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星五岁那年,暖光里小区的老槐树又开花了,细碎的白花像雪一样落在青石板路上。
林晚星牵着女儿的手,站在树下等顾夜宸。星星穿着鹅黄色的小裙子,手里举着一支刚摘的槐花,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他说要带我们去看宋亚轩叔叔的花田呢。”
“快了。”林晚星笑着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爸爸刚结束电影首映礼,正在过来的路上。”
话音刚落,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顾夜宸推开车门走下来,西装还没来得及换,领口微敞,带着点风尘仆仆的疲惫,却在看到妻女时,眼里瞬间漾起温柔的笑意。
“爸爸!”星星挣脱林晚星的手,像只小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
顾夜宸弯腰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走向林晚星,自然地揽住她的腰:“等久了?”
“没多久。”林晚星仰头看他,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首映礼顺利吗?”
“嗯,反响不错。”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先去看亚轩的花田,晚上玲姐说要给我们做拿手菜。”
宋亚轩的花田早已从小区的小花园扩展成了城郊的庄园,种满了向日葵和玫瑰。此时正是花期,大片的金黄和嫣红铺展在阳光下,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宋亚轩穿着沾着泥土的工装服,正蹲在田里修剪花枝,看到他们来,笑着直起身:“星星来啦?叔叔给你留了最大的向日葵。”
星星从顾夜宸怀里跳下来,举着槐花跑过去:“亚轩叔叔,这个给你!”
“谢谢星星。”宋亚轩接过槐花别在口袋里,又递给林晚星一束刚剪的玫瑰,“新培育的品种,叫‘晚星’,你看像不像?”
玫瑰是渐变的粉紫色,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银辉,真的像夜空中的星星。林晚星接过来,鼻尖萦绕着清甜的香气:“很美,谢谢你亚轩。”
顾夜宸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看着花田里奔跑的女儿和宋亚轩的背影,低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暖光里小区见面吗?你站在槐树下,头发上落了片花瓣。”
林晚星愣了愣,随即笑了:“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还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
“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小姑娘眼睛真亮,像藏着星星。”他转过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后来才知道,你就是我的星星。”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柔的画。
晚上的暖光里小区格外热闹。贾玲的食堂摆开了长桌,腾婶和丽姨端来刚包的饺子,马嘉祺抱着吉他坐在角落调试琴弦,刘耀文正追着星星跑,嘴里喊着“让舅舅抱抱”,被严浩翔一把拉住:“别吓着孩子。”
顾夜宸和林晚星坐在桌边,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暖暖的。迪丽热巴端来一杯红酒,笑着说:“尝尝这个,是我家酒庄新酿的,叫‘星宸’,特意给你们俩酿的。”
“名字真好听。”林晚星抿了一口,酒液醇厚,带着淡淡的果香。
“寓意也好啊。”贾玲凑过来,挤眉弄眼地笑,“夜宸和晚星,长长久久。”
林晚星的脸有点热,顾夜宸握住她的手,对贾玲举了举杯:“借你吉言。”
马嘉祺的琴声响起,是那首熟悉的《暖光里的你》。宋亚轩跟着哼唱起来,贺峻霖举着相机,镜头扫过每个人的笑脸,最后定格在顾夜宸和林晚星身上——
他正低头听她说话,眼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她仰头看着他,眼尾带着浅浅的笑意,眼角的细纹里都藏着岁月的甜。
星星跑过来,扑进两人中间,抱住他们的脖子:“爸爸妈妈,我也要唱歌!”
顾夜宸把女儿抱到腿上,林晚星轻轻拍着节奏,一家三口跟着琴声哼唱起来,声音不算特别合拍,却格外动人。
夜深了,星星已经在车里睡着了。顾夜宸握着方向盘,林晚星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
“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时,你总担心我会因为舆论压力放弃吗?”林晚星突然问。
“记得。”顾夜宸笑了笑,“那时候你总说,怕自己配不上我。”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傻。”林晚星转头看他,“其实爱情里哪有什么配不配,只有愿不愿意。”
“嗯。”顾夜宸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我愿意,从遇见你的第一天起,就愿意。”
车停在别墅门口,顾夜宸抱着熟睡的星星走进屋,林晚星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岁月真的很奇妙。
从全网黑的糊咖,到被顶流捧在手心的影后;从消防通道里的窘迫相撞,到如今儿女绕膝的安稳;那些曾经的惊涛骇浪,都成了如今温酒里的余味,醇厚而绵长。
她走到客厅,看到顾夜宸正坐在沙发上,轻轻拍着星星的背。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他身上,温柔得像一幅画。
林晚星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在他肩上。
“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幸好那时候,我勇敢了一次。”
顾夜宸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声音低沉而温柔:“不是幸好你勇敢,是幸好,我找到了你。”
窗外的月光正好,屋里的呼吸声均匀而安稳。
岁月温酒,爱意绵长。
他们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反转,没有撕心裂肺的波折,只有在柴米油盐里慢慢熬煮的甜,在朝朝暮暮里渐渐沉淀的暖。
就像那杯叫“星宸”的酒,初尝时带着微醺的热辣,回味时却满是甘甜,余韵悠长,能暖透往后余生的每一个寒夜。
而这,或许就是爱情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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