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李舒灵都不愿涉足这场游戏。
她从未有过此类经验，更不用说是与一位有家室的男人。
她不愿因个人原因而破坏姐妹情谊。
即便不为王卫国家庭考虑，只想到这对妹妹意味着什么，就让她感到内疚和抗拒。
这样做岂不是太过低俗、不堪了吗？
因此，李舒灵不愿意做这种事情，亦不想因这件事破坏与妹妹的关系。
但她又担心得罪夜莺，毕竟她是自己的上级，掌控着她的命脉，于是李舒灵小心翼翼地说：“长官，我的性格您应该最了解，这样复杂的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够胜任的。”
“若非您亲自出马，我不认为其他人能做到说服他的程度。”李舒灵望着夜莺，语气诚恳地说。
实际上，她压根儿不想去接触王卫国，不论是 ** 还是策反。
王卫国毕竟是公安局的人，而他们则是隐蔽的特工，接触他，不就是羊入虎口吗？即使策反成功了还好说，万一失败，不是自找死路吗？当然，凭她对夜莺的了解，她不会这么轻易地暴露自己。
她推测夜莺的意思是让一步步接近王卫国，待到时机成熟时再与之正面交锋。
甚至可能会不正面摊牌，只在他的周围潜伏，收集信息。
但是在一位既有能力又在公安机关的干部身边潜伏，这简直就是行走在悬崖边缘，李舒灵实在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
原本她就想着摆脱这些任务了。
“李舒灵，这是个命令。”
夜莺眯起眼睛，表情转为严峻，眼神透出冰冷的光。
平时看她温和可亲，与李舒灵的关系仿佛亲密无间。
实际上像夜莺这样的人物，内心根本不曾真正信任过谁。
在她眼中，李舒灵不过是她的下属，一个有潜力可用的工具。
早年间四九城里流离失所者众多，为何她偏偏选择帮助李舒灵？
不外乎因为李舒灵貌美如花，将来必然是她手下得力的助手。
而且，她看中的不仅是李舒灵本人，还包括她的妹妹李舒兰。
李舒灵如此出众，作为姐妹的李舒兰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精心栽培，将来她们姐妹二人都将是她手中的双保险。
然而，不等她有机会着手培养李舒灵，光头党便土崩瓦解逃之夭夭了。
这使得夜莺未能给李舒灵，甚至是李舒兰一个更稳妥的安排。
但今日她看到了一个新的机会。
听说这次针对王卫国的策反行动，乃是直接由光头党首领布置的命令。
只要她顺利完成这项任务，必然会赢得首领的信任和支持。
同时，如果能得到一位前途无量、年轻有为的领导层成员的支持，她在这边的隐蔽工作将更为稳妥，不怕任何暴露的风险。
尤其考虑到王卫国现任东城分局局长的地位，以及未来的不可限量的前程，这个机遇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至于让李舒灵去实施，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夜莺对自己的安全重视程度极高，宁愿让别人执行这类风险极大的任务。
这样一来，即便任务发生变故，她也能迅速反应，及时止损。
但若是她自己上阵，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一个被派遣潜伏的特工，相比任务的成功，夜莺更加看重自身的安全。
虽说夜莺自认为，依靠她的容貌、身材和手腕，亲自出马确实有很大的胜算，可以把王卫国拿下。
而王卫国潜力不错，长得高大帅气，确实是个理想的对象。
但对夜莺来说，安全始终是首要考虑，因此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李舒灵去办比较稳妥。
“这些年，我没有给你布置过太重要的任务，基本上只是让你收集些无关紧要的情报。”
“这次，我会正式命令你执行这个任务。
这不仅是为了我们组织的安全，也是为了完成上面的指示，你必须接受这个任务。”
“难道你宁愿让我考虑培养舒兰吗……”
李舒灵的脸色立刻变了，夜莺的这句话无疑是在拿她的妹妹来威胁她。
尽管心里非常不满，但她不得不接受这种威胁。
李舒灵很清楚，夜莺不是在开玩笑，她的确有可能这么做。
虽然李舒灵对夜莺多年来对自己的帮助心存感激，但她也明白，军队中没有善人，夜莺一开始帮助她必定有着别的目的。
这一点，她心中一直十分清楚。
近年来局势的变化，让李舒灵曾一度以为可以摆脱这种操控。
然而现实证明，这一天终究会到来。
如果继续拒绝，夜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危及到她的妹妹。
李舒灵深知自己别无选择，但内心的不甘依然让她痛苦不已。
“舒灵，我知道你对我心怀怨言，但我们都身处这样的境地，身不由己。”
“不只是你，我也每天如履薄冰，担心会露出破绽，你应该也有同感。”
“新社会再开放，对我们这样的人也绝不会手软。
一旦暴露，不仅我们自己，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想想你自己，再想想你的妹妹。
这次任务，其实是对你有利的。”
“一旦拉拢了王卫国，至少我们的安全会大大提升，不必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夜莺一边威胁，一边又开始安慰，向李舒灵剖析其中的利弊。
“女人终究要找个男人的，王卫国相貌英俊，能力强，哪个女孩不欣赏他呢？舒兰不也很喜欢他吗？”
“就算结婚了又能怎样？结婚也能离婚，这是新社会宣传的婚姻自由、恋爱自由。”
“我理解你的担忧，放心，有我在后面指点你，一定会成功的。”
夜莺清楚李舒灵不愿做这种事情。
毕竟要让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去做这种事，确实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是旧社会经过专门训练的女特务，自然乐于做这种任务，但李舒灵还未曾受过这种训练，仍然是个纯真的少女。
这种事务男人们通常都觉得难以启齿。
但这反而可能成为她的优势，因为这样纯真的女孩，一般不容易让人怀疑她是 ** 。
以夜莺的经验，男人们往往喜欢风情万种的女性，但也更容易对这种清纯的女孩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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