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迅速进入状态，能一眼看穿的动作是否准确，进而针对性地纠正，减少无效的练习，提升徒弟的技艺。
半小时后，孔亮已掌握了两招太极拳，这段时间内他感觉自己比以往几年的修炼进步还要大，何主任实在太厉害了。
打出最后一拳时，虽看似柔弱无力，却带动一阵劲风，使远处的衣服摇晃。根据老和尚的说法，这意味着拳法已有小成。
孔亮知道达到所谓“小成”的境界需要多年苦练，而何主任仅用了半小时就教给他这些……
“何主任……”
孔亮这位铮铮铁汉激动不已，意识到何主任是真的在传授真功夫，不知该如何感谢他。
何雨柱正准备教第三招，没料到孔亮直接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你在干什么……”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眼前的情形如同大戏，何雨柱还没回过神，拜师仪式已结束。但他并未刻意拒绝，毕竟自己确实教了孔亮武功，何况在那个年代，师徒关系更为稳固。
孔亮满心欢喜地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而何雨柱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名师技能的本质。
只要学习时，他在旁边指导，的进度就会突飞猛进。想到这里，何雨柱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连忙前往食堂，找来了自己的第七个——小七。
何雨柱的九个徒弟中，唯独她是个女孩，年仅十九岁。
“我教你的炒白菜，都记住了吗？”
何雨柱以往做菜时，他的九个徒弟都会站在这里观瞧，不过现在的前六个徒弟已能烹饪，而后面几位依旧只能处理切菜等辅助事务。
“来了。”
小七容貌清雅，见了何雨柱还有些局促。他平日被家中教导要尊敬师傅，然而其他师兄们已经将所需事情做了个遍，自己便是有心助力，也是无处着手。
“过来炒个白菜。”
此时其余的徒弟都在忙于准备大规模烹饪，但何雨柱特别从食材中抽出了一部分来供小七炒白菜。这可是一项其他徒弟不曾有的待遇，当然这也是师傅应有的权利。毕竟偌大的四万人工厂，难道连颗白菜都供不上吗？
更何况这也并不会浪费食材，稍后这盘炒白菜倒进大家的大锅菜里，也能增添几分滋味。
“等等……”
一开始，便出了个岔子——油什么时候下锅，葱何时放，这些时机掌握至关重要。此刻，何雨柱明白小七的误区所在，便在一旁耐心指引。过去，何雨柱虽会对们耳提面命，但多数时候会让徒儿们自行领悟，这个过程往往颇为漫长。而今他把要点道明，们学习的速度自然快了许多。
“真好吃……”
炒好的白菜引得周边几人前来品尝。然而，何雨柱心中清楚，这与小七的关系不大，因为刚才全程都是在他的指引下进行。接下来的这盘才是关键，由小七依照自己的领悟炒制而成。
“再来一盘。”
何雨柱神情平静，不动声色地将第一盘倒入大锅中。
此刻他并未多言，而是默默地记下了小七的所有失误。待到这新炒的一盘端上后，周围众人再度品鉴了一番。比起之前那一盘，虽然略有逊色，但至少也达到了基本标准。
“你现在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这一刻，何雨柱展现了一个严厉师傅的面貌，即便平日里他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在教导徒弟时却必须保持严谨的态度。
“有一点明白了……”
小七生性怯懦，此际已经吓到瑟瑟发抖，从未见过师傅如此表情。
“你先去找张纸，一支笔，把你的认识写下来。”
尽管何雨柱已经将错误之处记录在案，但他希望借此机会让小七自己思考并记住这些毛病，然后对比自己总结的问题，如此一来他不仅能意识到自身的错误，还会记得更深。
何雨柱罗列了四个问题，但小七仅找出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他未能察觉。
“你拿着这纸条，回去细细体会，明天上午接着练手炒白菜。”
说完，何雨柱把手中的纸递给小七，随即便走向另一边继续指点其他徒弟。
“听清楚了，你们俩，今天轮到你们照顾师姐。今后每天都得来帮师兄炒菜，一个星期都不能偷懒。”
何雨柱朝着小八和小九说道。刚听到这消息时，这两兄弟满心羡慕，待何雨柱一宣布，他们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如果何雨柱愿意现在收徒，估计早就有人扑倒在地了。不过何雨柱从不随意收徒弟。
这九个是他经过精心挑选的，这段时间里他也观察到了，这些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没有离他而去，人品过关，且人数正好合适。
“请何雨柱同志速到南门，情况紧急……”
正打算示范一道小炒给马华看，结果广播突然传来苏青的声音，语气里透出一丝急切。
“师傅，您赶紧过去吧，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马华边说着，边递过何雨柱的外套。而另一边，刘岚已经帮他解下围裙，这两人在食堂里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这点儿敏锐的感觉，可不是谁都能比的。
“中午你们做完饭后，记得给赵厂长那边送餐，告诉他们我有事去不了。”
何雨柱忽然想起中午还有送餐的任务，现在看来可能要迟到了。估计厂长已经在南门等他，用广播呼叫，说明这事确实非同小可。
何雨柱赶到南门时，看到的除了厂长的吉普车外，还有一辆卡车，大爷和二大爷也都在场。
厂长一把拉何雨柱上了吉普车，其他人则坐上了卡车。
“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刚才是一路跑来的。
“北钢新安装了一台机器，结果有一个零部件坏了。这可是咱们国内最先进的机器，所以上面下了指令，所有工厂里的七级、八级钳工都要赶过去。”
厂长显得有些焦虑，这命令是大领导直接打来的电话，全市的高级技术工人和工程师都已集合，虽说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但必须在场备用。
这机器非同一般，听说国家花费了大量的外汇购买，堪称全国最先进的设备。
“你的技术我是知道的，如果你真的能修好它，副厂长的位子就不成问题了。”
杨厂长低声细语，何雨柱眼睛顿时一亮。虽然李副厂长离职后，他很可能成为新任副厂长，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候选人调来接替的可能。这是一个难得的表现机会，加之与高层领导的关系密切，只要这次何雨柱能够成功修理好设备，再由大领导稍微提点一下，晋升几乎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车队没过多久便抵达了北钢集团。由于何雨柱持有特别通行证，可以直接将车辆驶入厂区。换成其他人，恐怕根本无法进入这里。尽管同样是钢铁企业，北钢的情况却与何雨柱所在的工厂不同。他所在的企业主要从事民用产品的生产，技术水平要求相对较低。然而，北钢大部分产品涉及 **，厂区内甚至有持枪人员站岗，若无通行证，随时可能被逮捕。
其他几个配套厂家的代表也已抵达。作为轧钢厂的副总，何雨柱跟随杨厂长一同前往现场，与其他各厂负责人会面讨论情况。经初步询问，所有到场的技术骨干及高阶工匠均表示此故障难以修复，只能重新制作零件。
这台设备是从购买的，所需替换的零件虽不大，但其制造要求极其专业，需依赖高端机械设备，而现有的条件显然无法满足。仅凭手中零碎的零件，何时才能制造出来，无人可以预料。
纯手工制造这种高精度零件……
技术要求简直到了极致，即使是资深工人稍有不慎，都可能功亏一篑，更何况目前材料也极为有限。
回头时，大领导也注意到了何雨柱，并向他点头示意，这是极为少见的礼遇，毕竟大领导管理的工厂众多。此外，工业部门的其他领导也在场，因这台机器关系到重要的生产任务，如果短期内无法修复，可能对国家的国防建设产生重大影响。
在人群中，何雨柱忽然感到一股冷冰冰的目光盯着自己，那是一位身穿深蓝色中山装的老者。之前从未见过此人，但他紧随大领导左右，级别显然不低。为何他会对自己怀有敌意？刚才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厂长，大领导身边那位是谁？”何雨柱问道。
在何雨柱这儿，虽有些相识之人，但像这样的难题却不宜直说。因此他只好抓住一次厂长老先生有暇时的间隙，小心翼翼询问了几句。此刻，明确友敌关系变得尤为重要，尤其先前那人的眼神让何雨柱不寒而栗。那人地位显然非同小可，若真是对何雨柱心怀不满，后者自是需提前防范为妙，万不可在看似平安之地遭遇意外。
“你千万注意点儿，千万别触怒那人，他是我们部门的老资历王副主任，实乃上级的重要助手。更重要的是，他是李副厂长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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