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波双手抱在胸前，和林晓并肩站在门口，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李明渐行渐远的背影，那胸膛还因为愤怒一起一伏的。
“晓，这事儿总算清楚了，以后咱们可得长点心。”许海波猛地把头一转，瞪着眼睛看向林晓，那脸气得通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林晓抿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得像把刀：“不会再有下次了。”
两人转身往屋里走，许海波一迈腿，“扑通”一声就瘫坐在沙发上，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像个麻花：“这李明也太不是东西了，亏咱们以前还把他当朋友。”
林晓挨着许海波坐下，轻轻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
许海波气呼呼地把腿一蹬，一只手不停地拍着沙发扶手：“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在咱俩中间晃悠，没个正形。”
林晓皱了皱眉：“行了，别气了，为他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许海波猛地坐直了身子，提高了嗓门：“能不气吗？他那德行，哪点像个正经人。”
林晓拍了拍许海波的肩膀：“消消气，都过去了。”
许海波一把甩开林晓的手：“过不去，我这心里堵得慌。”
正说着，门铃又响了起来。许海波“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准是那家伙又回来了！”
林晓拉住许海波：“先看看再说。”
许海波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耐烦，一把甩开林晓的手，嘴里嘟囔着：“看什么看，这混蛋还有啥好看的！”
但还是凑到猫眼那儿瞧了瞧。
“哼，果然是这孙子！”许海波咬着牙，腮帮子鼓得跟塞了两个核桃似的，“哐”的一声就把门拽开，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门拆下来。
他双手叉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朝着李明怒吼道：“你还来干什么？”
李明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那笑比哭还难看，身子微微弓着，活像个哈巴狗。
“海波，林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说着，还伸出手试图去拉许海波的衣角。
许海波眼睛一瞪，猛地抬起手，指着李明的鼻子，手指头都快戳到他脸上了，大声骂道：“原谅？
你做的那些事儿，能轻易原谅吗？你拍拍自己的良心，你干的那叫人事儿？”
李明像个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头低得快埋到胸口了，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我也是一时糊涂，被钱迷了心窍。”
林晓走上前来，眉头紧紧皱着，目光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李明，你走吧，我们不会原谅你的。”
李明一听这话，立马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哀求，那眼神就像落水的人盼着救命稻草。
“林晓，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真的这么狠心？”
许海波哪能忍得了李明这话，一下子把林晓拉到自己身后，像护着宝贝似的。
“别跟他废话，赶紧走！”
李明却不死心，往前又凑了凑，那模样就像个无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许海波气得脸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二话不说，上去就用力推了他一把。
李明没防备，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脸色变得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们别后悔！”
许海波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跳着脚喊道：“后悔？该后悔的是你！
我们对你仁至义尽，你倒好，不知悔改！”
李明站在那儿，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许海波，一会儿瞅瞅林晓。
林晓也说道：“李明，你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李明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像要喷出火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去，脚下的步子迈得又急又重，带起一阵风。
许海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那声音震得屋子都晃了三晃。
“这混蛋，还想着让咱们原谅他。”许海波气呼呼地说道，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林晓拉着许海波的手：“别生气了，总算把他赶走了。”林晓的眉头皱着，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她的声音轻柔，试图让许海波平静下来。
许海波坐回沙发上，一屁股陷进去，像泄了气的皮球，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他以后别再来找麻烦。”
他叹了口气，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眼睛望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许海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许海波眉头一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许海波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
电话那头传来李明的声音：“许海波，你们别得意，这事儿没完！”李明的声音恶狠狠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许海波怒不可遏，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冲着电话吼道：“李明，你想怎么样？”
“哼，你们等着瞧！”李明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海波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手机在沙发上弹了两下，掉到地上。“这小子，还不死心！”
许海波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林晓担忧地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海波，他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许海波握住林晓的手，用力握了握：“别怕，有我在，他翻不了天。”
许海波的目光坚定，给林晓传递着一种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许海波和林晓总是提心吊胆。许海波出门的时候，总是左瞧右看，生怕李明突然冒出来。
林晓在家里，也是坐立不安，做什么事儿都心不在焉。
许海波上班的时候，也老是走神，心里想着李明的事儿。同事跟他说话，他都反应慢半拍。
有好几次，领导交代的任务，他都差点搞砸了。
林晓在家里做饭，不是忘了放盐，就是把菜炒糊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一天，许海波下班回家，在路上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他猛地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加快脚步，心跳得厉害。
回到家，林晓赶紧迎上来，一脸紧张地问：“怎么样，没碰到李明吧？”
许海波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又过了两天，许海波和林晓一起出门买菜。走在路上，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们。
林晓不自觉地靠近许海波，挽着他的胳膊。
这天，许海波下班回家，在楼下看到了李明的身影。
“你又来干什么？”许海波警惕地看着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李明笑了笑：“我只是来看看你们。”他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假，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直视许海波。
许海波冷哼一声：“少来这套，赶紧走！”说着，许海波往前迈了一步，抬起手指着大门的方向，胳膊绷得直直的。
李明却不动：“许海波，我是真心想跟你们道歉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脸上堆起讨好的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许海波不耐烦地说：“你的道歉我们不接受，快走！”许海波的嘴巴快速张合，唾沫星子都差点飞出来。
这时，林晓也下楼来了。林晓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色有些憔悴。
“林晓，我……”李明刚开口。
林晓打断他：“李明，别再说了，我们不想见到你。”林晓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之前被气哭过，她的声音带着愤怒的颤抖。
李明脸色变得很难看，那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嘴唇哆嗦着说：“你们真的这么绝情？”
“是你先绝情的！”许海波大声说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一只脚还在地上跺了跺。
李明咬了咬牙，腮帮子鼓起来，拳头也紧紧握着，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脚步沉重地走了。每走一步，都好像有千斤重，背影透着一股浓浓的失落和无奈。
许海波和林晓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希望他以后别再来了。”林晓说道，她轻轻叹了口气，肩膀也跟着耷拉下来。
许海波点点头：“嗯，咱们的生活终于能恢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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