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指望在这件事上能欺瞒秦执。
只是如何说,以什么情绪说,那就由她决定了。
因为早有了准备,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并没有那般难说出口。
秦湘玉讲了自己的身不由己,讲了她身份地位的尴尬,在强权之下的无法反抗。
陈述的过程中,秦执就那般平静的望着她。
“您在川蜀尚且能把我与他人作伐,更何况那是您的亲弟弟。我总不能让爷与二爷生出嫌隙,如何也要拖延着等您回来再说。”
在她说完之后,秦执冷笑了一声:“感情还是爷的不是,是爷让你委屈了。”
“你敢说,你没旁的心思?”秦执瞧着她,那目光似要把她看穿。
秦湘玉如今坦坦荡荡,纵然她确实有过别的想法,可只有在真正做的那一刻,才为真,其他都是假。
“并未。”
“你竟对他半份情谊也无?”
秦湘玉目光清冷,“半分也无。”
她神色不似作假,只在秦执心中,她向来惯会装模作样。
过了好一会儿,秦执又说:“那爷活剐了他。”
昏晦的屋内,秦执眸光暗沉难辨。
但秦湘玉知道,他一直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凡她有一丝不妥,那扑天的灭顶怒意就会冲她席卷而来。
她的眉睫颤了颤:“您自作决定就好。”
她闭了闭眼:“只您知道,我见不得这些场面,心中难免生出怯惧。”
秦执拉过她的手,半拥她在怀中,知她素来胆小,若当真半分动容也没,那他才真的要怀疑了,“只要你乖乖的,爷不会那般对你。”
秦湘玉疲惫的闭了闭眼:“嗯。”
“这件事便过去了,今后你我之间,再无半分隐瞒。”
“我知道了。”
审问完了之后,秦执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又像是不经意的问:“你白日寻的东西,当真不与爷说?”
“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儿。”她半靠在他怀中,微微闭着眼。
秦执也没有再多问。
过了会儿,春雨回来了。
此时秦湘玉又睡了过去,秦执小心的撂开珠帘。
待他走后,秦湘玉翻了个身朝里,听外面说:“爷,奴婢打听出来了……”
秦湘玉无声无息的叹息一声,若是她说,便显得刻意了。
那些不经意的真心,才是今后岁月中回想起来的惦念。
东西呈到秦执书房的时候已经湿透了。
表姑娘用过的东西旁人自然不敢动,都归拢到箱子里,要么埋到土里,要么烧毁。福禄问了烧毁的东西里,也没寻着那要寻的物件儿。
又严声叱责让旁人将表姑娘院里送来的东西都拿出来。
这才有位嬷嬷拿了东西上前。福禄一瞧,就是他要寻的。好在没给毁了去。
“好,好,好,当赏当赏。”
正说着,那嬷嬷就把东西递上前。福禄接过来,脸上的笑意还没咧开,就见那针脚被人动过。
那嬷嬷小心翼翼的道:“奴婢见那针脚不好,就拆了重缝了一遍。”
她当时还以为是哪位婢子拿来练手的东西,毕竟表姑娘的绣工巧夺天工,是府里出了名的事。不是表姑娘的东西,又见料子名贵,正和她儿子差不多大小,扔了可惜,故而捡起来,想要改改将就。
福禄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且等着,等咱去回了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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