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震天动地。许多老人热泪盈眶——乱世太久,他们终于看到了一统的希望。
登基大典次日,承天殿内举行了第一次大朝会。
与昨日庆典的盛大不同,今日朝会务实而高效。高要取消了传统朝会中繁复的礼仪环节,改为每月初一、十五举行大朝,平日则由六部各自处理政务,重大事项通过“内阁会议”决策——这个“内阁”由六部尚书及两位枢密使组成,是高要借鉴现代行政体系创设的。
“先报户部。”高要开门见山。
萧何出列,手持玉笏,却并未展开竹简——三年前,高要推广了纸张制造技术,如今朝中公文已基本用纸:“启禀王上,截至上月,华夏在册人口两千八百二十七万六千四百三十二人。其中,原百越之地三百二十万,北地三郡两百八十万,羌地及新附郡县两百余万。去岁全国征收粮赋四百八十万石,布帛一百二十万匹,钱八百五十万贯。”
数字一出,殿中响起轻微骚动。当初在南境最鼎盛的时期,高要控制区人口不过两百余万,粮食虽然充足人口却稀少。如今不仅人口翻了四倍,粮赋更是增长了六倍有余。
“仓储情况?”高要问。
“各地常平仓存粮总计九百万石,军粮专储三百万石,可供全国一年之需。此外,王都太仓存粮三百万石,各战略要地存粮两百万石。”萧何对答如流,“去岁北地三郡丰收,仅三郡即贡献粮赋两百六十万石;各地推行新稻种后,亩产增加两成;羌地虽不宜农耕,但牛羊马匹数量大增,去岁贡马三万匹,牛九千头,羊十万只。”
高要满意点头。粮食是乱世立足之本,他深谙此理。三年来,他通过系统拿到了三种改良作物种子:耐旱粟、高产稻和抗病麦,在适宜地区推广种植。同时,令工部研制新式农具,兴修水利,奖励垦荒。一系列举措下,农业生产迅速恢复发展。
“羌地治理,详细说说。”
负责民族事务的礼部尚书霍光接话:“自大王推行‘羌汉一体’之策,羌族十三大部、四十七小部已全部归附。我们在羌地设立了三郡九县,委任羌族首领为郡守、县令,但同时派遣汉官为副职,教授文书律法。羌族子弟可入都城‘国子监’学习,优秀者经考核后可入仕。”
“羌骑营训练如何?”高要转向兵部尚书岳飞。
“回陛下,羌骑营现有精骑两万,由霍去病将军亲自训练。这些羌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经正规训练后,已形成强悍战力。去岁秋操,羌骑营与黑甲骑对抗演习,胜负四六开——黑甲骑胜在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羌骑胜在机动灵活、熟悉地形。”
高要点点头,又问:“羌人对朝廷可有怨言?”
范增沉吟道:“初时确有部分酋长不满权力受限,但陛下施恩得当:一方面允许羌人保留部分习俗,不强制改汉俗;另一方面,开通茶马互市,羌人以马匹、皮毛换取茶叶、盐铁、布匹,生活大为改善。如今大部分羌民已认同越国子民身份,去年有三千羌人志愿加入边军,防备匈奴。”
经济手段配合文化融合,辅以武力威慑——这是高要制定的民族政策核心。他来自现代,深知单纯镇压只会积累仇恨,唯有利益绑定与文化认同,才能真正实现长治久安。
“北地三郡恢复情况,萧何你亲自说说。”高要点了名。
萧何再次出列,神色中带着自豪:“臣奉王命,坐镇北地三郡整三年。初至时,三郡经楚军蹂躏,十室九空,田地荒芜,盗匪横行。臣首先剿抚并用,平定匪患;随后招抚流民,分发农具种子,免税三年;同时重修城池二十二座,恢复官道驿站,重开市集。”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去年底,三郡人口已恢复至两百八十万,接近战前水平。新垦农田四百余万亩,新建官营作坊五十余处,私营作坊超过三百处。尤其重要的是,我们重建了边境防线,重修长城要塞十七处,每处驻军五百至两千不等,配备大王发明的震天雷。”
“匈奴可曾侵扰?”
“大小侵扰二十七次,皆被击退。”萧何从容回答,“最大一次是去年八月,匈奴左贤王率八千骑南下,试图攻破云中要塞。守将李云峰以两千守军,配合三百震天雷,毙伤匈奴两千余人,左贤王中箭败走。此后匈奴再未敢大举进攻。”
殿中众臣闻言,皆露欣慰之色。北地三郡的恢复,不仅提供了大量粮草兵源,更构建了对抗匈奴的坚固防线。有了这道屏障,越国可放心东进、南下,无后顾之忧。
朝会第三日,高要移驾城西校场,检阅三年整训成果。
校场占地千顷,可容十万大军操演。今日到场的虽只有三万精锐,但队列严整,杀气腾腾,已显强军气象。
高要登上阅兵台,身后跟着韩信、卫青等将领。台下,各军阵已排列整齐:最前方是五千黑甲重骑,人马俱披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泽;其后是两万步卒,持长枪、配横刀、背劲弩,分为四个方阵;左右两翼各布置五千轻骑,机动待命;最后方是工兵营和辎重营,展示了攻城器械、运输车辆等。
“开始吧。”高要简短下令。
战鼓擂响,演习开始。
首先是步兵方阵操演。随着旗号变化,两万步卒迅速变阵:从整齐方阵变为进攻楔形阵,再变为防守圆阵,又变为迂回鹤翼阵...阵型转换流畅迅速,指挥若定。最令人震撼的是弩兵齐射:三千弩手分三排轮射,箭矢如蝗,三百步外的草人靶瞬间被射成刺猬。
“我军弩兵配备的是沈尚书改良的连弩,一次装填十矢,可连续发射。”韩信在一旁解说,“虽射程不如长弓,但近距离杀伤惊人。配合长枪兵、刀盾兵,可形成远近结合的防御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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