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再来一瓶威士忌。”何九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孙之扬的思绪。
孙之扬迅速调整表情，快步走到何九的卡座前，微微弯腰，“好的，先生，请稍等。”
何九抬起头，目光在孙之扬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微微皱起，“你看起来很面熟。”
孙之扬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可能是我经常在这里工作吧，先生。”
何九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是吗？那看来是我记错了。”
孙之扬松了口气，转身走向吧台。他感觉到何九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背上，像一把锋利的刀，随时可能刺穿他的伪装。
他走到吧台，拿起一瓶威士忌，趁着没人注意，
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摄像头，贴在酒瓶的底部。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
“别紧张，别紧张……”他在心里默念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端着酒瓶回到何九的卡座，将酒瓶放在桌上，“先生，您的威士忌。”
何九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孙之扬的脸上，“你叫什么名字？”
孙之扬愣了一下，随即回答，“我叫小杨，先生。”
“小杨……”何九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好名字。”
孙之扬不知道何九是什么意思，只能保持微笑，“谢谢，先生。”
何九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孙之扬转身走开，心里却依旧紧绷着。
他知道，何九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他走到吧台后面，假装整理酒具，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何九的卡座。
他看到何九拿起酒瓶，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
酒瓶底部的摄像头正对着何九的脸，记录下他的一举一动。
孙之扬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只要何九没有发现摄像头，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
何九忽然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孙之扬的方向。孙之扬心里一紧，迅速低下头，假装在擦拭酒杯。
孙之扬的手指在酒瓶底部微微颤抖，摄像头的边缘已经贴在了瓶身上，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任务。
然而，他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何九那张冷峻的脸，以及他刚刚那句意味深长的“好名字”。
何九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穿了他的伪装，也刺穿了他内心的防线。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孙之扬在心里问自己。他知道，一旦摄像头开始工作，
何九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下来，而这些证据足以让孙金对何九下手。
何九虽然危险，但他也曾是何缀的弟弟，那个曾经在孙之扬最困难时帮助过他的人。孙之扬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何九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小杨，过来一下。”
孙之扬猛地回过神，迅速将摄像头塞回口袋，转身走向何九的卡座。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职业的微笑，但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孙之扬微微弯腰，语气恭敬。
何九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那瓶威士忌，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你刚才在吧台后面忙什么呢？我看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孙之扬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只是整理一下酒具，先生。酒吧的生意很好，酒具总是用得很频繁。”
何九轻笑了一声，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是吗？那你可真是个敬业的员工。”
孙之扬低下头，避开何九的目光，“谢谢先生的夸奖。”
何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酒瓶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瓶身，
发出轻微的“咚咚”声。那声音像是敲在孙之扬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小杨，”何九忽然开口，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你知不知道，有些人表面上看是服务员，实际上却可能是别人的眼线？”
孙之扬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袖口。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看向何九，“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何九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别紧张，我只是随口一说。
不过，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如果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孙之扬的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但他依旧保持着微笑，“先生说得对，背叛确实是最让人痛恨的行为。”
何九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好了，你去忙吧。”
孙之扬如释重负，转身离开卡座。他的脚步有些虚浮，
心里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再继续这个任务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何九被孙金抓住。
他走到酒吧的 ，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孙金冰冷的声音：“任务完成了吗？”
孙之扬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师傅，我……我做不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孙金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你再说一遍？”
“师傅，何九他……他曾经帮过我，我不能背叛他。”孙之扬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依旧坚持着。
孙金冷笑了一声，“孙之扬，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徒弟，是我的特工，不是何九的朋友！”
“可是师傅，我……”孙之扬还想说什么，却被孙金打断了。
“够了！”孙金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回头，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念师徒情分！”
孙之扬握紧了手机，心里充满了挣扎。他知道，孙金说到做到，
如果他继续违抗命令，后果不堪设想。可是，他真的无法对何九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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