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师！”肖墨还是来到那个约定的老地方和徐玄纪见面。
“你来了。”
“这是给你带的早饭，上次看你好像吃的都很清淡，这也就是白粥，鸡蛋，和两个素包子。”肖墨递上早饭。
“劳你费心了。”
没有太多客套，徐玄纪接过来就吃。
晨风拂面，扬起青丝缕缕，肖墨就坐在一边看她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见肖墨一直盯着自己，徐玄纪感到有些古怪。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仙师你吃饭的样子很优雅，看不腻。”肖墨话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连忙又捂住嘴，说道。
“仙师我这不是轻浮的话，现在大家都是这么夸人的。”
徐玄纪看出了肖墨的窘迫，摇摇头。
“没事，以前也有个人像你这样，说话的时候总是很直白，但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徐玄纪向肖墨投以微笑。
“那他一定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了？”
肖墨纯装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徐玄纪又联想起了书里的内容。
她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看了那几页好几遍，从头到尾她都无法接受自己是被蒙蔽了的那些人。
“除魔勿尽！”
昔日刚入山门时师尊教导她的话语犹在耳畔，可现在她回想起来是那么嘲讽。
“如果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龙椅上那人不切实际的愿望，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徐玄纪不出意外地有些自我怀疑。
“人活下去总得有些信念，有些期待。”肖墨是觉得徐玄纪的错不在自身。
“妖魔之间为祸一方的也不在少数，斩妖除魔也的确保护了一方安宁。”
是啊，如果从头到尾徐玄纪的想法动机都是这么单纯，那她自然不会那么纠结。
问题在于和褚云织开战这件事到了最后，驱动她的根本就不是除魔勿尽这四个字，而是墨师兄的死。
但现在她知道了，墨师兄的死是一场骗局，一场骗她以身入局的骗局！
“其实仙师你暂时也不用想那么多，说不定接下来你们还有机会可以好好谈谈。”
徐玄纪点点头，对肖墨的提议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
吃完早饭之后两人一起散步闲聊，肖墨总能逗笑徐玄纪。
他真的太像那个人了。
路过公园边的时候，一个摆摊算命的小伙吸引了徐玄纪的注意。
“怎么了？”肖墨跟着凑了过去。
“你手上的占星罗盘是真东西。”徐玄纪能够从放在地上的罗盘上看出一丝淡淡的道意，虽然没有多大用处，但放在这个末法时代，也算是相当少见的东西了。
“仙师是同道中人？！”山门因为经营破产之后，刘步就只能流落在街边摆摊算命，以此赚点钱吃饭。
但是他这么年轻，和身边这些大爷大妈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因此即便他是真有本事，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这样惨淡的生活已经过了大半年，现在刘步已经到了快要露宿街头的地步。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徐玄纪，视线又放在徐玄纪背后背的那把长剑上。
是真货！
真正斩杀过妖魔的法器！
比他离开山门时见过最后一眼的镇山之宝还要高出不知道多少个品级！
刘步一下子像是看到了希望。
“前辈，受晚辈一拜！”刘步当即拜伏在地，对着徐玄纪砰砰就是几个响头。
周围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你收拾好东西，我们换个地方说。”
“明白。”刘步很快收拾好所有东西，随即跟着徐玄纪和肖墨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之后这小子的话像是打开了水龙头，完全止不住。
“我没用，有辱山门的名声。”刘步上来就哭哭啼啼的，让徐玄纪有些反感。
“原本我也想着除魔卫道，但是到如今只能在路边摆摊，糊口都难。”
“不过现在总算看到些希望了，前辈有什么需要，刘步一定万死不辞！”
这小子来戏了。
肖墨站在徐玄纪身后，看着刘步表演。
“我也帮不上你。”徐玄纪没想去和这种人分享自己的现状。
“我不需要前辈的帮助，只要能鞍前马后，为您做一些小事就好！”
说着说着，刘步突然看到了徐玄纪身后的肖墨。
“前辈，这人身上有妖气！”
还没来及解释，刘步就拔剑指着肖墨！
“看来我今天可以……”
说着就抢一步上前，剑尖直逼肖墨！
徐玄纪被他恶心坏了，只是屈指一弹，刘步手中长剑就应声断裂，掉落在地！
“听着，我不认识你，也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徐玄纪眉头微皱。
原本还以为能遇到真正的同道中人，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东西！
“我们走吧。”说着直接拉上肖墨离开。
刘步盯着肖墨的背影，固执地认为徐玄纪一定是被肖墨这么个妖魔蛊惑了。
“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刘步捡起断剑，悄悄跟在后面。
与徐玄纪道别之后，肖墨还是回到了那条街，给褚云织买东西。
身后一直跟着个小尾巴。
他知道刘步就跟在身后，却也毫不在意。
跟就跟吧，这小子虽然是个蠢货，但肖墨判断他对任务的推进会起到作用，所以暂时也就不管了。
这边跟了肖墨一段路之后，刘步又找到了正在打坐小憩的徐玄纪。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徐玄纪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人。
刘步很是自豪地举起了手里的罗盘。
“虽然在降妖除魔上我并不是很精通，但也还会一些卜算。”
徐玄纪不胜其烦。
“有什么事，你说吧？”
“前辈，今天你离开之后我一路跟着那个男人，发现他在搜集一些有妖气的东西，看样子是准备炼化之后增强实力！此人不得不除啊！”
徐玄纪早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多想而已。
“我已经说过了，他的事与你无关！”徐玄纪都快骂出来了。
“可是前辈，我们不能放任坏人做坏事啊！”刘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徐玄纪干脆不再理她。
可刘存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管徐玄纪是不是允许，他都要除掉肖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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