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既然他哥来了,我也不必待在这里,刚才说他们是毒贩子,是我猜的,没有证据。”
他小声说明了情况,可周明一听,也觉得不对劲。
“你们老实说,钱老三真欠了一千块?”
别人还好,可刚出来的钱老大一听就急了,
“胡说八道,老三这能卖的都卖了,你敢借给他一千块?骗谁呢?”
他坚决不能认,虽然这房本上的名字并不是老三,可万一纠缠起来,对方可是无赖。
“你处理老三后事吧,我送他们去所里,至于欠不欠的,人死债也消了。”
如果欠的的是好人家,那肯定不能这么干。
周明和钱来押着他们去了派出所,值班公安一见,立刻锁紧了眉头,
“怎么又是你们,说吧,这次又是干了啥?”
看来这几个还是所里的常客,可今天他们倒霉,遇到了两个煞星,
“先别问话,搜一搜他们的口袋,”
公安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周明气的差点骂人,白送的功劳都接不住,这基层培训不到位呀,明儿得跟孙大舅说说。
“快点搜,别磨叽了。”
这次,公安听明白了,他看了看钱来和周明,很聪明的没顶嘴,人家虽然穿着便装,可那气势不容小觑。
正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两个人,三人一起搜了起来,很快,小公安便大叫起来,
“白面,你们快来看,这就是白面吧?”
他资历不够,涉毒大案没参加过,可都培训过,当时他还摸了一下呢。
“没错,快看有多重,”
对于藏毒,克重非常重要,超过一定重量,就能判死刑了。
值班公安摇来了所长,还不忘招待钱来和周明,
“我们就是热心市民,这几个去我家寻衅闹事,所以才绑了过来,你们好好审,肯定能抓到大鱼。”
只要涉毒,肯定有上下线,要是能找出大毒贩,就能立功了,这几年可不像从前,只是口头上的荣誉,现在除了荣誉,还有奖金呢。
“咱们还过去吗?老大能管他吗?”
在周明的印象中,钱老大特别自私,因为来子一直住在乡下,回城后没少被欺负,他从心里就不接纳这个弟弟,只要吃一口东西,都认为是抢了他的。
“不管还能让他烂在屋里?放心,还惦记着房子呢,现在火化又不贵。”
老大无利不起早,只要有房子吊着,这些都能干。
“他才三十多岁吧,这也太突然了。”
刚才他只去了院里,并没有看到钱老三,
“吸毒吸的,人都瘦成干了,所以我才怀疑那几个是毒贩,”
周明一听是这个原因,立马不说话了,但凡沾上毒品的,基本就不正常了,哪怕是生理上戒了,心理都戒不掉,国外曾有案例,在监狱里二十年没接触过,一出来立刻复吸了,就是心理无法戒掉。
他们不光危害社会,第一个害的往往是家人,因为只有家人才会包容他们,
“幸亏死了,否则也是个祸害。”
钱来恨恨说到,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眼前总有个小男孩在晃动,当年刚从乡下回来,这个弟弟也曾给过他温暖,只是后来被父母和大哥针对,他也有样学样,开始欺负他。
“要不,咱们去看看吧,还是好好送走吧,”
这一次,钱来没有再反对,周明一脚油,车子停在了大门口,刚进大门,就看到一个平板车,上面的人就裹了一床烂被子,也不知多久没洗了,一股子恶臭。
“你打算就这样送过去?”
钱来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出了口,钱老大斜了他一眼,
“不这样还能咋样?他一个子都没了,只有这床被子。”
钱来的火一下子冒了起来,
“他没有钱,你也没有吗?既然想要这屋子,总得出点血吧,”
可他的话一出口,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我就知道你不死心,这房子你想都别想,老三没有后代,就全是我的,别忘了,你早跟这个家没关系了,”
“吵什么吵,谁说他跟这个家没关系了?”
来人正是街道办的王姨,满眼嘲讽的看向了钱老大,当初老三快不行了,找了他那么多次,可他根本不管,一分钱都不出,现在人死了,就想要房子了。
“王姨,当初的断亲书还是你办的,虽然我爸妈那份不见了,可街道办肯定有存档。”
“我记得,你当初不在家吧,还知道有存档?多少年的事了,早就没了。”
“我不管,这事大家都知道,我爸妈死的时候,他都没回来,这就是证据,”
钱来听他连死人都拉了出来,刚想说房子给他,没想到王主任冷笑一声,
“他跟你爸妈断绝了关系,可跟老三没断,你们都是他的哥哥,你看过房本没?”
钱老大一下子愣住了,主任这话是啥意思?他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了房本,打开一看就急了,
“这上面的名字怎么是老三?”
“当然是他了,当年你妈死了,是他一个人送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没露面,既然人都死了,老三又一直住在这里,承租人肯定要换呀,这又不是遗产房,不用征求你们的意见。”
“所以,这房子你跟小来都有份,一人一间吧。”
主任一锤定音,钱老大脸色都变了,他家儿子要结婚,早就瞄上了这里,只好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了钱来。
“老二,你也不缺房子,肯定看不上这里,就别跟我争了。”
“谁说他看不上了?这里地段多好呀,出了胡同就是大街,租出去也不少钱呢,主任,既然他们继承了房子,这发送也应该平分吧,”
虽然他死的不体面,可这都要往生去了,总要换一身寿衣吧。
“是这个理,前面医院旁边有家寿衣店,敲门就能开,快去买一套吧。”
她对着钱老大吩咐道,那人虽然心不甘,可到底没敢说不去,
一番折腾下来,人总算送走了,说好了第二天火化,钱老大压根就没带钱,连寿衣都是钱来付的账。
”天快亮时,他们才回到了院里,老屋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二弟,哥过的很难,从农村回来,就找了个大集体的工作,没几年就下了岗,他们娘仨的户口还回不来,你就别跟我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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