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气氛，诡异而平静。
院里的面上，也一片和平。
秦淮茹的扫厕所一个月，还是落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每天老实扫厕所，回来也不再挑刺，还帮秦淮茹干活。
让秦淮茹更加好奇，她的转变。
而贾东旭，每天早出晚归，一身酒气，发的工资除了给秦淮茹的伙食费，只交了一半给贾张氏。
贾张氏没说什么，只聂聂的把钱藏好，还把以前藏的钱，分成几份重新藏。
贾东旭一天比一天阴沉，看着秦淮茹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疯狂。
冷雪还是一样，轧钢厂医务室上班，偶尔被接去医院帮忙。
随着手术的累积，名声打响，其他医院遇到难解决的病例，也会询问冷雪。
一个月一晃而过，冷雪偶遇许大茂的次数增加。
许大茂时不时就跑医务室看病，不是腿抽筋，就是手痛。
非要冷雪给他扎两针，聊两句才好。
医务室的人都看出许大茂什么心思，就连许富贵都知道儿子在打冷雪的主意。
不等他找许大茂，冷雪就先劝退他。
骑着自行车在前，许大茂同样骑着自行车跟在身后。
叮铃铃，车铃响起，大伙投来羡慕眼光。
冷雪一路骑到北海公园，特地找到个清净的地停下。
“许大茂，我清楚你的意思，可我们是不可能的。”
许大茂急了。
“为啥不可能，你看不上我咋地？我马上能接我爸放映员的班。”
“而且，我爸早就打算好啦，我只要结婚，就把四合院的房子留给我，他们搬出去住。”
冷雪看着许大茂的脸，很长，经常被轧钢厂的人打趣，长得像马脸的人。
“你喜欢我什么？”
“这，不知道。”
其实许大茂心里早就打好草稿，下乡放映练就的嘴皮子，在此刻消失。
他不想骗冷雪，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欺骗的下场会很惨。
“我第一面见你，就觉得这姑娘眼睛真好看，再见你，觉得这姑娘真带劲。”
“竟然能把一大爷的话戳穿，我爹以前只叫我别多管闲事。”
“而且一大爷从小偏袒傻柱，我吃亏，我爸也是叫我别争一时痛快，可我心里真的憋屈。”
“你不一样，会当场给他们下脸，谁的面子也不给。”
冷雪瞪着眼睛，凶巴巴的看着许大茂。
“哦，原来的意思就是我凶巴巴，得理不饶人，还睚眦必报是吧？”
许大茂摇晃脑袋，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闷着脑袋，哼，反正我就用行动表示，死缠烂打，我就看着，谁能靠近你。
招数要不要脸不重要，只要能娶媳妇。
冷雪看着许大茂那眼睛滴溜溜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馊主意。
“许大茂，我长的又不好看，就像傻柱说的，瘦麻杆，你就不怕别人议论？”
“而且我早就说了，生的孩子要随我姓，你许家就你一个儿子，你家能答应？”
许大茂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信心满满。
“我就要娶你，谁也不能阻止，许家传宗接代还有我妹呢，大不了给她也招一个。”
“正好，她嫁出去受苦，留家里还享福呢！”
冷雪一头黑线，转身就走。
“你还是和家里去商量一下吧，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
许大茂看着骑车离开的冷雪，想叫住她，却也知道她说的对。
他爸妈一定不会答应他娶冷雪。
可他不甘心，他就是想娶冷雪，虽然人看起来瘦瘦小小，凶巴巴，长的也不好看，整天围着脸，但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只是这孩子随她姓，这是个问题。
苦思冥想的许大茂，想起易中海，脑袋冒光。
有了，去医院开份证明，全部解决。
易中海年轻时的风流往事，许富贵不止一次说给许大茂听。
许大茂就记住了，是易中海不能生，不是一大妈的问题。
易中海外面那么多相好，一个有动静的都没有。
自古以来，生不出孩子，都说是女人问题，哪还知道有男人的事。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揣着钱前往离四合院最远的医院。
悄咪咪的挂号检查，有结果后医生一叫好，进门就给医生塞了包烟。
“医生，求你个事，我想……”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坐下，不要激动，你这情况，要是积极治疗，还是有几率怀孕的，就是小了点。”
医生一番话，让许大茂拿烟的手僵住，这是在说什么？
什么几率小？他还没说，医生怎么就知道，难道……
轰隆隆，晴天霹雳。
造假是一回事，真的就是灾难。
一个小时后，许大茂推着车，脑里不断重复医生的话。
你的下体，是经过多次锤击，才损伤生育能力。
想起小时候，他和傻柱打架，他就专爱使下三路的招。
易中海和稀泥，导致傻柱经常使用这招，就算现在他们打架，傻柱还用这招。
许大茂眼眶湿润，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冷雪。
不能给冷雪一个孩子，他没有资格和她结婚。
可还是说，把冷雪拱手让给别人，他也一千个不愿意。
不，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还有补救的办法，西医不行就中医，总有办法的。
许大茂擦干眼角，骑车回家。
许富贵和许母早就在家里等着，许富贵拍着桌子不同意。
他决不允许儿子去当上门女婿，孙子随外人姓。
许母也咬牙切齿，视冷雪为眼中钉，她自视娄家女佣，虽然现在打压资本家。
但她也认为，自己家，比一般人家强，不能娶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许大茂一进家门，许富贵噼里啪啦的说一通，许母抹着眼泪委屈。
听的许大茂烦不胜烦，一把掏出医院单子，拍在桌上。
“别说了，还说人家，现在估计我送上门，人家都不要。”
“这什么呀？”
许富贵一打开胆子，颤抖着手，不敢置信。
许母看他那么大反应，也坐在地上，不敢接受双眼看到的。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儿子，这检查不会出错吧？”
许大茂一脸颓废。
“刚刚从医院拿回来的，医生还说，我这是小时候遭受多次重击，才会，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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