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听起来可不像是个名字啊。”
空皱着眉头说道。
“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就好像，你应该在蒙德见过先生吧。”
提起“先生”，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显然，她和先生之间闹过不愉快。
即便如此，空还是拔出武器，警惕道：
“你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对着刚才还救了自己的少女拔剑，愚人众的名头有这么差吗？”
“你们做过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空冷冷道。
倒不是他在装，愚人众名头差是有原因的。不管是在璃月搞奥赛尔还是在稻妻发邪眼，愚人众的人全杀了可能有无辜的，但是隔一个枪毙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他们或许是肩负着什么神圣使命，但给普通家庭带来的灾难也是难以忽略的。
洗白？根本洗不白。除非突然有一天说，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只有死人才得到了救赎，那才能把愚人众洗成黑白参半的样子。
完全洗白是不可能的。他们干的就不是白的事。空有着这样的猜测，愚人众中，对于理想主义者，就让他做明面上的事情，比如击退魔龙杜林拯救蒙德，或者去和璃月合作探索层岩巨渊；而对于那些喜欢破坏喜欢作恶的人，就让他们做那些暗地里的事情。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只有对上司的忠诚的唯一不变的。
嗯，执行官除外。
此刻，少女惆怅地叹了口气。
“哎呀，这可难办了。我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虽然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就是了。”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空“面露纠结之色”，收回了手中的武器。
“看不出来吗？我是来帮你们的。”
少女恢复了可爱的笑容，那份热情的微笑的确让人心生好感。
如果忽略她愚人众身份的话。
“帮助？我可不需要愚人众的帮助，这样只会让我越发洗不清自身的嫌疑。”
空冷哼道。
少女尴尬地挤出一个微笑。
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
“先生”，你到底对旅行者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敌视愚人众？
明明情报里传来的是，这位旅行者态度很温和，而且有勇有谋，最终以交易的形式让“先生”离去，保住了蒙德。为此，他还送了“先生”一个礼物。
可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喊打喊杀的？难道自己长得不够可爱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喜欢男的？
少女在心中腹诽着。
“我听说过你在蒙德的事迹……”
少女继续努力交流着。空是目前为止最好用的工具人，就算很困难，她也要尽力说服空与自己合作。毕竟，冰之王的任务，她还是很认真想要完成的。
眼看着少女脸上的笑容快要崩坏，空终于不再逗她，而是假装被说服，说道：
“那好吧，虽然我还是觉得你不是好人，但是在洗清嫌疑这件事情上，我愿意和你合作。”
空展现出一副，明明已经被说服了却非要说是为了洗清嫌疑才合作的，非常傲娇的模样。
“我……好吧，我的确不是好人。”
少女犹豫了两秒，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不过，对于合作这件事，我是真心的。”
随后，她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步伐有些雀跃。
“这里不是适合商量的地方，既然已经达成了初步意向，那么更深入的合作内容，就换个地方说吧。跟我来。”
兜兜转转走到了北国银行，由于之前已经耽误了够长的时间，少女也不磨叽，就干脆地掏出了一张符箓。
“这就是洗清你嫌疑的关键——百无禁忌箓。有它在，三眼五显仙人便不会攻击你。而你只要向仙人证明了自己的无辜，那么璃月七星自然也会撤销对你的通缉。怎么样，我的诚意很足吧？”
“仙人，是璃月民间传说的那些仙人吗？”
空问道。
“是啊，他们被称为三眼五显仙人，都是和岩神一起从魔神战争时期活下来的旧友。岩神被害一事，他们肯定是要关注的。如果你不先去找他们，等到他们得到消息后，多半就会来找你了。”
威胁？不，这算不上，只能算是提醒，或者说是警示。
空很从心地点了点头，和眼前的少女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
两只右手握在一起，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明亮的微笑。
世界名画之心怀鬼胎的合作，诞生了！
“传说，仙人们住在绝云间，而我很确定，这个传说是真的。”
在空离开的时候，听到背后的少女开口说道。
“动作快些吧，我想，七星的信使多半已经在路上了。”
空点了点头，没有回头，而是用风元素力包裹自身，快速的离开了。
见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少女慢慢褪去了脸上的笑容，并伸手揉了揉脸。
“明明面对先生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连自保都困难，却能给我带来这么强的压迫感……是藏拙了，还是又变强了？可恶，脸都笑僵了，早晚要和他好好打一架。”
空在确认自己脱离了愚人众的视线后，便开始了传送，来到归离原的一处锚点。从这里前往绝云间有一条前人开辟好的道路，走这条路总比翻山越岭要来的轻松，遇到的魔物也更少一些。
“咦，盗宝鼬！”
突然看到一个亮闪闪的小东西，空玩心大起，趁着它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将它抓了起来。
只是，看了看它背后破烂的钱袋，空撇了撇嘴。
“只是一个新手盗宝鼬啊……”
“算了，聊胜于无吧。不管你之前归谁管，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宠物了，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空将新手盗宝鼬倒吊着，认真地对它说道。
慌张的新手盗宝鼬吱吱乱叫，但并没有什么作用，它既没有办法攻击到空，也没法从倒吊的状态自行恢复过来，所以挣扎了一会儿后，它便停止了动弹，不情不愿地妥协了。
空伸手戳了戳它，它也没再动弹，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
“小东西，还没臣服呢。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空将它放到地上，果不其然，它直接就打算遁入土中开溜，只是空眼疾手快，一脚把它连带着土块一起踢飞了出来。空将它倒吊在手中，它又恢复了装死的样子。
如是三番后，这只新手盗宝鼬终于绝望了。
我只是一个接受过粗浅训练的新手盗宝鼬，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它摆烂了，躺平了，就算空把它放到地上，故意走远了几步，它也不打算动弹了。
毁灭吧，我累了。
见状，空又从背包中取出一个落落莓，塞进盗宝鼬的怀中。
你干嘛？我都躺平了，爱咋咋吧。
盗宝鼬甚至都没有睁开眼，一副不主动不拒绝不配合的态度。
可是很快，它的鼻子抽了抽。
咦，这是什么，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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