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乌蒙带了两条饼干，来到燕草家。
燕草和归棹正在吃饭，见乌蒙来到，燕草忽地站起来，跑向乌蒙。归棹一把将燕草抱住，厉声说：“还有完没完？你不让乌蒙来，我还盼着她来呢！”
“你来做啥？”燕草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来送饼干。”乌蒙慌忙说。
“不送饼干，就不知道来看我吗？不知道我想你吗？”
归棹见状，松了口气，忙松开燕草，从乌蒙手里接过饼干。燕草扑过来，抱住乌蒙，呜呜哭起来。
“先吃饭吧！吃饱了有劲哭。”归棹笑着说。
燕草破涕为笑，拉着乌蒙，来到饭桌前坐下。
“这是我擀的面条，你尝尝行不行？”燕草给乌蒙盛了一碗面条，说。
乌蒙已经吃饱，可她不想驳燕草的面子，便高兴地坐下，端起碗，尝了一口说：“很好，我很喜欢吃。”
“这也叫很好？记住：硬面软饼。就是说，擀面条的面，要尽量硬一些；擀饼的面，尽量软一些。你们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归棹说。
“这就很好了。我会炒菜，她会擀面条，我们就饿不着了。”乌蒙说。
归棹哈哈笑了起来。
“六哥回来了？”燕草问。
“回来了。我娘让给婶送两条饼干来。”乌蒙说。
“是大姑还是你娘？”燕草问。
“我娘，这饼干就是她箱子里的。”乌蒙说。
“手表和鱼台做衣服的事，六哥问没问？”燕草问。
“没有。今天，六嫂还领我又去做了两身呢！”乌蒙说。
“那你为何不来叫上我？”燕草诧异地问。
“今天的事，不能带着你。以后再和你说。”乌蒙忙说。
归棹见两人和好，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归棹让两人到屋里说话。燕草拉着乌蒙，来到自己的屋里。
来到屋里，燕草抱住乌蒙，又呜呜地哭起来。乌蒙明显感到，燕草那高隆的胸脯，正一起一伏，呼唤着自己。
乌蒙也抱住燕草，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我能看看你的奶子吗？”
燕草哭的正投入，没有听清乌蒙的话，抬起头，看着乌蒙。乌蒙见燕草的目光中，除了柔情，还是柔情，内心顿受鼓舞。刚想再说一遍，燕草噘着嘴，堵在他的嘴上。
“以后咱要亲嘴吗？”乌蒙轻轻问。
“说的真土！这叫接吻，英语叫开死。”燕草看着乌蒙说。
乌蒙撅起嘴，闭上眼睛；燕草也撅起嘴，闭上眼睛。两张嘴对在一起，两人心里幸福极了。
“你刚才说啥？”燕草问。
“我能看看你的奶子吗？”乌蒙问。
燕草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乌蒙。见乌蒙还噘着嘴，闭着眼睛，刚才的怒火随即消散。
“不行。等结了婚，你爱咋看就咋看。”燕草说。
“那你告诉我，你的奶子是饽饽形，还是碟子形，还是口袋形？”乌蒙问。
燕草顿时羞红了脸，睁开眼睛，在乌蒙的头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乌蒙哎呀一声，睁开眼睛，惊诧地看着燕草。
“又咋了？”院子里，归棹喊。
“燕草踩到我脚了。”乌蒙慌忙喊。
院子里没有了声音。
“谁告诉你这些的？”燕草厉声问。
“群少对我说的。”乌蒙撒谎说。
“群少见过女人的奶子？听他骗你。”燕草说。
“砖厂里的人，好多结婚的。群少听他们说的。”乌蒙辩解说。
“结了婚的人，都是流氓。群少也是流氓！以后，不许和他来往。”燕草说。
“那我爷我娘、你爷你娘，也是流氓？”乌蒙不服气地说。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们不流氓，咋会有咱们？”燕草说。
“那以后这种事，不能问？”乌蒙问。
“除非你做流氓。记住，从今以后，这种事，不能问，不能说，也不能看！”燕草说。
乌蒙一脸茫然，点点头。
“咱俩已经接吻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对别的女孩好！”燕草说。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乌蒙说。
“我也是。”燕草说。
两人闭上眼睛，撅起嘴，又对在一起……
两人亲嘴累了，睁开眼睛。燕草让乌蒙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床上。
“你今天去鱼台做啥？”燕草问。
“咱俩吵架的事，我姥姥都知道了。给我找了个对象，让我去相亲。”乌蒙说。
“咋，你真去相亲了？不是联红介绍的哪个？”燕草顿时急了，从床上站起来问。
“是我姥姥相中的一个。我姥姥发了话，我娘都不敢违背，便让我去走过场。我去了就对她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她听了，就哭着跑了。”乌蒙说。
“她叫啥名字？以后赶集遇到她，我骂她一顿。”燕草问。
“六嫂说了，我咋记住这些？就怕你吃醋，又要动手打我。”乌蒙说。
燕草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说：“你知道就好。我可以打你，但你不能离开我。”
“为啥？”乌蒙问。
“因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燕草说。
“燕草，咱们再不能吵架了。你知道的，我真的对付不了我娘！她心眼太多了！说着说着，我就掉入她的圈套。”乌蒙说。
“那还不是你犯倔？我发火的时候，你哄哄我，不就没事了？”燕草说。
“我发火的时候，你咋不哄我？”乌蒙问。
“以后我也哄你。我娘说了，男人，就是大男孩。让我以后哄着你点。”燕草笑着说。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大男孩，你永远哄着我。”乌蒙说。
“行！宝贝，饿了吗？吃不吃奶啊？”燕草说。
两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院子里的归棹，听到两人爽朗的笑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乌蒙回到家的时候，云英还在等着他。乌蒙关好院门，打好洗脚水，给云英洗脚。
“和好了？”云英问。
“和好了。她也不难对付，我三言两语，就把她降服了。她向我保证：再也不打我了。”乌蒙得意地说。
云英听了，哈哈笑了起来。
夜里，乌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与燕草亲嘴的场景。
朦胧中，乌蒙来到大街上。初秋的夜晚，风凉气爽，月光皎洁……
乌蒙走过东桥，来到河坝上。树林里静悄悄的，甘河里银光闪闪……
燕草从树林里走出来。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上穿一件白色的背心，下穿一件红色的裤衩。高隆的胸脯，似乎从背心里跳出来。乌蒙诧异地看着她。
燕草扑过来，紧紧搂住乌蒙。闭上眼睛，撅起嘴，等待着乌蒙。乌蒙撅起嘴，凑了上去。两人亲吻起来……
乌蒙热血喷张，心里说不出的舒服。突然，燕草一声惊叫……
乌蒙醒来，屋里一片朦胧。月光虽不皎洁，但把屋子照的清楚。乌蒙感到裤衩里一片冰凉。忙把罩子灯点着，从衣橱里找出裤衩，换了下来。
乌蒙摸了一下裤衩，裤衩湿漉漉、黏糊糊一片。乌蒙把它放到脸盆架上，然后举着灯，查看被褥湿了没有？好在被褥没湿，心里不由暗自庆幸。
乌蒙重新躺下，思量着刚才的梦境。心想：这么大了，我怎么会尿床呢？明天把这事告诉燕草，他一准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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