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他可以改的。”
“质性自然，岂是想改就能改的？”
“可是......”
“南国，你听我说。”陈博打断南国的话，语重心长道：“以武惠的天赋而论，尚且达不到校长班的要求，何况他心胸狭隘，我收了他，其实是害他。”
“难道就没有一丝可能吗？”
“非得大彻大悟，否则绝无半分可能。”陈博不再多说，迎着晚霞向校门外飞去。
武惠是什么样的人，陈博有读心术，自然再清楚不过，说好听点是目标远大，说难听了就是志高才浅。
浑身没有二两肉，就想挑那千斤梁，这就导致，越是修行，越是心魔加身，到最后，非但见不得天地广阔，反而受困于自我泥潭。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武惠顺其自然的发展，或许某一天他就顿开枷锁了。
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福运酒楼已近，陈博不再多想，落地后朝楼内走去。
还是熟悉的dJ配古曲。
穿过大堂。
陈博来到天字一号的包间外，在门外便听到姜开山的声音，似乎在跟谁通话。
他推开门，姜开山抬了下头，让他先坐。
“我还是那个意思，这是个新兴产业，出现什么问题都不奇怪，你做再多准备，都不如上去挨两巴掌实在。”
“嗯......”
“行，我和陈博再商量，你就等消息吧。”
“好，挂了。”
姜开山放下手机，对陈博说：“是盛千帆，又制定了两套计划书，想亏着钱同时施行，看哪一套效果好。”
“你不同意？”陈博问。
“我当然不同意，卖丹药和卖袜子都是销售，他做八套计划书，也卖不出个6来。”姜开山摇了摇头，招呼服务员上菜。
“第一款产品就定养颜丹了？”
“对。”
等菜品的间隙，姜开山向陈博解释了一遍。
按照上次在京城讨论的思路，按照养颜丹的功效，分为上中下三个品次。
下品祛痘、中品美白、上品养颜，原材料都是那些草药，只不过用量不同。
说白了，8块钱的草药至多能卖1888，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这利润......”
陈博掰了掰手指，一时没算过来。
姜开山却缓缓摇头：“利润再大，也得有人买才行，所以一是推销，二是售后，还需要仔细斟酌。”
“售后是什么，提供产品客服吗？”
“差不多......主要是让产品生效快，但又需要长期使用，让顾客尝到甜头的同时一直吊着他们，让他们一直买咱们的养颜丹。”
陈博嘴角一抽：“这不违法？”
“哪违法了，我问你，吃了养颜丹有什么作用？”
“美容。”
“那顾客变帅变漂亮了吗？”
“变了......”
“我们是不是一款美容产品？”
“是啊。”
“对啊！顾客吃养颜丹，就能变好看，只要停用，就会回到以前的皮肤状态，这很合理啊。”
姜开山小手一摊：“我们不是慈善家，本就是奔着赚钱去的，如果顾客们吃一次养颜丹就能一辈子不起痘，我们还怎么赚钱？”
陈博微微皱眉。
见他这样，姜开山劝道：“别再想了，我们也要吃饭，我们也需要用钱啊。”
何况姜开山觉得，自己已经很良心了。
养颜丹，一款绿色无公害、完全没有副作用的产品，绝不会把人吃出病来。
而且见效快、功效强。
下品的丹药一瓶68，能吃一个月，等于这一个月都不会起痘，合到每天才2.26元，难道不值吗？
当然。
这样的一瓶丹药，他能稳赚60。
姜开山好像看到了金元宝，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就这，还只是丹药品类的第一款产品，还要卖其他丹药，还要卖法器符箓，啧啧……”
“听上去像开每月会员。”
限时变帅。
真行。
陈博摇了摇头，继续说：“怎么推广是你和盛总的事，我只负责人工和生产。”
“当然......”姜开山说着，声音一顿，发觉陈博话中的深意：“你不打算为产品代言？”
“对。”
“为什么？只要你肯打广告，我们能赚得更多！”
“我不想，我又当又立。”
“你......”姜开山黑着脸，彻底没话说了。
陈博也脸黑，皱眉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做一款养颜丹，下品的吃了就永远不会长痘，中品的吃了就永远变白不好吗？”
“这样会少赚一大笔钱，几十亿、几百亿的钱，我们需要这些钱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战斗类的丹药、符箓、法器，才是珍宝阁最暴利的点，恕我直言，这个会员型的养颜丹简直就是一坨！”
“能多赚为什么不多赚？”姜开山气笑了。
“你的资产已经排进全夏国的前1%了，为什么不能做点实事？哪怕为了打响珍宝阁的名声也好啊？”
陈博实在是不能理解姜开山的做法。
姜开山深吸一口气：“好吧，不讨论这个了，你只负责人工，代言的事免了。”
陈博皱眉，固执地说：“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找别人合作吧。”
姜开山毛了：“连人工都免了是吗？”
“是！”
“陈博，我对你怎么样不用我说吧？你你就为了这一点小事，要跟我划清界限？”
“你怎么不说说你扬眉吐气的事呢？没有我在后面撑腰，你这口气吐的出来么。”
“嘭！”
姜开山拍桌起身，怒吼道：“我是你岳父！是你姑姑的前夫！！”
陈博：“......”
陈博拿出烟，小声嘀咕：“倚老卖老算什么……”
“你俩别吵了，有事好好商量。”周敏真没想到俩人能吵起来，只好在旁边打圆场。
陈博与姜开山各执一词，一个看重诚信，另一个看重利益，可以说都没有错，就看谁愿意让步了。
周敏碰了碰姜开山的胳膊：“你又急眼，小博在外面再厉害，在咱们这儿都是晚辈，你让让他。”
“不让！”姜开山扭过头。
周敏真想抽他一巴掌，暗忍一口气，笑着问陈博：“小博，你姜叔叔有他的道理，要不你让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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