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战斗？！”
AK报告，“上面有动静！”
几人立刻循声而去，将后门围住，架起枪口。
门打开，三个人质战栗地走出来，看到枪口立刻喊，“别开枪，别开枪！”
士兵们放下武器，将平民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对门后的影子喊，“什么人，出来！”
“不方便呢。”影子说。
片刻的沉默仿佛持续了许久。
“如果你们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去呢。他们说二十楼可能还有一些人。”
被救的员工点头确认。“是他们救了我们，机器在杀戮！”
“你们是什么人？”特殊部队队长沉声问。
“杀人不眨眼的佣兵。”影子回应。
“有传言说，‘救世者’混进了城市。”
“我觉得你们的敌人不一定是我们。”
又传来枪声，头顶高层玻璃碎裂；还有远处的街区同样回荡着枪声。
“是谁在战斗？”
“我的同伴，他们在和那些合金战斗。”
队长不再说话。
门后的阴影离开。
就在此时，队长又接收到通讯——立即执行任务。
立即执行……队长询问，“是谁下达的命令！”
但仍没有回答。
烟雾外，合金身躯靠近。
“离远点，嘿，离我们远点！”泰迪熊不安地喊着，”别再靠近了。“
但机器们根本不听。
队长怒火渐盛，接着一脚踩碎了通讯器。“架枪！”
特殊反应部队队员各自找到舒服的位置，将枪口对准了本应是自己‘同伴’的机器。
他们继续警告，但机器仍不为所动。
然后，它们率先开火。
一发子弹击中了泰迪熊的战术头盔，后者发出能让成人脸红的咒骂。
队长也决定不再犹豫，大喊，“攻击！”
特殊部队朝着作战机器发动了攻击。
……
从张豪‘撞’进大楼后，他就一直在战斗。
各种类型的防卫机器，甚至还有清洁机器人。
不过在他的子弹命中墙壁之前，那上面已经有许多弹孔了。
还有血，来自走廊上工作人员的尸体。血完全干了，说明死了至少两天。
而在其中一个巨大的办公室里，张豪首先察觉到里面的诡异。
又从No.13那里听说这楼里还有幸存者后，便走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人全死了。
张豪转身离开，眼神冰冷。
No.13提醒过他不要坐电梯，于是张豪也只爬楼梯往上。
当爬到第八十五层的楼梯井时，他遇到了袭击。
那是难以察觉的细微声音，还是被副甲的设备捕捉到了。
张豪紧急后跳，应急门的厚重门板被一串子弹贯穿。
张豪架势，但对方并未出击。
有耐心的机器，‘杀敌算法’，张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思考，像对人一样思考。张豪有点后悔当时没直接冲过去了。
此时，他陷入被动。
未思考多久，张豪立刻行动，他射出钩索，拉动。
一柄利刃挥出。
但张豪的身体却并没有随着钩锁过去。
利刃砍断钩锁，也暴露出了机器的手部。
张豪盯准弱点攻击。
机器抽回手臂，张豪只斩断了那把利刃。
如果非要用某种动画人物来描述这台机器，那么它非常像忍者神龟。
近身武器是长刃切割刀，身材矮小结实，护甲如肌肉一般覆盖全身，后背背着一个巨大的工具包，不用想就知道装满了暗器。
张豪与机器开始近身搏斗。他目的明确，利用护甲的耐久换来了位置上的优势。
他来到了楼梯上方，而且并没有选择继续缠斗，一记佯攻后转身就往上跑。
上了两层，突然急刹，回身朝后攻去。
机器上楼的姿势与人类相仿，都会将膝盖顶在前面，张豪的目标便是那关节处。
但机器反应迅猛，同时判断准确。
它知道自己躲不过，于是用手中的步枪顶开了张豪的切割刀，同时另一只手手持长刀，以攻带守向前刺去。
张豪随机应变，顺势撑起身体，在机器的脑袋顶上翻了个跟头，落到了下方。
不过这次，他没再费心去争取战略高低，而是直接撞开安全门，几步跑到走廊尽头的大厅，等待。
战斗机器缓缓出现，无声无息，如一只幽灵。
“这空间够了。”张豪说，“我不知道它给你下达什么指令。不过，显然，你已经不把人命当回事了。能听到吗？我为了这一刻跳动了二十年的心跳。想要，就来取吧。”
然后是死战。
全副武装的‘神龟’，搭配杀敌算法。
但张豪已谙熟机器的战斗模式，他与它们战斗过无数次。
很快，张豪便利用聪明的反击占据了上风。他专门针对作战机器的武器和功能性部件发动攻击。
先是手腕，再脚踝，然后战术目镜……
作战机器失去了‘眼睛’和还击的手段，张豪此时才慢慢耐心削弱它的护甲。
不过等到他终于摧毁这台‘神龟’，却又不知从哪里蹦出了两台，除了武器都一模一样。
好在，张豪也有队友。
No.13弩哥与No.18真一拍马赶到。
三人联手配合，三下五除二摧毁了另外两台‘神龟’。
不过阵势……
“我们不会把这楼弄塌吧？”真一吐槽问。
他们又往上爬了几层，解救出了两名女服务员。
从状态上看，这两人显然是被胁迫着留在上面服务的。
可能是压力太大，两个女人都脸色煞白，无比疲惫。
“下去吧。外面会有人接应你们。”No.13说。
张豪又提醒了一句。“不要去别的地方。”
女服务员互相搀扶着走进电梯，临关门前，其中一人对三人说，“他们……在里面。”
电梯门闭合。
张豪没记住她们的脸，只记住了她们留下的惊恐与厌恶的表情。
厌恶？！
No.13利用爆炸弩箭破坏大门，三人在无数碎片中冲进了会议厅。
没有光。
黑暗中，有零星的枪声，No.18本能还击。
弩哥知道战友的准度，赶紧制止。他打开灯。
惨叫立刻传来。
“关上它，关上！”
一张巨大的长桌边坐着几位老者。
他们无不面容枯槁，瘫坐在巨大的椅子里，仿佛无实体的泥浆。
其中一个身子侧面歪倒。No.18反击的子弹精准击中了他毫无保护的额头。
还有一位对桌子中间的什么东西喊。“救救我们，快！救援怎么还没来！”
而长桌子中间，那个泛着红光的电子小人的眼睛只盯着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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