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凯华带着顾池南在江启对面坐下。
江启微微眯起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顾池南。
肖凯华主动开始寒暄。
“江启，我们好久不见了，今天我做东，你能来，真够意思！我一定得陪你喝几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江启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肖总哪里话，客气了。”
“行啊！我们这关系……我也不跟能你客气了，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肖凯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江启举了举酒杯示意了下，并没有喝。
肖凯华咧嘴笑着，丝毫没有觉得被落了面子，继续与江启攀谈。
江启态度冷淡，偶尔接一两句，大部分时间轻轻摇晃着酒杯，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围不少人小声窃窃私语。
“肖总带来的人是不是顾池南啊？”
“是他，怎么了？”
“听说顾池南的罪过江启，肖总带着人过来，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是吗？看江启反应，不太像那么回事……”
几杯酒下肚，肖凯华明显有点上头，跟江启开始称兄道弟。
“江启啊，我年纪比你大，以后你直接喊我华哥，你就是我亲弟弟，有事需要帮忙得话，尽管跟我开口！”
江启没接话。
肖凯华略微尴尬，只好转移话题。
“对了，池南，听说你跟江启闹了点不愉快，今天让我带你过来见他，是想道歉的吧？”
顾池南“嗯”了声，注视着江启，“江总，这段时间我一直想见你，想跟你道歉。”
江启没表态，喝了口酒。
肖凯华哈哈一笑，搭上顾池南的肩头，“江启，今天给哥一个面子，这事就算了吧，我替池南给你陪酒三杯，怎么样？”
“肖总，你的好意心领了，我想亲自跟江总道歉。”
“哎！池南这话跟我见外了，我们的关系……我代你给江启道歉，不算什么的。”
肖凯华的手在顾池南肩头上摩挲，江启用舌头顶了下上颚，心中极度不爽。
都是一个圈子玩过的，肖凯华的取向，他再清楚不过，肖凯华看顾池南的眼神，也不言而喻。
顾池南面露为难，刚要开口，江启轻蔑一笑，讥讽地道：“呵呵……肖凯华，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要求我给你面子？”
肖凯华面色一僵，“江启，你这，这……你喝多了吗？”
江启站起来，毫无征兆得狠狠一拳打在肖凯华脸上。
包厢里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江启抓住肖凯华肩头，将人甩到地上，穿着定制皮鞋的脚，狠狠踩在肖凯华手掌上，用力碾压。
“啊！疼，疼……快松开啊！”
江启不为所动，阴恻恻盯着痛苦求饶的肖凯华。
“妈的！你的脸得多大啊？敢自称我哥，你他妈配吗！再有下次……不止手被废那么简单！下面那玩意儿……我都给你废掉！”
肖凯华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的，身体发着抖，“是……是，我记住了，我再也不会的……”
江启挪开脚，意味不明瞥了眼顾池南，拿上西装外套，扬长而去。
江启一走，其他人才敢过去扶起肖凯华。
有人边打电话叫救护车，边低声咒骂江启是个疯子。
但很快被人提醒，还想在z市混得话，就赶紧闭上他的嘴。
江启来到地下停车场。
里。
江启烦躁的扯开衬衣上面几颗扣子，咬着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圈。
长期睡眠不好的江启，眼睛布满红血丝，捏着额角，感觉脑袋疼的像要炸开。
江启没办法再开车，准备让张文旭过来。
这时，有人敲了敲车窗。
江启抬眸。
顾池南站在外面。
江启眸光微闪，打下车窗。
顾池南目光扫过江启敞开的衬衫，抿了抿薄唇。
“江总，你的手……还好吗？”
江启手背有一处小伤口，刚才动手打人时弄伤的。
江启没说话。
顾池南拿出酒精棉片和创可贴递过来。
“出来得时候问服务员要的，江总还是先把伤处理一下吧。”
江启盯着顾池南，眼神晦暗不明。
脑海里闪过肖凯华看顾池南的眼神，顿感头疼的更厉害。
见江启推开车门，顾池南把创可贴和酒酒精棉递过去。
下一秒，江启抓住顾池南手臂，将人扯过来。
四目相对。
江启的脸冷的能掉下冰渣子。
“呵，看来肖凯华对你不错呀！为了你，都敢得罪上我了啊！”
顾池南微微蹙眉，“江总误会了，我跟肖总只有两面之缘，他凑巧知道我到处打听，想见你一面，你又答应出席在他的酒会，他顺便帮我，邀请我一起来参加。”
顺便帮忙？
江启心里冷笑。
他可不知道肖凯华是这么热心肠的人。
顾池南见江启不信，继续解释：“我会跟着肖总过来，真的只是想见江总一面，然后好好跟你道歉。”
江启盯着顾池南，陡然推开他，下车。
江启拉开后车门，拽着顾池南的衣领，粗暴的把人摔进车里。
顾池南下意识要起身，江启欺身而上，把人压制住。
“不是想道歉吗？行啊！我给你机会！”江启捏着顾池南的脸，咬牙道：“给我上，我爽够了，说不定会心情大好的原谅你呢？”
他最近的不爽，都源自顾池南，不仅仅是让腾飞破产，让他在z市无法立足就能抵消的！
如果可以，江启都想杀了顾池南！
还没人敢骑到他头上，只有顾池南敢！
光线昏暗，狭小的车里，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缠。
顾池南喉咙发紧，“……只要江总想要，我可以。”
江启呼吸重了，二话不说抓住顾池南的衬衫撕开，映入眼帘白皙结实的胸膛，不由觉得口干舌燥。
江启咽了咽口水，像是饥渴的人遇上甘泉，狠狠咬上顾池南的脖颈。
顾池南吃疼闷哼了声。
江启听着格外亢奋，可心里某一处还是莫名落空空的。
顾池南身上那股好闻气味，倒是让江启的头疼有所缓解。
……突然，江启的脸深深埋在顾池南的脖颈，人就不动了。
顾池南努力克制着，疑惑地问：“江总？”
江启毫无反应。
顾池南猛地坐起身，手臂稳稳托着江启。
只见江启双眸紧闭，呼吸平稳，沉沉睡着的样子。
脸色苍白的顾池南顿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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