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继续。”
“你把曹吉安的蓝星，视为一号世界。
注意，这个一号世界与我们的世界无关。
曹吉安的蓝星，在一号世界的进程，达到科技顶点后，发生了世界级大战。
曹吉安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是个富豪。
但你不知道的是，他是掌控顶级科技的首富，他是按下灭星武器的人。”
“啊？是吗？”
“你不要插嘴，按下灭星武器按钮，毁灭所有生灵的人，还有个什么称呼？”
“终焉使者？”
“对，曹吉安是一号世界的终焉使者。
一号世界圆满后发生了爆炸，沉寂之后的就进入了第二号世界。
我所在的就是二号世界。
可是二号世界的终焉使者，在履行毁灭世界的责任时，放弃了毁灭的职责。”
“放弃的原因是什么？”
“一号世界的曹吉安，是个科技世界，没有修仙长生的概念。
二号世界本来就有灵气，终焉使者不想履行使命，想长生，于是出现了目前的情况。”
方宇听得有点乱，整理了好一会儿才让鹿开继续：
“被二号终焉杀死的前六位圣人，没有成为三号世界的养料。
而是被二号终焉用来当薪柴，重启了二号世界，使其陷入了轮回。”
“那二号世界的终焉使者是谁？”
“呃…其实就是在下。”
方宇起身一脚踹飞老登：
“你要逼疯我吗，二号世界的终焉使者放弃终焉这个世界，那祂就是讳匿！
你现在说祂就是你，而你又是独孤这道尊圣人？”
鹿开拍了拍身上的灰：
“李牧死了以后，地宗的人被我清理完了，你想怎么揍我，都没有人能发现。”
方宇神色一怔，手脚发寒：
“你说什么？”
鹿开点头道：
“如你所料，刚与苏合香成亲的李玉书，也死在了我的手里。”
方宇不知怎么，就是怒不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为什么？”
鹿开没有回答，自顾自讲起了下一个世界：
“三号世界的终焉使者，是袁宙。
科技水平已经达到了人造星球的技术，圆满后，便是迎接四号世界的时刻。
只不过，二号世界出了问题，终焉使者成了讳匿，三号世界连诞生都诞生不了。
于是，袁宙毁灭世界后，穿越时空到了二号世界，要解决这里的问题。”
“我不理解，讳匿没有毁灭二号世界，三号世界的袁宙是哪里来的？”
“可以将一到三号世界，视为同步发展和毁灭。
但是前一个世界不毁灭，后一个世界就会停滞。
二号世界出了问题，一号和三号自然要来解决。”
方宇愣了良久，无法消化。
鹿开没有停止灌输：
“所以…一号终焉使者到了二号世界，从曹喆变为了曹吉安。
他来时，差一点就成功了。
就因为功亏一篑，便跨时空喊来了三号世界的袁宙。
但袁宙终究是二号世界被毁灭后，第三号世界诞生的终焉使者。
他来二号世界十分艰难，甚至越来越难前来援助。
曹吉安这个一号终焉使者打不过讳匿，被讳匿当面一次次重开，彻底沉沦。
他带着极大的执念，化为了血衫，所以总是一袭红衣。”
方宇汗毛倒竖，这才知道红衣曹强大的背后，居然背负了如此多。
鹿开沉声道：
“讳匿除了重开世界，混淆红衣曹的记忆，好造出了许多诱惑。
例如混淆曹吉安在一号世界的记忆。”
方宇打断：
“曹吉安认识我之前，确实经常寻思，说想穿越回原来的世界，和老婆团聚。
否则他老婆就要绿了他。”
鹿开诧异方宇没揍自己，反而聊得这么好：
“嗯，讳匿拿他其实没办法，很难用他来当薪柴。
但其余圣人的燃料足够重开就行。
便不断重开，让红衣曹产生认知错误。
包括白茯苓，是讳匿专门设计来控制曹吉安的软玉温香。
只因白茯苓和曹喆一号世界的妻子一模一样。
数次重开，红衣曹从只差讳匿一丝，变得差距越来越大。
甚至有几次沦为了重开世界的薪柴。
可红衣曹聪明的地方，在于他保留了最原始的执念，便是解决二号世界的终焉使者。”
方宇从椅子上摔倒，心中有种既定的东西被推翻了。
鹿开剔除了方宇目前所知的所有情报，公布正确的答案：
“也就是说，红衣曹虽然记忆紊乱，但认出了你是袁宙。
他一定说过，要你和曹吉安联手铲除终焉使者。
可本质上，就是让一号世界和三号世界联手，终结错误的二号世界。
这个终焉使者，说的其实是讳匿。”
方宇眨来眨眼睛，有点理不清头绪了：
“可红衣曹说这个世界的终焉使者是我，也可能是宿命。
究竟要谁来杀谁啊？”
鹿开解惑道：
“都是讳匿的玩弄的把戏而已。
你知道宿命是终焉使者，你也是终焉使者。
你自然会觉得你们的使命相冲了。
那你们两人之间，下意识就会觉得对方不能合作了？”
方宇点头，所知的情报，就是让自己以为无法和宿命合作。
鹿开回答方宇之前的问题：
“你说我鹿开是独孤，讳匿是独孤，道尊也是独孤。
你最近也知道了，独孤是初代灵皇转世。
那我告诉你，初代灵皇也是讳匿，也是道祖，也是终焉使者。”
方宇想起了墨晶成圣时的情况：
“就像佛门的心魔，一旦在未来产生，那这魔就能直接回到幼年时期？”
鹿开点头：
“未来的独孤成了讳匿，心中有了魔，这魔便追溯到了初代灵皇时。
于是初代灵皇更早一步化为了讳匿。
而我，是独孤化为讳匿后的良知。
所以能从讳匿成功的永恒轮回中抽身，回到这个时间来找你们。”
了解完这些，方宇越发迷惑：
“问题，我不是袁宙啊，我是二号世界的土着。”
鹿开点头：
“你最好不是，因为袁宙亲自来的那一次，讳匿就通关圆满结局了。”
一号和三号世界的终焉使者被讳匿反杀，可不就是讳匿的圆满结局吗。
方宇挠了挠头，掉了一地金屑：
“我乱了，那我又算什么？”
鹿开诚恳道：
“讳匿达成永恒轮回的圆满结局，二号世界就封闭了。
但一号和三号世界还得不断派人来解决这个问题。
袁宙亲自来，结果死了，那就不能亲自来，只能夺舍了。”
方宇反驳道：
“不是夺舍，我真是土着，我只是有这个导演的记忆罢了。”
鹿开也乱了：
“你看，你把自己都骗了，岂能骗不过讳匿。
有你在，我觉得二号世界的问题可以修复啊。”
方宇被念叨得三观崩碎，人都麻木了：
“我真的是袁宙？你是不是在乱我道心！我杀了你！”
鹿开挨顿打无所谓，要是被方宇杀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倏地，释放老中青安抚方宇：
“如无必要，勿增烦忧。”
八字真言让方宇重新镇定，什么袁宙导演，什么终焉使者，都不抛之脑后。
眼前才是最真实的世界。
看到鹿开能召唤老中青，方宇便让其解决难题：
“独孤废了一气化三清，你却还能用，你能不能帮我恢复？”
鹿开摇头：
“这个世界，恐怕只有我能用了，无法帮你恢复。
除非独孤放弃废止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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