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适并不清楚贺祺然是为谁而来,毕竟他最近做的亏心事有点多。虽然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但贺祺然真要清算他的话,祁玉笙肯定不会为了他得罪自己的亲生孩子,哪怕这些事都是为了达成祁玉笙的目的才去做的。
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知之明,这是林适很早之前就明白的道理。有些人生来就高高在上,对他们来说,林适这种平凡到连记住的意义都没有的普通人,比路边的草还没意义。
这种事,贺祺然这种被偏爱但不自知的人怎么可能清楚。
所以做人做事都要留有后手的意义在此刻显现,林适根本不知道贺祺然为何而来,但此刻贺祺然呆滞的模样,一看就是被戳中了心事,已经落了下风。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毕竟我每天做的事情也挺多的,不只是帮同学们,还要帮老师们处理一些事情,每天都很忙,可能有时候也会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麻烦你说得清楚一些,可以吗?”林适深谙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道理,在戳穿贺祺然的色厉内荏后,又体贴地伸出橄榄枝。
贺祺然并不知道林适背着他做了什么事,但他知道林适没说假话。林适这种八面玲珑的性格,向上管理和向下管理都做的不错,除了徐义明和他关系一般,甚至吵过架,其他人提起林适时都能夸上两句。
这种情况下,虽然段清扬和易舒彧都提醒他,林适不是好人,但贺祺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林适对外的形象太好了,就像是一个无辜的老好人。
贺祺然静静地看着林适,先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知道我和易舒彧学姐的位置的?”
林适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比起更过分的事,这种质问还算简单轻易,糊弄过去也很简单。
林适微微一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刚好去高二教学楼帮老师拿资料,看见你和易舒彧学姐一前一后离开,那个方向很明显就是学生会吧?只是一些合理的推测罢了,我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宁夏瑶,看她很着急的样子,所以说了一下我的猜测,居然正好帮她找到了你们的位置,这可真是太好了。”
贺祺然静静地看着他:“我并没有说自己在学生会。你不只是推测,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对吗?”
林适哑然失笑,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了我的猜测而已,再说我只给了学生会一个选项,大概是宁夏瑶说了类似于我告诉她你们在学生会这种话吧,所以你误会了?”
贺祺然没有否认,林适也没有接着问下去:“既然只是一个误会,解开了就行,我们去买烧烤吧,去晚了没有怎么办。”
贺祺然突然问:“其实你和夏侯会长合作了,对吗?”
林适只是沉默地微笑着,没有回答。贺祺然并不在意他的沉默,贺祺然没有陈叶黎的直觉,对微表情也不算熟悉,但他知道宁夏瑶能找到他们,绝对不是林适嘴里说的巧合那么简单。学生会里能干涉秘书长的事的,只有夏侯乾一人,也只有夏侯乾,会对易舒彧这么关注。
用结果来倒推过程,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夏侯乾身上的违和感也有了解释,为什么夏侯乾看起来像是在帮助他,却总是游离在外,对除了易舒彧之外的人都提不起兴趣一样。
更何况,贺祺然对祁玉笙的了解也很深刻,就算贺祺然不愿意承认这点,但这么多年下来,真对祁玉笙没有半点了解,是绝对不可能的。
贺祺然心中思路渐渐明朗,他看着林适的眼睛,深吸一口气:“你和夏侯会长,都在为祁总做事,对吗?祁总选中的人压根不是魏清玟,他早就是个不可控的疯子了,她需要一个更加稳定的,更不容易被发现的棋子,是你,林适。”
林适没有否认,到现在了,贺祺然已经头脑清晰了,就算他再否认也没有意义了。贺祺然完全可以去和祁玉笙对峙,就算祁玉笙否认,但贺祺然肯定有办法让她承认,或许最后的可能性,就是他被迫离开,毕竟一颗棋子的分量有多大?
但林适不想离开,他必须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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