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的问曹春花：“你刚刚说什么？”
这个老头就是林秋红的男人高明兴，和大队长高明亮是隔了房的堂兄弟。
曹春花看着他拿着镰刀，心里有点怵。
但在真话卡的影响下，她做到了有问必答。
“我说林秋红其实不是老林家的亲闺女，而是给他们儿子养的童养媳。”
“啊——”
曹春花不然被她压在底下的林秋红掀翻。
林秋红反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眼底全是血丝，仿佛魔怔了一般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曹春花的头上砸。
“住手！”
大队长和徐婶子同时叫道。
一直注视着她们的高明兴率先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林秋红的手。
他的眼底也渐渐漫长羞恼的怒气。
高明兴看着曹春花：“你继续说。”
见林秋红还敢用石头砸自己的脑袋，曹春花彻底不管不顾了。
“林秋红从14岁之后就一直和他哥睡觉，一直到现在她们之间都没断掉。
我家老头子今年都快60了，我们夫妻早就分房睡了，但和她就是干的起来。”
想到这件事，曹春花就觉得屈辱。
她娘家重男轻女，她从小就是家里吃的最少干的最多的那个，可越长大身材却越来越好。
才到15岁宽大的衣服都遮挡不住她的好身材，当时的她并不懂这些。
每每面对村里那些男人的目光时，都觉得很害怕。
直到结婚后这些目光才变少了。
除了面对自己老娘没办法，林老头一直对她很好。
特别是两人那个的时候，林老头什么甜言蜜语都说的出来，曹春花也一直以此为荣。
因此，她对于林老头是很依赖的。
一开始曹春花也不知道林老头和林秋红的事，直到她生下老大后。
因为老大是女孩婆婆很不开心，见天的找机会磋磨自己。
就那样一个冬天过去，她手上脚上长满了冻疮，赤脚大夫给他开的药很臭。
那时候林老头晚上睡觉都不愿意和她一张床。
一开始她以为林老头是出去找朋友一起睡了，也没在意。
直到有一天她晚上起夜，听到了从林秋红房间传来的声音。
曹春花才知道林老头没和她睡，但也没离开家里。
她当时就闹开了，原本以为公公婆婆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毕竟他们是兄妹乱伦。
却没想到，婆婆亲口告诉她，李秋红原来是他们给儿子准备的童养媳。
要不是他们儿子非要娶她，他们也不必花那么多彩礼钱把她娶回来。
要不是当时她正好又怀了老二，婆婆期待着她生下个大胖孙子，就顺了她的意把林秋红嫁出去了，不然被赶出林家的，还不知道会是谁。
结果他老二生下来还是个女孩，正好林秋红和高明兴结婚后第一胎就是个儿子。
当时她婆婆以为林秋红的儿子是林老头的种，根本就不管家里才出生的孙女，天天和高明兴的妈抢孙子。
后来发现那孩子不是林老头的种后又把林秋红叫回家继续和林老头睡，打算让林秋红给林老头生个儿子，然后抱回来养。
反正他们俩在外人看来是兄妹，哥哥没儿子抱妹妹的儿子回来养，也说得过去。
“你当林秋红她为什么那么疼爱我家老三？”
听到她这么说大家都怀疑林家栋不会是林秋红生的吧，但上了年纪的人想一想当年曹春花怀她家老三的时候，林秋红也没怀孕啊。
曹春花呵呵的冷笑：“她一是为了我家老三有钱，二就是因为我家老三和我家老头子长得最像。”
高明兴顿时就想到了林家栋和林老头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将这话信了大半。
“我没有，要不是老三有钱，我才懒得管他和他的那两个小拖油瓶。”
林秋红突然出声反驳。
高明兴猛地偏头看着林秋红：“她说的你和林老头儿的的事都是真的。”
林秋红疯狂摇头。
怎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是真的又怎么样，唔——”
林秋红恐惧的捂住自己的嘴。
“哈哈哈——”曹春花看出了林秋红也和自己一样控制不住说真话。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她就是爽快。
这么多年了，林秋红一直仗着小姑子的身份对她指指点点。
老头子虽然不会帮林秋红，但在自己和林秋红发生争执的时候他只会装作看不见。
都是一个被窝的，她看得出林老头对林秋红也是有感情的。
儿子也被那个该死的老婆子教的亲近这个贱人。
除了小儿子，他们老林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林秋红，你的脸皮可真厚啊，到现在了还想要狡辩。”
“你说我和你老爹——。
”曹春花抬头扫视了周围的人，不再抗拒真话卡的功能，顺着下意识的反应把早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是，我承认，我是和那个老家伙有一腿。”
“但那都是他强迫的！”
“那个老家伙连我这个正经的儿媳妇都下手，我不信他对你这个捡来的女儿能有多干净。”
曹春华知道今天过后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既然她过不好了，那害了自己一生的老林家也别想落到好处。
她嘲讽的看着高明兴：“你以为自己每次来老林家，那该死的老婆子为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那是因为她指着你帮她养孙子呢。”
“当年林秋红是怎么赖上你的，你还记得吧？”
她这句问话不仅唤醒了高明兴的记忆，同样有不少队员想起了当年的事。
郁青棠这些新来的知青一头雾水。
郁青棠又给徐婶子手里塞上一把瓜子，问她：“婶子，林秋红当年是怎么赖上的？”
徐婶子一开始还不愿意说，但已经有回忆起来的队员们窃窃私语了。
郁青棠又给她塞了一把瓜子。
“好了好了”
徐婶子把手里满满的瓜子往兜里放着，再拿出来一点磕着。
其他有几个关系好的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从徐婶子口袋里抓瓜子嗑。
郁青棠上道的一人给一大把瓜子，她们排排坐着瓜子嗑起来十分的有节奏。
齐立夏都没忍住跟上她们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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