群和他们逐一握手,态度随和又不失威严,嘘寒问暖几句,让人感觉很舒服。

一行人簇拥着吕连群,先参观了简陋的审判庭和办公室。条件确实艰苦,不少办公桌椅都掉了漆,取暖靠烧煤炉子,烟囱从窗户伸出去,冒着淡淡的青烟。

马援朝一边介绍,一边不忘诉苦:“吕书记,您看,我们这条件,比公安局是差远了,连供暖的都看不上我们,不给我们接管道。地方小,设备旧,干警们工作很辛苦啊。还请吕书记多关心,多给我们解决点实际困难。”

吕连群一边看一边点点头,但没接具体要钱要物的话茬。他今天来,主要目的不是解决硬件问题。

参观得差不多,一行人来到小会议室,开了个简短的座谈会。马援朝代表院党组做了工作汇报,无非是收结案情况、队伍建设、存在困难等等,其他几位副职也补充了几句。

吕连群听得认真,不时在本子上记几笔。

等大家都说完,吕连群合上笔记本,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他先是对法院在艰苦条件下取得的成绩表示肯定,然后话锋一转:“马院长,各位同志,我之前在县委办工作,对政法业务接触不多。这次到政法委,也是边干边学。不过我看了些材料,也有个初步判断。随着咱们国家市场经济越来越活跃,经济活动越来越多,各种矛盾纠纷必然也会增加。法院作为解决纠纷的最后一道防线,业务量只会越来越大,不会越来越小。同志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啊,以后恐怕不是没案子办,而是案子多到办不过来。所以,业务学习不能放松,队伍建设要加强,要未雨绸缪。”

这话听起来有点外行,几位院领导互相看了看,脸上都露出些笑意,但都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谁能想到,吕连群这话,在几年后竟一语成谶。

座谈会后,吕连群提出想和马援朝单独聊聊。马援朝心领神会,把吕连群请到了自己那间同样简陋的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生着煤炉,比外面暖和不少。马援朝拿起铁皮暖水瓶,拔开软木塞,给吕连群面前的茶杯倒上热水,热气腾腾。“吕书记,条件简陋,您多包涵。”

吕连群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表示感谢。等马援朝也坐下,他端起缸子吹了吹热气,开门见山地说:“老马,我到曹河时间不长,但耳朵里也灌了不少事。别的我先不说,棉纺厂和西街村那块地的纠纷,现在到哪一步了?你清楚吧?”

马援朝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清楚。棉纺厂的党委书记马广德,跟他算是本家,虽然关系不算特别近,但毕竟都姓马,在一个县里,平时也有些走动。马广德早就跟他打过招呼,意思是这个案子涉及历史遗留问题,比较复杂,能拖就拖一拖,不要急着判。

“吕书记,这个案子我知道啊。”马援朝放下暖水瓶,坐回自己的椅子,斟酌着词句,“材料已经转到我们民庭了,我也安排了两位经验比较丰富的法官在负责审查。不过……吕书记,不瞒您说,这种涉及集体土地权属纠纷的案子,在咱们县,乃至咱们市,都很少见,缺乏类似的判例可以参考。情况有点特殊,所以审理起来比较谨慎,进度嘛……就稍微慢了点。”

吕连群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援朝同志,你这话说的,我就有点听不懂了。你一个法院院长,判案子还得看有没有先例?没有先例就不会判了?那要法律条文干什么?要法官干什么?”

马援朝被噎了一下,连忙解释:“吕书记,您刚到政法系统,可能有些情况不了解。我们判案子,尤其是这种新型的、涉及面可能比较广的案子,确实得慎之又慎。查找类似案例,参考兄弟法院的判决,甚至必要时外出学习考察,这都是为了确保判决的公正性和权威性,避免出错嘛。法律条文是死的,案件情况是活的,得灵活运用……”

“灵活运用?”吕连群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马援朝,“援朝同志,我再问一句,法院工作,要不要坚持党的领导?要不要服务县委的中心工作?县委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你清不清楚?”

马援朝心里一紧,摇摇头,装糊涂:“哎呀,这个……县里领导日理万机,这种具体案子,哪会专门给我们指示?李书记、苗县长他们是什么态度,我还真不清楚。我们就是依法独立办案……”

“依法独立办案没错,”吕连群打断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法独立办案,和接受党的领导、服务全县大局不矛盾!我今天到这里来,跟你谈这个案子,不是以个人身份,是以县委政法委书记的身份!我这个政法委书记,算不算县里领导?能不能代表县委对政法工作提要求?”

马援朝赶紧赔笑:“吕书记,您看您这话说的……您当然是领导,是代表县委指导我们工作的。是我理解有偏差,理解有偏差。那……吕书记,您看这个案子,县里……县委是什么意见?”

吕连群靠回椅背,语气缓和了一些,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确:“老马,我来之前,专门调阅了相关的档案材料。当年的征地手续、会议纪要、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土地所有权,毫无疑问是棉纺厂的。不能因为现在村里有些人看到厂子困难了,想翻旧账、捞好处,咱们就犹豫,就不敢依法判决了。这既不符合事实,也不利于维护企业的合法权益,更不利于全县的稳定和发展大局。我的意见很明确,这个案子,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法律关系明确,马上就要判,明天我就要结果。”

“啊,明天?吕书记?这个!”

吕连群正色道:“你那个小棒槌一敲,不就判了嘛!”

马援朝瞪着眼:“小棒槌?你说的是香港电影里的法槌吧。咱们这不行敲棒槌。”

吕连群道:“那不更简单了。案子本来就不多,来了案子再不判,拖着干啥?判。最迟后天!后天判不出来,老马啊,我可就叛你不尊重县委领导了。”

马援朝看着吕连群心里暗道,这都是什么领导,什么水平啊,咋一点规矩都不讲了。

马援朝为难道:“书记,我是担心啊,我是担心万一西街的群众闹事,这不好办啊……”

吕连群一脸淡定的看了马援朝一眼,伸出了拳头晃了晃:“闹事,闹事有我政法委,我到时候抓过来给你送案子,你接着判就是了,咱们不就好写年终总结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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