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些阿谀奉承之辈，领导们通常不会太看重，因为这种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赶走。最难对付的是有真才实学的那些人。就拿一大爷来说，虽然他是个普通工人，但是车间主任和他说话都要客气些。
即便现在厂长是李副厂长，对于何雨柱这样的人，他也很难下手，顶多也就是不理会罢了。因为整个厂子的正常运作离不开这些人的帮助，把人家逼走了，你得花几倍的代价再请回来。上层的人都明白这一点，因此不会轻易动厂里的骨干……
此时，何雨柱已经成为轧钢厂无可替代的支柱了。
“何主任……”
何雨柱推开对外联络办公室的门，看到里面十来个人已经等了半天了。见到他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他们都知道那天晚上何雨柱流利地和叶莲娜对话的情形，这说明他的俄语水平比他们高出许多等级。
在整个轧钢厂中，对外联络办公室和技术部一直都是比较特殊的部门。这里的人文化程度很高，即使是做一些杂务的员工也是高中毕业。如今这个时代，只要有一个初中 ** ，都可能成为干部。当年，二大爷的技术也很好，可惜只有小学 ** ，所以只能当个技术工人。即使后来他达到了一大爷的层次，也只是个技术工人，这就是没有文化所受的苦。
何雨柱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的女同志比较多，与车间那边的情况截然相反。对外联络办公室有两位英文翻译和七位俄文翻译，其余的人则负责国内的一些事务。
“唐科长调走了，吴副科长暂时不能上班，以后我将带领大家一起为工厂服务……” 何雨柱简单地说了几句，并夹杂了一些俄语词汇。在场的不少人还没有见过何雨柱那天的表现，听他这么说，心中不由自主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对于何雨柱提议的书面记录子工程师话语这一件事，所有人都是举双手赞成的。其实他们的专业能力并不弱，但就是口语成了大问题。如果把这些内容都写在纸上，他们可以翻译出80%的内容；而如果直接与子进行对话，大概只能翻译出50%-60%的内容，剩下的一小部分则完全靠猜测。
依靠猜测的结果是什么呢？吴副科长就是个典型的例子，硬生生地被自己给猜错了。
“何主任，有些技术员挺愿意配合，可能会跟咱们记录下来，但有些完全不配合……”
下属立刻提出了困难。
“这事儿还要我教你吗？那些技术员有几个不喜欢喝酒的？要想完成任务，必须得有点付出。送点小礼物，只要能把咱们的事情办好，所有开销我给你们报销。”
何雨柱拍了拍胸膛，其他人顿时喜笑颜开。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工资就这么点，如果自己还得倒贴钱进去……
会议开得非常和谐，何雨柱好像为他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让他们知道了该怎么走。这些人也都觉得，比起吴副科长来，何雨柱好多了。
那个家伙除了占女同事的便宜，就是拍李副厂长的马屁，对于科室里的一些工作改进根本没有想法。
何雨柱又叮嘱了几句，按照杨厂长的要求，他以后会在工会那边办公，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或直接过去。
周末的时候，何雨柱也欢迎大家分享一些俄语问题，他可以给大家辅导。
这些人都从学校出来不久，性格还算耿直，很快就被何雨柱说服了。在他的手下几天，大家都不用担心食堂的事，毕竟食堂是何雨柱的“基地”。
只要吴副科长不回来，外部联络办何雨柱也能拿下来。
工会的问题不好说，那个年代工厂的工会权力很大，里面的人也是各式各样的，如果要出问题，很可能就会从工会开始。
“何主任真是个大忙人啊，我从食堂追到这里才找到你。今天晚上没事吧？没事的话给我个机会，咱们一起去喝两杯？”
二车间的钱主任老远就拦住了何雨柱。
“钱哥有话直说吧，咱们之间不用绕弯子，何况我现在刚上任，明目张胆地出去喝酒不好看。”
何雨柱心里明白这些车间主任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和自己搞好关系，这样以后车间里的设备出了问题，可以直接找自己解决，而不是非要通过厂里。
“你说得对，说得好，我明白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待会儿送过去，至于酒，就算了吧。”
一个车间主任手下有上千人，所以生活条件相当不错，随手就能弄到不少好东西。
“那就谢谢钱哥了。还有个事，咱这儿还缺学徒工吗？”
何雨柱脑海里浮现起阎解成与阎解放的影像，尤其是对阎解成，这小子差点把他媳妇给搭进去，能帮忙的地方，就该帮上一把。“其实位置不缺，不过既然何主任你开口了，那还是可以再挤一两位进来的。”
考虑到工厂这么大的规模，接收一两个学徒实在是小菜一碟，只是要看请求之人是否分量足够。如果不是你何主任出面，换个人，钱主任可能就会另作打算了。
“是我们大院里的一个 ** 坊，如果您这儿没问题，那我一会儿就把人带来？”
明白钱主任的意思，何雨柱便没提及阎解放之事，计划先给阎解成找个机会，看看日后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既是您家的街坊嘛，那不如这样，明日叫老刘直接带上过来吧，免得你还得专程跑到我们的车间来回跑，你也忙，那油乎乎的地方不适合你这位尊贵的大人。我就先不打扰了，晚些下班时候我会让人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鉴于刘海中本身就是二车间的一员，钱主任这才提议如此操作。何雨柱心领神会，笑了笑作为回应，随后二人各自离开。
“老刘……”
回到自己的车间后，钱主任对刘海中简述了几句，告知他明天直接带着人来。一听此言，刘海中的心情立刻沉了下来。昨天晚上他还打算去向何雨柱道歉，可惜三弟已捷足先登，使得他碍于面子未能亲自上门，而这份工作的机会竟然落到了阎解成手中？要知道，他自家的儿子刘光天与刘光福也急需工作。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布局，他一直期望能把两个儿子送进车间工作，依靠多年的积攒下的人缘网络，将他们扶正应当易如反掌才对。然而，只因为何雨柱的一句话，不仅两个儿子没能进来，反而是那个小子占了便宜。
得知此事直至下班，刘海中的心情始终阴郁。尽管他的薪水不算少，可是看着儿子们在家无所事事，成了他的一桩心事，几乎天天因此对儿子进行训斥。
“老刘终于回来了……”
当他踏入自家四合院时，三兄正好在摆弄花草，平时遇到总是一片和气地寒暄几句，但今天刘海中心中不痛快，默默地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今天的老刘怎么跟吃了黄连似的？”
看到冷遇，三哥也感到颇为不满。
“何主管也回来了啊，今天的表情挺轻松，莫非遇上了啥好事？”
恰巧此时三兄弟抬眼看见了刚进门的何雨柱。后者穿着崭新的皮鞋配上中山装，整个人焕然一新，显现出几分领导的气息。
“倒是没什么好事发生在身上，不过三大哥你可是有喜报呢。”
三弟对于何雨柱的话半信半疑，自己每月固定收入二十七块五毛钱，全家的咸菜都是精打细算分配，生活拮据至此。
关于您大儿子的事情，恰巧今天我与二车间主任有点事务，就顺带提了一下。明天他就去二车间当学徒工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概两三个月后就能转正。回头您得告知阎解成一声，让他知道进去之后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不该做，免得到时候失了颜面，咱们也都难堪。
阎解成的儿子也并不是什么良材美玉，所以该叮嘱的我还是要说。万一他丢了人，毕竟是我推荐进去的，我不想因此受到影响。
“哎呀，这么说太过奖了。今晚到我家吃饭，我会让三大妈准备几个好菜，咱们好好喝两杯。”
虽然三大爷平日里吝啬，但对于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是必须得感谢一下何雨柱。
去三大爷家吃饭？
何雨柱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去了能吃到些什么？三大爷这个吝啬鬼能拿得出什么好东西吗？
不会又是一碗白粥，再分点咸菜吧？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不去。
三大爷家请客，在整个四合院里都是件稀奇事。三大爷平时出门散步，如果不捡到钱就觉得吃了亏，他怎么会轻易请客呢？
一些好事的人开始打听，很快就了解了原委：原来三大爷家的大儿子要去二车间当学徒工了。
四合院有两百多口人，许多人家都是一人在外面工作，其他人吃闲饭。现在的扎钢厂是好单位，能进去当工人，几乎就等于有了铁饭碗。
知道了这件事后，人们对何雨柱的态度变得异常恭敬，不论男女老少，跟他说话都特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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