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言宁醒过来，苏亦卿已经不在身边了，刚想动，就觉得腰扯着了。
“太年轻也不太好啊……”顾言宁扶着腰嘟囔。
“哥哥醒了，嘀咕什么呢？”苏亦卿端着粥进来。
顾言宁闻到了粥的香味：“没什么，好香啊！”
“玉米瘦肉粥。”苏亦卿说。
顾言宁瞬间感觉到了饿，招招手：“快拿来，我都饿死了。”
苏亦卿帮他摆好床边桌。
“几点了？”顾言宁一边吃一边问。
“快十点了。”苏亦卿回答。
“怪不得……下次不许那么凶了！”顾言宁顺着还心有余辜地扶了扶自己的腰。
苏亦卿坐到他身边，帮他揉腰，在他耳边说：“没办法，老婆太美了，忍不住。”
顾言宁喝粥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变了。”
苏亦卿一愣：“我变了？”
“你之前没有这么……流氓！”顾言宁说。
苏亦卿笑出了声：“那也是老婆教得好。”
顾言宁沉默，他俩半斤八两……
吃过饭，顾言宁想着反正班儿都翘了，就和苏亦卿一起去见了蔺哥。
顾言宁和蔺哥两个人在病房里单独谈，把嫂子和苏亦卿都赶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顾言宁出来，说蔺哥同意手术了。
蔺嫂子捂嘴又哭又笑，感谢顾言宁。
顾言宁扶住蔺嫂子的胳膊：“嫂子，你们都是卿卿的家人，我当然也把你们当成家人了。”
苏亦卿也高兴，看着顾言宁。
顾言宁把蔺嫂子送进病房，又出来，拉住苏亦卿的手：“走吧，带你去见院长。”
“啊？”苏亦卿一脸懵。
“等小老头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蔺哥等不了。”顾言宁解释说。
苏亦卿点点头，有道理。
院长今年六十九岁了，按理说已经退休了，但还在医院做挂名院长，不一定每天来上班，只是偶尔来。
“我难的来，就被你这小兔崽子抓到了？”院长看见顾言宁，笑着说。
顾言宁拉着苏亦卿说：“这可真是巧了，我男朋友的哥哥在咱们医院，今天正巧来看他，路过分诊台的时候，听到小护士们说您来了，这不，就带着男朋友来拜访了嘛！”
“哟，这就是你爷爷的偶像啊！”院长这几天可是被顾老爷子念叨地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错，一表人才，和你一起很般配。”
“院长。”苏亦卿鞠躬打招呼。
“诶，你跟着言宁叫我曾爷爷就行。”院长摆摆手。
“既然曾爷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直说了。”顾言宁顺杆爬。
院长看向顾言宁：“什么意思？”
“卿卿哥哥的手术可能得麻烦曾爷爷了。”顾言宁说。
“这好说，想要哪个医生？”院长问。
苏亦卿看了眼顾言宁，决定还是自己说：“曾爷爷，我想……您能不能帮我哥哥做手术？”
“很严重吗？都需要我出手了。”曾爷爷皱眉问。
“我哥哥的现主治医生是周医生，他说他主刀的成功率没有您出手的成功率高，我……私心想要技术更高的医生。”苏亦卿这就是大部分病患家属的想法，能有更保险的当然选择更保险的。
“老周啊，你哥哥是？”院长想问是什么病。
“食道癌，中期。”苏亦卿答。
院长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哥哥多大年纪？”
“三十四岁。”苏亦卿说。
“那倒是少见，一般得食道癌的平均年龄是45岁。”院长说，“不过现在各种病的平均年龄都在下移。”
苏亦卿点点头。
“不过，小苏，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哥哥的主治医生毕竟是周医生，他对你哥哥的病情是最了解的。”院长说。
正常情况下，医生是不会建议手术换医生的。
“我……”苏亦卿有些犹豫，道理他都明白，只是图一个安心。
“这样吧，我会开始接触、了解你哥哥的病情，然后主刀还是周医生，术中我会跟随观察着，如果有问题，我上。”院长说。
苏亦卿激动点头：“好！”
顾言宁揉揉他的脑袋：“这下安心了？”
苏亦卿点点头，朝着院长鞠了一躬：“谢谢曾爷爷。”
院长摆摆手：“作为医者，能救一人自然是愿意多救一人的，我是年纪大了，但对医学的热情没有减退，只是体力跟不上了。”
苏亦卿突然意识到，自己空手过来拜访，实在有些不合礼数。
顾言宁拍了拍他的手，拿出一串菩提手串：“曾爷爷，这是卿卿为您准备的菩提手串，本来说要弄一个礼盒给您，我说不需要，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过度包装，我就这么拿来给您了。”
院长接过拿在手里：“不错不错，言宁说的对，用不着那些包装，甚至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礼物，废那个钱做什么。”
嘴上说着不喜欢，但东西握在手里，肉眼可见地开心。
顾言宁在苏亦卿耳边说：“这不就好了？”
苏亦卿握住了顾言宁的手，轻声说：“谢谢。”
顾言宁捏了捏苏亦卿的脸：“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
苏亦卿摇摇头。
院长把菩提手串收好，抬起头就看见两人在“咬耳朵”，笑呵呵道：“看你们感情好就好，不过现在我们先去小苏哥哥病房看看吧？”
苏亦卿立刻反应过来，带路。
院长在了解蔺哥情况的时候，蔺嫂子把苏亦卿拉出来。
“小苏啊，这怎么院长都来了？”蔺嫂子问。
“院长是专家，我想着院长能够给哥做手术，能更好。”苏亦卿解释道。
蔺嫂子满脸为难：“那周医生那边……”
“放心吧，就是周医生建议的。”苏亦卿说。
“那你哥这病？”蔺嫂子脸白了，不会推太久，太严重了，周医生做不了了吧？
“嫂子，你就放心吧，蔺哥很好。”苏亦卿安慰道。
大概十几分钟，院长就了解完了，对蔺嫂子说：“食道癌这个东西，手术痊愈后，也是需要好好注意的，到时候我让周医生给你一份食谱，可以调理。”
“好，好，谢谢院长。”蔺嫂子点点头。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做手术了，那我们就开始安排一些检查，然后排手术室了。”院长说。
“好。”蔺哥点点头，“院长，我……应该不会死在手术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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