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芽本来提议按照顺序。
封望月不干了，指着无忧。
“芽芽，你就是偏袒南渊，为什么不倒着来。从小六开始。”
无忧：……
封望月算盘打得很好。
无忧在哪儿都一样，到时候利诱就行。
那不就到他了。
洛许这人不挑，沈芽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他游说一下。
自己一个人就能占用三个人的时间。
“不行。”
南渊看出了封望月的小算盘。
“不可以。”
宋罔也表示自己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爱幼，你在说你自己吗？”
南渊似笑非笑，“懂不懂什么叫做长幼有序？”
“没听说过，你年纪大难道就有理？”
说了半天，都达不成一个共识。
看得姚望和无旬觉得好笑。
“我就说有好戏看，你看看，是不是好看？”
“嗯。”无旬失笑。
“要不，我们抽签。”
见没有准信，沈芽弱弱的开口。
这个时候她可不敢站队，帮谁都不好。
就选了个相对还算公平的办法。
“这还差不多。”
这个提议被采纳了。
无旬来安排。
让其他人来安排，担心有水分。
看到自己抽到的签，封望月都要骂人了。
他是最后一个。
他又争又抢，然后给自己抢了个最后一名。
宋罔，南渊，祁无枝，最后才是他。
封望月觉得自己要气死了。
偏偏这办法是他自己亲口同意的，就算是要反悔都不可以。
洛许因为要注意沈芽的情况，会一直跟着沈芽。
无忧这段时间在龙族训练。
他自己决定不参与抽签。
沈芽要是去了龙岛，他也能天天看到沈芽。
于是站在一旁观战的宋罔，心满意足的带着沈芽回了空域。
几百年过去。
海族所在地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因为人多，多了不少建筑。
这场战争中，海族和鲛人族结下了深厚友谊。
两族关系很好，以至于能在海族领地里看到小鲛人和小人鱼。
他们跑过来玩。
那群小家伙有一部分沈芽还认识。
他们显然也记得沈芽。
看到沈芽，就跑了过来，围着沈芽上下左右打量，将她团团围住。
“哇，是你啊，你的味道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年纪好像更小了。”
“族长他们说你以后都不会过来了，我们当时好难过。幸好，族长是骗我们的。”
“你的修为呢，你的修为怎么也不在了。”
一群小孩将沈芽团团围住，沈芽一步都动不了。
宋罔用灵力隔开这群小孩，告诉他们沈芽现在修为没有他们高，让他们小心些。
宋罔对小孩向来要比成年人耐心些。
加上这群小孩经常在眼前晃悠，他耐心更高些，还能好声好气的和他们说话。
“比他们还要弱吗？”
小鲛人指着小人鱼。
“你说什么呢，你才弱。”
小人鱼不高兴了，抬起尾巴直接给了对面的小鲛人一嘴巴。
“你好凶，和首领差不多凶。我要告诉安达，说你欺负我。”
小鲛人气鼓鼓的，说着就往回走。
“你又去告状，告状精。”
“你做错了事，就该被罚。”
几个小家伙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宋罔适时带着沈芽他们往里走。
听到吵闹声，海族的人也出来了。
看到沈芽他们，高兴地加快了脚步，邀请沈芽进来。
住的地方都收拾好了。
海族中绝大部分人都见过沈芽。
只有一个人没见过，准确来说是没正式见过。
宋罔的母亲，海迎曦。
海迎曦比沈芽早化形。
看到沈芽，她眼睛当即亮了。
拉着沈芽的手就往里面走，说住的地方一早就准备好了。
知道沈芽现在没有修为，直接将她的住处安排在了宋罔旁边。
洛许因此也跟着住在了宋罔旁边。
重生之后。
无论是无旬还是宋罔他们，对于沈芽的态度都相当纵容。
这也不意外。
失而复得总是要更小心翼翼一些。
他们不会一直抓沈芽的修为。
希望沈芽这一次可以在修行路上慢慢走慢慢看。
所以在海族这段时间，沈芽经常都在外面玩。
不是和小鲛人他们在海里玩，就是看海族加工南珠。
海族并不是每次都直接卖南珠，偶尔也会售卖南珠做成的饰品。
这些东西外面的人都很喜欢。
沈芽也跟着做了一个手链。
因为修为不够，沈芽甚至无法给南珠打孔。
抱着工具弄了半天，连南珠的皮都没弄破。
看得宋罔失笑，主动伸手帮她。
沈芽拿着没办法的南珠，在宋罔手上跟张纸差不多。
轻轻松松就打好了孔。
“这样可以吗？”
宋罔将打好孔的南珠递给沈芽，让沈芽看看。
“这样就可以了，二师兄打的孔好均匀。”
沈芽拨弄手心的南珠，发觉每颗南珠的孔都在正中心，
宋罔这人做事向来喜欢一步到位。
能做到最好，就一定会做到最好。
“还需要多少？”
宋罔侧头看沈芽，蔚蓝双眸如同晴空，明澈透亮，欣喜和欢乐点缀其中，如同繁星。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南珠，问沈芽要求。
“再做三十颗，应该就够了。”
沈芽埋着头穿珠子，树荫下的侧脸弧度温柔。
雪暗也在旁边。
猫科动物永远拒绝不了会滚动的球形玩具。
看到珍珠滚动，雪暗下意识就会伸爪子去扒拉。
努力将所有珠子都扒拉到自己怀里。
沈芽审美不错，做出来的手链都很不错。
就是太多了些。
而且尺寸明显不是她的。
“怎么做了那么多？”
宋罔将打好了孔的珠子放到了雪暗面前。
雪暗当即将珠子扒拉到自己怀里。
“给师尊他们带的，感觉做出来会很喜欢。”
“都有谁？”
“都有。”
“包括我？”
“当然。”
沈芽语气肯定，“你也是我师兄啊。”
似是觉察到了什么，沈芽抬起头，眼中盈着笑意，透着几分试探，“二师兄觉得自己没有？”
“嗯。”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在你眼里，我那么小气吗？”
“当然不是。”
宋罔道，“海族特产就是南珠，我以为你会觉得我不需要。”
“那不一样，这是我送给你的，和一般南珠不一样。把手伸出来。”
沈芽下巴微扬，让宋罔把手伸过来。
宋罔听话地将手伸了出来。
沈芽将手上的手链打了个结，戴到了宋罔手腕上。
南珠颜色很多。
宋罔手上这串沈芽特意选了蓝色。
深浅不同的蓝色排列在一起，像是深海里挖出来的不知名矿石，又像是天空遗落的色彩。
上面还挂着银质的小鱼吊坠。
吊坠在空气中摇晃，折射出独属于银器的奇异光芒。
温润得耀眼。
就是做工有些粗糙。
“好看吗，我昨天弄了好久才弄出来一个能看的。”
沈芽期待的看向宋罔。
她从来不担心宋罔不喜欢这个。
宋罔又不是封望月。
只有封望月才喜欢挑三拣四。
抚摸了下小鱼，宋罔抬头，认真看着沈芽，笑得醉人，“很好看，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沈芽将雪暗的也给雪暗戴上了。
因为雪暗现在只有爪子，所以做的吊坠。
小家伙高抬着头，翘首以盼。
沈芽给他戴上之后，他还一副骄傲的表情在四周走了一圈。
确保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吊坠才回来。
沈芽用了不少南珠，虽然个头小，也是一笔钱。
海族的人本来不想沈芽付钱。
沈芽说她有钱的。
所有人来看她送的礼都在她手上，她八辈子都用不完。
后来实在磨不过沈芽，海族不得不收了钱。
沈芽在海族的日子相当悠闲。
海族人自带一种自然的松弛感。
他们知足常乐，享受生活。
沈芽也如同宋罔希望的那样，了解了海迎曦。
就算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海迎曦身上看不到多少阴霾。
依旧活得那般热烈。
她告诉沈芽，不要因为已经发生的事而痛苦，人总要活下去的，就算艰难也要活下去。
看着这样的海迎曦和海族。
沈芽有些明白为什么宋罔越来越温柔。
有这样洒脱热烈的母亲和族群，没有人会不被感染。
偶尔沈芽也会和宋罔坐在那棵高大的送春风下面，听海迎曦说关于宋罔父亲的事。
偶尔也会去钓鱼，看空域独有的风景。
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在送春风下躺一天。
任由从海上吹来的潮湿海风将自己包围。
悠闲的生活里，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五年为期。
沈芽在空域住了五年。
时间刚到，南渊就来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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