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天天以折腾我为乐，我看你挺开心的啊，现在不愿意和我继续待在这儿了？”
见赵牧脸色垮下来，凰霓裳轻哼一声，“更何况，一旦你的身体完成改造，就能掌控凤凰真炎，你现在出去作甚。”
“你不懂，我有必须出去的理由。”
赵牧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说。
“想要快点出去，就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好好感悟，利用凤祖血池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改造，还有接下来听我的，助我完成生命跃迁，得到凤祖遗馈。”
凰霓裳第一次体验到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压着内心的笑意，板着脸十分严肃的对赵牧说道。
“行，听你的。”
赵牧最终决定顺从。
这一年多的时间，两人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凤祖血池的机缘也并非绝对安全，遇到过不下十次危险，两人都是在互帮互助的情况下安全度过。
共历生死，再加上数百日一刻都不分离滋生的情感，真不是简单一两句话能描述的。
别看凰霓裳对赵牧的态度不大好，其实只是傲娇罢了，这个被宠坏的小公主，数百日内，被赵牧欺负的够呛，就算不讨厌他了，嘴上也绝对不会承认。
但她不知道，身体的本能反应早就出卖了她。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再度沉浸到修炼感悟之中。
当然，阴阳流转的状态依旧保持，眨眼间五年过去，他已经彻底炼化小凤凰的元阴，虽说修为的提升最终没到天罡境大圆满，但也来到了天罡境中期。
修为扎实，即便没有同步完成天雷梷的修炼，他也感觉自己近乎同境无敌。
“我们可以继续往更深处下潜了，不出意外，接下来应该就能到凤祖血池的底部，你我能不能得到最大的机缘，成败就在此一举。”
数年过去，凰霓裳显然已经彻底接纳了赵牧，再也没有喊打喊杀，甚至坦诚相对也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
其实也正常，两人这数年的夫妻，简直比寻常人百年乃至千年的夫妻还要亲密。
毕竟谁家道侣天天腻歪在一起。
不过或许是环境特殊，几乎数不清次数的夫妻生活，也没让凰霓裳怀上孩子。
至于种族不同，无法生育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在这个高武世界发生。
别说凤凰这种受天地眷顾的种族，就算是寻常妖族，只要修炼到可以化形的地步，都能与人类结合诞生子嗣。
“好。”
赵牧紧搂小凤凰的腰肢，两人再次下沉。
现如今，他也懒得去想三十岁空冥境无敌之事，因为他如今已经三十一岁，既来之则安之吧。
而且，他有种直觉，肉身改造一旦完成，获得的好处，可能比修为的提升更加恐怖。
凰霓裳这些年来，变化也不小，生命气息在不断往更高层次蜕变，听小凤凰说，凤祖血池能够让她的血脉顺利返祖，达到最纯净最完美的地步。
这便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来此地的原因。
随着持续下降，终于在跳下凤祖血池的第八个年头，抵达了池底，这里一片荒芜，看起来并没任何特殊之处，但身处其中的两人却感知明显。
“这里....”
赵牧顿时觉得压力倍增。
“快帮我。”
“有用吗？”
“有用，快，难不成你现在还害羞起来了，都多少次了。”
凰霓裳凤眸一瞪，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只要赵牧以阴阳流转的方式相助，她非但能提高成功率，而且还能加快蜕变的速度。
这一点起初她并没察觉，直到赵牧彻底炼化她的元阴，第一次断开阴阳流转后才发现。
片刻之后，凤祖血池之下。
两道身影再度纠缠在一起。
很快惊人的变化出现，只见原本暗黑的凤祖血池底部忽然散发出点点亮光，最终形成一个光茧将两人包裹在内。
一个月....
两个月....
一年....
两年....
.....
足足过了三十七年，凤祖血池的平静才被打破。
隆隆~
隆隆~
轻微的震颤声响起，连带着整个凤祖血池都开始波澜不止。
咔咔~
光茧响起细微的崩裂声。
唳~
紧随着，一头通体沐浴着金红色火焰的凤凰神鸟破茧而出，快速朝着上方冲去。
还有一个人类男子也从光茧中出来，不是赵牧又是谁。
和三十七年前相比，他的修为并没任何提升，但身上的气息却比之前凝实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他的肉身改造也在这些年里彻底完成。
嗡~
掌心浮现出一簇金红色的火焰。
他一个人类，竟然真的掌握了凤凰真炎。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赵牧伸了个懒腰，情绪略显兴奋。
进入凤祖源地前，他还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小伙子，可眨眼间，就成了仅差不到十天就要过七十大寿的小老头。
不过对于修仙者而言，年龄根本没什么意义。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外形也没任何变化。
不过心态却变了不少，尤其是面对在半空中那头肆意翱翔的小凤凰。
“将近七十年的人生，小凤凰占据了足足四十五年，甚至这四十五年的时间，我和她还一直在.....”
赵牧顿时唏嘘不已，说句不好听的，那些结为道侣上数千年的人，恐怕都还没有他和小凤凰来的亲密，太多次了，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呼~
一阵香风拂过，凰霓裳重新恢复人形，俏生生的来到赵牧面前。
两人依旧是坦诚相对的状态。
“我要走了。”
“我知道。”
“你怎么那么平淡，难道这几十年，你对我都是虚情假意，你说的那些话都...呜呜~”
赵牧没有反驳，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凤祖源地顿时天翻地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凰霓裳才无力的靠在赵牧怀里，“世事无常，没想到我竟然会栽在你这个蝼蚁的手里，你知道吗，最初的时候，我是打算杀了你的。”
“我知道。”
赵牧点头。
“可后来慢慢的，我发现你虽然混蛋，但其实挺好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彻底接纳你的吗？你肯定不知道。”
“是在你欺负我的第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五次。”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就解决了火魅的影响，可偏偏我就是无法抗拒你，真的很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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